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在后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触感,让我的皮肤被迫无法呼吸。

这里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想也不用想这是谁的功劳。

我迟迟没有睁眼,下一秒就感觉到害我狼狈地在被子里闷出一身汗的罪魁祸首凑过来。

陆知昀的手盖在我的额头上,喃喃自语时喷出的热气全部扑了我满脸:“和我一个温度,已经不烫了啊……怎么就是还不醒,再一直睡下去会不会出事,可现在我一个人也没法送医院,要不打999叫个救护车算了。”

要不叫救护车算了——

这句话在我的脑子里荡了三圈,我的眼睛立刻战胜了大脑,刷一下就睁开了,很有威慑力地和那张就凑在我面前的脸对视上。

“陆知昀!”我尽可能大声地叫了他的名字,因为我想说话也说得更有威慑力一些,可声音里还是不免带上了点病气,“别叫救护车……太贵了。”

“哦,”陆知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我身上爬起来,顺手又给我把被子盖好,脖子以下全部塞进被子里头,“你醒了就好。”

我好热,这使我持续地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盯着陆知昀,心里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是怎样匮乏的生活经验能让陆知昀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还坚持把我的被子盖得这样严实。

我看着陆知昀,他也看着我,我们两个却谁也没有说话,我的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灰尘起飞的声音。

陆知昀抿着嘴,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扫遍我的全身上下。

说实话,我不是很满意他这种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一样的眼神,就像他昨夜我睡前非要进我房间一样莫名其妙。

但一是我和陆知昀认识两个月,他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也不止这一次了,二是他好歹刚守了我一整晚,我现在理应对他宽容些。于是我放弃去追究陆知昀是为何这样看着我,而是温声问他:“怎么了?你有事先回去好了,我现在好多了,一个人待着也没关系。”

“裴南,我守了你那么久,”陆知昀勾着唇角叫了我的名字,忽而笑出声来,“结果你一醒过来就想赶我走?”

“我说得哪里不对吗,你要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我发条消息问问附近同学谁还有空能来陪我一下。” 我想我应该是满脸的问号,我一下子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拔高,直视着陆知昀的眼睛。

陆知昀只是笑,无声地把我的气势给削弱,再加上他站在床边,看着我的时候低下头,显得我更是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页?不?是????????ω?é?n????????????????o???则?为????寨?站?点

我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想冷静下来好好和陆知昀盘算一下明明是他守着生病的我这样感动英国的事情,为什么我醒来后没说两句局势就变得剑拔弩张。

可陆知昀不给我这个喘息的机会,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在发现我不是他的所有物之后就开始乱发脾气——尽管这个“发脾气”是我单方面领悟出来的。

实际上陆知昀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是乌黑的瞳孔里似有情绪翻涌:“那也不许找别人陪你。”

留下这句话,他没有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便走了,声势浩大地开门,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因为我还能保持冷静,只是不知道是自己话里的哪个字触及到了陆知昀的雷点才让他突然一副被我气着了的样子才让我们不欢而散,更不知道陆知昀最后那句话是在表达什么。

我想我昨天踹陆知昀那一脚真是留情了,就应该用全力省得陆知昀还有力气和我讲一些“不许找别人的”屁话。

不,用力踹也不行,我怕陆知昀爽了。

第2章

陆知昀走后我的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在十月底换成冬令时之后,爱丁堡天黑得就越来越早,此刻周围亮得惊人,大约是才刚到正午。

我房间的窗帘没有被拉上,应该是昨夜我睡着前就忘记了,陆知昀守了我这么久居然也没有注意到。

此刻满屋子都是珍贵的日光,我一坐起来阳光就直接打在我的眼睛上,晃得我睁不开眼。我不得不挣扎着下床去拉窗帘,心里忍不住再次吐槽陆知昀是有多不会照顾人。

我背上还残留着被陆知昀裹在被子里闷出来的汗,拉上窗帘的时候随手将窗户留了条小缝透气。冷空气争先恐后地卷进来,带着雨后还沾着水汽的草木味漫进我的肺里。

我的胃里空空,导致下床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但在先找吃的还是先看手机的选择上,手机毋庸置疑地胜利了。我从掀开的被子上摸到了被我遗忘已久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二点二十分,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有余。

各种消息把状态栏给堆得满满当当,除了软件推送的广告,还有昨夜我给老师发了请假邮件之后收到的回信,其余的就是来自一个名为“英区流浪者”的群聊。

群聊里一共五个都是我本科同校的同学,除了韩希的男朋友吴瀚成其余我们四个甚至都是一个班的。如今我在爱丁堡,万清优在曼彻斯特,剩下陈修齐,韩希和吴瀚成三个则都在伦敦,十分名副其实“英区流浪者”的群名。

由于来英国之前我没有在网上寻找各种中国留学生的组织,这个群就算我在英国为数不多能联系的朋友了。

所以事实上我刚才一番话说得有些满,什么还有其他的朋友能够来陪我,其实根本没有,哪怕是我在英国还能联系得上的朋友,也没有同我在一个城市的。

可能听起来或许挺可怜,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来爱丁堡读研,从入学到毕业满打满算也就这座城市生活一年,压根没有打算在这里交到朋友。

我把“英区流浪者”当中聊到关于我的消息一条条回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的胃已经发出警告信号。

但当我猫着腰在灶台下面的柜子里翻找还剩什么能吃的时候,开门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陆知昀走的时候气势老大却没有关门动静的原因,是他压根就没有把我房间的门关上。

他不是已经英国上了三年学吗?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

我不知道陆知昀这时又回来我房间是做什么,并且我此时蹲在地上的姿势看他很费劲,向上仰着脖子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

“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有事吗?”我心底对陆知昀还有不满,从他昨晚非要进我房间、到今天我醒来吵了两句便要走,但念及这人本意也是为我,我尽量让自己在语气上不和他针锋相对。

边问陆知昀我边站起来,眼前一黑已经是当代缺乏锻炼的年轻人的标配,幸好我眼疾手快地撑住了桌面。

勺子碰撞在瓷碗的底部,发出很尖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