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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当家的尽瞎操心,王氏伸手拿了婆子捧着的红木盒子。

温愈舒见婆母把盒子推向自己,精怪道:“娘是想贴补我吗?我可不要。”也不去开盒子,将之推回。“相公的身家都在我这,我若是再收您这份,他该要查我账了。”

娇娇的,王氏听了不禁发笑:“你这孩子!我给你的,他还能有啥说头?”

“那也不成。你实在要给,就给他。反正这个家里,我拿银就只从他那拿。”温愈舒心里甜蜜,露了小女儿作态。

打记事,她就从未像今日这般安定。曾经,她以为自己并不多在意,但就在刚刚拿着夫君交于她的那些银子,买了属于他们小家的产业时,满眼里繁花绚烂,美极了。

都这样说了,王氏能怎么办:“行,那娘晚上给你相公,让你相公转手交予你。”儿子夫妻和睦,她乐见。

晚上,云崇青陪三伯父子喝了几盅,关心了番老宅各房,又说了会子话,戌时正回了青斐院。洗漱好,进去里间就见平铺在床上的四张契书,不禁弯唇,走至妆奁前,帮媳妇绞发。

温愈舒看着镜中的他们,心中荡漾,清醒着放任沉溺。

紧贴着妻子的背,云崇青能感受到她的骚动,抬眼望去,两人神光在镜中相撞,顿时缱绻。忍不住低下头,用力亲上媳妇的颊。

温愈舒笑开,抬手,指插·入夫君的发,不让他离开,歪头贴紧。云崇青将人整个纳入怀里,深嗅她身上融合了他气息的馨香。爱极这份情浓的又何止愈舒?他亦是,将人抱起,走向床榻。

才着床,温愈舒就一骨碌滚往里,爬起,小心将契书收好,再张开双臂向站在床边笑看她的夫君:“来吧。”

佳人之邀,云崇青怎敢不从,故意朝着她的怀压了过去。笑闹一团,只片刻,烛光抖擞,娇咛酥骨…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来。

第67章

云麦父子在京没多留,次日与云禾拜访了沐宁侯府便打道回三泉县了。大理寺对朗谢两家的审查愈加细密尖刻,督察院冯大人依旧频繁往大理寺。

谢朗两家赶在小年前一天交足了金,只大理寺仅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朗羡、谢如亦等是一个都没放。腊月十六,朝廷封印。也是天公疼惜,当晚就刮起了西北风,呼呼啸啸直至凌晨才歇。

白雪飘飘,悄然临世。小风轻抚寒凉,带起点点冰煞,趴落窗棂,窥探屋内冷暖。灯盏低迷,昏昏黄黄。床帐里夫妻贴合,睡颜酣甜。

天地变色,四野茫茫。早起劳作的人,缩头缩手,哆哆嗦嗦,吐着白雾低骂:“这鬼老天要冻死人!”

有几日未练剑的云崇青,没有留恋娇妻暖被,寅时正就提着剑去往槐花胡同。黑靴踩雪,没入半尺。静谧的巷里,咯吱咯吱。沐宁侯府门房已挑灯等候,见着影,管事迎上去:“给舅老爷问早安了。”

“你也早。”

“大少爷正等着您。”

云崇青弯唇,三日前他与凛余就约好了,之后一月一起练功,三日一斗。如此甚好,翻过年编完《汇思》,他便要下放。与凶恶搏,虽多是费心计谋,但拳脚上也不能弱。

侯府前院石亭里,正打坐的沐凛余睁开了双目,扭头看去,见崇青舅舅带了剑,心一动,不言语,起身抬脚一踢。一旁竖立的长戟立时飞起袭去,人紧随之后。

云崇青见状,拔剑相迎,瞬间缠斗到了一块。戟剑撞击声连连,两刻不绝。沐宁侯领着沐晨彬、沐晨焕到时,二人仍僵持不下。瞥了一地残雪,静观切磋。

避过一剑,沐凛余转腕,泛着寒芒的长戟直逼云崇青门面。云崇青后撤,剑划地翻身而上,戟贴着衣刺空。剑凌空横扫,断了雪沙,冰冷的尖峰掠过喉。沐凛余双眉一紧,刹足收兵,抬手摸颈,冰凉还在。他输了。

云崇青落地,缓口气转身向长廊,拱手道:“沐伯父,二哥,姐夫。”

“不错。”沐宁侯也看了有一会了,知两人都没保留,虽长孙最后被一剑封喉,但还是很满意。

平复了心绪,沐凛余回身,不无推崇道:“崇青舅舅,您刚那一剑里功夫可不浅。剑尖正正好拂过我的喉,我连皮都没破。”关键那会他非静止不动。

沐晨彬笑起,双手抱臂:“你小子眼神不差。”人也大气,输了就输了,这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只坦然接受的同时,也要看到差距。身为沐宁侯世子的嫡长子,这些都是他该具备的。

将剑插回剑鞘,云崇青也未谦虚:“多谢赞美。”扭头下望,左手摸向背,当脊骨处有一寸长的破口,“你的戟也很厉害。”

沐凛余乐着上前:“快让我瞧瞧。”促狭模样,逗得几人欢笑。用完早膳,移步书房。

“沈益年前应不会放人。”近日不少人都盯着大理寺,沐宁侯也不例外。

云崇青接过凛余递来的茶:“过年时人情世故往来多,少不得分心。一分心,便难免懈于防备。而意外往往都是见缝插针。”之前他有意警醒明朗,只看情形,似并未影响到冯大人。

“若有谁在大理寺出事,那年后朝上要有段时日不能清静了。”沐晨彬轻嗤一笑:“昨夜收到泊林密信,陈炽昌父子前脚赴海剿倭寇,后脚就有人上了海山岛和潜入总兵府查探。我已经去信,让他们暂时不要妄动。”

对此,屋里几人都不觉意外。皇上本就多疑,海山岛又远在千里之外,出了那么大的娄子,他不查怎能安心?

云崇青眼睫低垂,手指轻捻着杯壁:“海山岛之事,诚黔伯府有没有沾边,就看陈炽昌父子能不能平安归京了。”

皇帝心狠手黑,沐宁侯早在其登基后料理臻王、献王时就看透了。武将门户,少了“将”,还能成气候吗?转眼望向长孙,沉声道:“孟子曰:民为贵,社概次之,君为轻。回看千古,凡明君,皆守此道。故坐高位者,大忌视平民为草芥。”

沐凛余正身拱手:“孙儿受教,定铭记于心。”

“皇帝四十又七,眼看着就到知天命之年,几个成人的皇子都坐不住了。”沐晨焕敛目:“诚黔伯府才有起势之势,瑛王妃的娘家就举族回迁京城。”

“过去我还挺高看吴岂仁的,现在呵…”沐晨彬嗤笑:“孙女嫁予瑛王,他倒恋起权来了,年过七旬还占着礼部尚书的位不退,又令族人回迁,这是明晃晃地打算将后辈引入朝堂啊?真是越老越糊涂。”

沐宁侯道:“既有机会,谁不妄想一番?”

“确是在情理之中。瑛王虽非嫡出,但占着长。几个皇子里除了八皇子,又属他外家最显赫。”云崇青轻吐息,,不急不慢地说:“若此次陈炽昌父子剿倭寇立下大功,无损归京,那在武将里必定走高。文有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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