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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顾延青的人来说,虽然他的行为抽象,但是他对温栩的心思昭然若揭(这点很令霍承不解)。至于温栩的想法,霍承持保留意见。他看过那份资料,如果要恋爱,两个人实在不怎么相配,也不值得,尤其是家境这方面。
倒不是他有多瞧不起家境贫寒的人,只是完全出自不同阶层的两个人,家庭所教育出来的品行和习惯是天壤之别的。差距过大三观不同的两个人相处起来会很累。
若只是玩玩而已,还差不多。但大多数接近他们的人,不都是为了那几个臭钱吗。他也会是吗?这样想着,他试探性地走近了他一步,笑着说,“这么巧,是在等谁啊。”
他接近的距离被温栩不留余地地冷脸避开,他的脸上真是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留了。他欲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顾延青的身影。
顾延青一出来便看见霍承和温栩面对面不远不近地站着。霍承流里流气,温栩微微垂着脑袋,低眉顺眼,面上有一些无辜和茫然,见到顾延青后,立刻躲到他身旁。不用猜,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霍承这人总爱通过刻意刁难和调戏别人,从而找趣。
顾延青懒得理霍承,他揽住温栩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柔声说,“我们回去吧。”一个眼神也没分给霍承。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霍承:“……”
第26章
潮湿阴暗的雨季夜晚,吹过的夜风也是湿漉漉的。两人并肩朝外走去,手背时不时随着步伐的幅度轻轻碰撞,而靠在一起。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一切都离得那么近。明明没怎么喝酒,温栩却感觉有点头晕眼花的醉了。
在不知道他们第几次碰到一起时,顾延青握住了他的手,问他手怎么那么冰。温栩穿着很单薄,带着点鼻音说,是有点冷。顾延青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外套披给他。
冷风将脑袋吹得清明了一点,眼睛很酸,伴随着他靠近的距离,脑海突然回想起那几个字,心脏逐渐变得有点冷。
一直到上车前,顾延青都没有放开他的手。
上车后,温栩想将外套还给他,顾延青按住了他的手,让他穿上,温栩就无奈地低笑,“其实也没有那么冷。”温栩感觉自己的酒量变差了,明明今晚没喝多少,他却变得有些迟钝,和思维迟缓。
温栩好像在走神,顾延青低声叫了他三遍,他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顾延青就无奈地俯身靠近他,抬手拉住温栩身侧的安全带,温栩这才缓过神,眼神不太清明地望向他,顾延青低头给他扣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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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呆呆的神情,顾延青就没什么办法地笑了。温栩吸了口气,彻底回神,抓着安全带,讪讪地笑笑,说:“谢谢。”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有点紧张。
顾延青的动作停滞了一两秒,就这样定定地凝着他,他抬起手,温栩下意识闭了闭眼,顾延青的手掌触到他脖颈的位置。
他的手很大,导致这个姿势看上去,像在半捧着他的脸想要索吻一样。
顾延青只是碰了碰他的颈窝,试探温度,眼眸垂下,认可地道:“确实不是很冷。”
温栩闻言,呆了下,然后对他露出笑容,眼睛水亮亮的,倒映出他的身影。顾延青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吻上去的,他并不排斥他们的近距离接触,反而还想要更亲密的。
但现在是在车上,顾延青只能安分下来。
想到那份还未来得及仔细阅读的文档,顾延青状似漫不经心地闲聊,“你是舒州本地人对吧。”
温栩看向他,点了下头,“对。”
“你高中就读哪所?”
温栩沉默了下,才回答,“青藤。”
得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顾延青大致地浏览完那份文档后,发现了几个很有意思的点。一是温栩的母亲车祸去世不到半年,他的父亲就迎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并带回来一个三岁的私生子。尽管温善行对外宣称,他的小儿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从这份资料上来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二是车祸拿到赔偿款没多久后,他们一家人就搬进了新房子,一所初中附近的学区房。如果没有那笔赔偿款,以当时温善行的资产和工资,没有十年是做不到的。
三是温栩初中毕业后以全市排名前1%的成绩进入了一所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私立高中,青藤。选择这所高中并不是明智的选择,直到顾延青看到学费、学杂费全免、提供住宿。他才明白什么。
初中毕业以后,温栩就没有从温善行手里拿过一分钱,为了尽快脱离那个家,温栩早早开始筹谋。包括做出那个看似不太明智但十分适合他的选择。
高中三年很无趣,能让他值得回忆的,只有一些他拼命地参加各种竞赛、培训班、夏令营,以及四处做家教、打工的身影。没日没夜,风尘仆仆。在对谈及未来还是黔驴技穷的年纪,他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边很无聊地去捡一块又一块的石头,一边慢慢地蹚了过来。
他现在看着顾延青想,其实独自一个人捡石头,也没有那么无聊吧。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摔倒、受伤、痛苦,他也一样,这没什么大不了。
温栩微笑着说:“你应该没有听说过。”他想,如果顾延青一直在本市上学,那他高中就读的应该是本市最好的公办中学,曾与温栩失之交臂的梦想学府。想到顾延青曾经在那上过学,他突然有了一丝难得的后悔。
顾延青没什么表情地目视前方,手指敲打着方向盘,“高中的时候,确实没听说过,”他顿了顿,不明意味地说,“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
温栩看他。顾延青接着说:“没有选择市一中,很可惜。”温栩想,这是他初中毕业后的一年里,听到过最多的一句。但从顾延青口中说出来就略微有点不一样,他好像持有不同观点,温栩就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很可惜?”
“因为市一中有我在。”他很自然地说。
温栩滞了一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抑制住笑意,慢慢地怅然说,“那确实,很值得可惜。”他大一快要结束的这一年,在高中没有就读市一中而很值得可惜的原因榜单上,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温栩在浴室时,顾延青收到了霍承的短信,他问,那盒药有没有使用过。过了一会,又给他发消息,指出一些温栩别有心机、心怀不轨的证据。顾延青认真地看完所有短信,他觉得霍承才是真正心怀不轨的人。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至于那盒用于助兴的药,他没有使用过,至今还压在床头柜抽屉的底部。他又不是霍承。虽然顾延青很想做些什么,但他觉得你情我愿比较重要。他不想在非必要时刻使用一些不法手段。
顾延青出去接完电话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