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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栩永远是个不太清醒又太心软的笨蛋,就像在父亲和顾延青这儿,他永远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不想做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他将一个道理说得非常简单。温栩哑然,这才明白过来,他打心底是不想去给温家航补课的,他也没有空闲时间,但是,对他来说,拒绝一个自己为数不多还在乎的人,是比做一件自己讨厌的事,还要困难得多的。
尽管那个人带给他的心寒更多。
温栩垂眸,不知道他是发出了一个音节,还是叹了口气。他从顾延青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点开聊天软件,当着顾延青的面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
“我直接拒绝他们了。”温栩看着他说。
顾延青弯弯嘴角,还算满意的吻落在他的耳畔。温栩心里乱糟糟的,听他夸奖似的,说了两个字,温栩没怎么听清,不知道是真乖,还是真棒,反正温栩的心情好了许多。顾延青抬手,温柔地抚了抚他蹙起的眉头,似批评似打趣地说:“年纪轻轻的,整天长吁短叹?”
温栩这才眉头舒展开来,被逗得笑了,他握住顾延青的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顾延青搂他在怀里轻轻颠了颠,温栩被抱得更紧了,“高兴点,宝贝儿。”
温栩就笑,耳尖泛着红,他抬手搂住顾延青的脖颈,埋进去,闷闷地说,“……有些事我想不明白,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顾延青抱着他说:“那就不要想了,只做决定,做当下你认为的最好的决定。”
温栩摇摇头,“……可我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决定。我怕选择错误。”
“从来都没有什么错误的、正确的决定,我们真正能决定的只有不同道路的走向。人生没有对错,所以我们只要做好——当下你所想做的。”
顾延青又拍了拍他单薄的背,安抚道:“退后一步来说,还有我在。”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真的错误的决定,顾延青也会把它变成正确的答案。
温栩在他怀里沉默了很久,久到顾延青以为他已经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以为他不会再回复了。温栩却搂着他的肩膀晃了晃,提醒他似的,闷闷道:“……说话算数。”
顾延青觉得他很孩子气,就笑了笑,轻声说:“是不是还要拉钩啊?”
温栩不太好意思地抿唇,脸红到闭了闭眼,在顾延青面前他总是感觉很无措很丢脸,但是又感到很有安全感。他小声说:“……不用了吧。”
顾延青就“嗯”了一声,说,“不拉钩,我也说话算数。”
临睡前,顾延青收到了一条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齐迁。顾延青站在床边看了几秒,他觉得莫名其妙,也不以为然,点了通过后,就将手机丢到一边,他关上灯。
温栩比他想象中的要热情一点,他主动搂住他的肩膀,两人就顺势紧紧靠在一起。顾延青扣住他的肩膀,力道很轻,这样的距离总是令人心猿意马,气血沸腾,尤其对一个已经成年四年但依旧没开过荤的,来说。
顾延青深觉自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承受不住这等考验。
这样的距离太过危险,偏偏,好死不死地,在他挣扎中——温栩抬头,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和下巴,“晚安吻。”他这样说。他的姿势、态度和语气像在索吻。
顾延青很用力扣住他的腰和肩膀,不让他乱动。瓷白的肌肤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和薄荷味的温香,顾延青静静地抱了他一会,然后蹭了蹭他柔软的唇瓣,命令道:“张嘴。”
温栩就听话地顺从他。
衣袍被解开了大半,温栩也没有在意,只觉得被他的深吻弄得晕头转向,涌上脑海的不知是睡意,还是情意,在他不断摩挲的节奏下而潮起潮涌。
直到顾延青要碰他的左手手腕时,温栩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他迷茫空洞地愣愣地盯了一会天花板,眼神才渐渐聚焦,朦朦胧胧的潮意褪尽。
他的手臂被扣得紧,温栩动弹不得,身体很软,又酥又麻。温栩有点慌了神,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心跳得很快。稍微一思考,整个人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温栩偏过头,躲开他黏糊的亲吻后,才得哑声道:“等一下,等等……”
顾延青显然没有在意到他这点细微的变化和力度。温栩尝试了几下,他挣脱不开他握着自己左臂的手,就用右手微微抵住两人之间的空隙。顾延青听见他有点害怕、无措和慌张的语调道:“……不要不要。”
顾延青这才清醒过来,恢复理智,他松开温栩。
温栩整个人已经全然被他压在身下,两个人刚刚都丧失了理性,如果不是温栩突然喊停,真的可能会做到更深的步骤。
温栩喘息着,坐起身,抽开手,将手腕别到背后,将隐秘的秘密藏到身后。心跳的快节奏在静谧晦暗的室内格外的震耳欲聋,如鼓点般将两人拉回神。
如同兜头一盆冷水。两人拉开了距离,各自尴尬地心怀鬼胎。
顾延青沉默着,他很快打破了这股吊诡的氛围,他抬手帮温栩整理好被扯得不成样的睡袍。他应该说点什么才对,但不知道是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还是承认,“是我太着急了”。
他只是道歉,“对不起。睡吧、睡吧。”
顾延青起身下床去浴室冲澡。人冷静下来的时候,会理智复盘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当初口嗨的什么下药什么强迫,如今才发现太难实践了,除非真是一点爱也没有。伤害温栩的事,他真的很难做到。
第41章
顾延青承认在涉及到温栩的事上他很难不去散发自己的想象力。他查了温栩的手机,最终也只获得了他去了哪所医院的信息。他盯着医院的名字看了会,蹙蹙眉,并不满意,这并不是本市最好的那所三甲。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难以说出口的理由是什么?复杂的原因?还是简单的原因?或者,只是他一厢情愿地想得太多。医院和医生的医疗水平怎么样?病难不难治?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再带温栩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想到那张惹人怜又让人不得不操心的脸,他就没办法不去想得太多。郁燥、沉闷、潮热,积压杂糅在心口。顾延青灌了口凉白开,努力缕清乱成一团的思绪。
他没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插手温栩的每一件事,他想要知道,甚至想要经手。
顾延青想,这确实不是个好兆头,他对于另一个人的生活控制欲太强,但他也清楚,脑海里不断闪现涌出的邪恶念头,最终只会伤人伤己。他努力压制,但实在控制不住,诱惑力太强。
蒋音在他办公室坐了三分钟,看他摆了三分钟的脸色,听他打了三分钟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