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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启程赶路了。当中说跑死几匹马就假了,明明只死了一匹。”

宋锦眼里含笑地凝视着他。

等着他继续说。

秦驰知道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顿时身心舒畅,“那病倒大半的士兵更是夸张,据我所知也就是有两三个感染了风寒,还是小景大夫去看过的,没几天就好了。”

宋锦敛眸抿唇轻笑。

不仅是二人在说外面的传言。

前院秦八他们也在聊这些。

但凡关注秦驰的人也知道了,好比工部虞衡司的员外郎和主事等人。

他们见过宋锦的。

再听到这个传闻,在别人信了十足的同时,他们是将信将疑。

“秦郎中真干出为了娘子,跑死了数匹马和累病大半随行人员的事?”

当中一个主事质疑。

另一个主事道:“外面是这样传的,我有点儿不信,他那个娘子又不是国色天香,长得也只是勉强称得上清秀,秦大人那样的人物,岂会……”

“闭嘴吧,上回你们不是见着了吗?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员外郎打断了二人的猜测。

“我们不信你也相信了。”

两个主事嘿嘿笑。

员外郎撇了撇嘴,“想知道真假,自己去翠花胡同瞅了瞅不就行了。”

“我们过去,也不一定能见到秦娘子。”

正是这个理。

有男客上门,女眷通常会回避。

上次他们可以见到人,还是托了对方上到衙门给丈夫送吃食的便利。

三人作为下官,嘴上这么说着,等到了差不多下衙的时候,还是相约提着适宜的礼节上门拜访,秦驰出来在厅堂见客。

几人见到秦驰又是一顿恭维。

秦驰欲留他们用晚饭,三人坚持推辞。

一个送了份回礼,这才把三人送到门口。

站在门口正要转身回屋的秦驰,忽然看到家对面的董兴德。

董兴德望向秦驰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副谁欠了他的模样。

秦驰不以为然,主动的抬手打招呼,“董大人好巧,要不要来我家喝一杯?我家珍藏着几坛青稞酒。”

他嘴里这么邀请。

在他的想法中,董兴德应该不会应下。

当他等着董兴德拒绝。

岂料,董兴德本来要进董家的脚步,掉了一个头,往秦家这边走来。

秦驰诧异仅是一息,侧了侧身请人进屋。

同样是状元,董兴德混了四年,依旧是翰林院修撰。

秦驰如今已经是郎中,这次赈灾归来据说完成得很好,受到了万民爱戴,想必过不了多久又要晋升,董兴德不能否认自己酸了。

既然对方邀请他喝酒。

又有何不应的?

前几天他倒是清高,结果呢?

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当个闲人。

董兴德越过了秦驰,走了几步回头,发现秦驰还在原地发愣,嘴角得意一扬,“以为我不会应,对吧?有便宜的酒菜不喝,那就是傻子了,哼。”

他一甩头,比秦驰更像主的往里走。

秦驰哭笑不得,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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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大朝会

又有客人上门。

厨房便多做了几个下酒的菜。

秦八去仓库取出一坛青稞酒。

秦驰亲自给董兴德倒了碗酒,“天佑德酒作坊的青稞酒,据说是用古井之水酿酒,喝一口清香醇厚、绵甜爽净,真真是回味悠长。”

“呵,你都还没喝就说上了?”

董兴德这张嘴有点毒。

秦驰连带倒酒的动作都顿了顿,“我先前喝过行不行?”

这话,董兴德没接。

只是端起酒浅酌了一口,再喝一口细细品着,是有秦驰所说的那个味儿。

几碗酒下肚,董兴德有点上头,“秦祈安,说来我真的羡慕你了。”

秦驰问:“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官场得意。”董兴德声音有点重,“你走得太顺了,我混了四年多,还是坐着冷板凳,几乎是看不希望了。”

“你有雄心壮志吗?”

秦驰忽然问道,“你有仔细去钻营过吗?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等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董兴德脸色一僵。

秦驰语气平缓,不急不躁,“我不太清楚董兄在翰林院数年的情况,但我知道想要往上走,除了需要契机外,也要自己有那个心。”

“那个心?”

董兴德有那个心的。

可没有人给他那个机会!

秦驰不敢说阅人无数。

董兴德是何心态,秦驰很清楚。

不就是怀才不遇吗?觉得自己中了状元,难免和人相处之时,流露出几个清高。在人情往来一事上,也有所欠缺。

但人确实是有才学。

入朝为官四年,还能保留底线和初衷,再继续这个下去便难说了。

今日一见,董兴德的心态不稳了。

秦驰想到对方在自己初到翰林院之时,给过的一分善意,便不介意提点几句:“读书人爱好清高,但和你相处的人未必会喜欢,坦白说一句吧,我刚到翰林院的时候,便听其他人评价董大夫,说董大夫你这个人不好相处。”

他拿起了酒坛,又给董兴德倒了杯。

“但我同你短暂的相处,却知道你这人确实不好相处,行事却很有原则。”秦驰一句话将董兴德有点黑的脸色给拉了回来。

董兴德知道外人怎么说自己。

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当面戳破。

秦驰又稳如泰山的说道:“把你当成朋友,今日才同你推心置腹一回,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修身必先反省。反省之道,犹茶之于壶,去浊而清,去疾而健。”

董兴德听得一脸黑线。

他就差说一句,让他回去反省?

他这些年若是懂得反省,还会至今还是郁郁不得志?

“瞧瞧你这脸色,我提到反省你便不乐意,你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好,是不是?别人不顺着你,就是别的不对,自己就没有一丁点儿的错?”秦驰拉着椅子坐到董兴德身边。

他一巴掌就拍到董兴德的肩膀。

力度还不小。

秦驰冷笑道:“收一收你周身的戾气,平时不照镜子的吗?你现在周身哪有状元该有的气度?你所学的规矩,没有困住了他人,反倒是一板一眼的,把自己困在了当中。”

董兴德猛地瞪大了眼。

这是直接踩中了他的痛处。

他呆呆了好半晌,最终满身酒气的站起来,朝秦驰深深的一揖,“多谢今日的提点。”

“我可没提点。”

秦驰不承诺,又将他拉着坐下,“翰林院待不下去,便花点心思去刑部或是大理寺谋个差事,你这性子适合去这两个部门。”

照董兴德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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