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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碎珍珠似的泪滴,忽然停止了抽泣。
“你……”他抬起头,痴痴看着自己的Alpha。
宝石瞳瞳孔缩动,欣喜与恐惧同时涌漫出来。
“你说什么……?”
栖佑佑也愣了下。
她好像顺嘴给小王子取了个绰号,情绪上头,怪不好意思的。
“哦,感觉还挺顺口的。”她挠挠脑袋,“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叫了。”
雪莘眸底流动着瑰丽的水色,就像映着虹彩的雪山湖泊。
“没有不喜欢……”他眼里更多的泪滑落下来,被栖佑佑的指尖拭去。
依偎在自己的Alpha怀里哭泣的Omega,委屈得像个孩子。
哪里像个大着肚子、马上就要做爸爸的人。
栖佑佑揽着他的腰背,轻轻抚摸着恋人阵痛的肚子,亲吻他哭湿了的睫毛、颤动的眼皮。
沁冷的冰雪信息素扩张开,浇灌着Omega脆弱的身体,产房里就像忽然下了一场小雪,驱散了疼痛与腥气。
御医们集体后撤一大步,被那股威慑感极强的S级冰雪信息素隔绝在外,难以靠近。
产床上只剩下女Alpha抱着生产中的Omgea,亲吻爱抚着他。 w?a?n?g?阯?F?a?b?u?y?e?ⅰ???u?????n?Ⅱ????②????.???ò?M
两人耳鬓厮磨,十指紧扣,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接盘关系。
御医们乐得有人接手,于是隔着一段距离,直接指挥这位Alpha助产。
一般而言,Alpha的陪伴有助于Omega顺利分娩。
但那基于双方都是胎儿血亲的基础上,因此在王子殿下刚发作时,他们并未邀请这位身份尴尬的赘婿殿下进来陪产。
没想到这位Alpha并非王子殿下腹中胎儿的亲生母亲,却能相处得这般和谐。
她的亲吻、抚摸与释放的信息素显然起到了极大的镇痛与助产作用,王子殿下的状况好转了很多。
雪莘枕在自己的Alpha怀里,尽情享受她的亲吻与爱抚。
栖佑佑从背后揽抱着他,按照御医的指示,架起他的上半身。
满额细汗的Omega,睡袍黏腻着身体,他的后背抵着Alpha,唇中哼哼唧唧的,尾调有些撒娇的意味。
他头上柔软的布偶猫耳朵已经露了出来,尾椎后散开一条蓬松的猫尾,尾根偶尔在阵痛中抽搐。
他耷着湿漉的睫毛,胸膛疼得起伏,不断回头向自己的Alpha呜咽。
而栖佑佑会适时送上一个亲吻。
她贴蹭着他的额发、眉眼与脸颊。
双臂托着他僵硬的腰肢,小心抚摸不断痉挛的腹底,亲吻Omega颤抖后仰的脖颈、汗湿的银发,一遍遍地哄他。
疼得厉害时,雪莘急喘着气仰起头,浑身绷紧。
栖佑佑听见他唇中嗫喏着什么,低头仔细一听——
是她的错觉吗?
那好像是酸雨星脏话!
栖佑佑翘起雪豹耳朵,凑近了想再听一遍。
雪莘喘息着叼住她的发丝,覆满水色的眼神与动作疲软中带着一些浮躁,他甚至会在痛极时骂骂咧咧地掐她。
掐得栖佑佑倒吸一口凉气:“!”
简直像走在路上,突然被路过的猫猫狠狠踩一脚。
“都怪你……坏佑佑……”
“呜……讨厌你……”
那声音说是骂,更像软绵的娇嗔。
但对她的怒意不像假的。
虽然不知道他怪她干嘛,但看老婆都疼得神志不清了,她这点委屈算什么。
被掐爽了的栖佑佑:温柔的布偶猫小王子固然令人心动,但撒泼掐人的老婆更刺激怎么回事!
雪莘抓着女Alpha抚摸自己肚子的手,胸膛在阵痛中微微起伏。
任由她托起他的大腿,按摩着他绷紧的腿根,帮助他打开双腿,让孩子更容易出来。
产房里的时间几乎静止,唯有Omega脆弱的呜咽声起起落落。
肚子里的崽崽实在是个慢性子,毕竟它是个足月了都不愿意出来,硬生生被催产针催出来的。
一夜过尽,栖佑佑几乎快要昏昏欲睡。
忽然感到怀里雪莘的腰腹骤然僵硬起来,就像肚子里有一股麻绳在拧紧。
浑身湿透的少年深深埋下头,腰背绷得像一张弓弦。
银雪色短发顺着修长的后颈散开,苍白的指尖扣紧了自己垂坠的下腹,他喉咙里溢出一丝绵长破碎的痛吟。
栖佑佑看他的状态不太对,赶紧让御医来察看。
御医们顶着不友好的S级Alpha信息素全围了上来。
有的上手帮忙按揉小王子的肚子,把孩子往下顺,有的探手进染血卷起的睡袍下摸索,还有的氛围组在旁边鼓劲……
其实用不上这么多人,但皇帝的命令是要求御医们集体上阵。
一丝清晰的啼哭声在晨曦中传来。
栖佑佑不敢置信地低下眼,眼睁睁看着御医从雪莘的睡袍下抱出一个肉乎乎的小团子……
好小的一团,黏着羊水和血迹。
圆乎乎的小脑袋和小屁股上耷着黑白色的毛绒耳朵和尾巴。
在御医手里呜呜叫。
栖佑佑:雪莘居然生了一只奶牛猫!
御医们仔细剪去脐带,把刚出生
的小殿下抱去沐浴清洗,裹进柔软的小襁褓。
最后交到闻讯赶来的皇帝手里。
雪穹放下权杖,颤巍巍伸手接过刚出生的小孙女。
乐得胡子一翘,喜笑颜开:
“这孩子跟雪莘真像啊!就是这毛色……怎么是个花的,咱们家还没有过这号色。”
栖佑佑:当初是谁天天“孽障”来,“孽种”去的来着?
蓝猫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雪莘从诞下小奶牛,就整个人脱力软倒下来。
栖佑佑接住他的腰,把人抱进怀里,埋头亲吻Omega汗涔涔的额发。
“殿下辛苦了。”栖佑佑抱着精疲力竭的小王子,心情又酸又甜地吻他轻轻喘息的唇隙。
雪莘抬起润湿的睫毛,宝石瞳纯澈剔透,嗓音轻哑:“你叫我……什么?”
栖佑佑搂住他虚软湿透的身子,声音闷闷的:“宝宝辛苦了,我的宝贝受苦了。”
雪莘的睫毛沁出一层湿润的泪,他闭上眼,被爱人的双臂牢牢圈在怀里。
慢慢抬手环上她的背脊,他没什么力气地抱紧她。
栖佑佑把他揉在怀里,他产袍上的血迹蹭上她的身体,仿佛二人共沐血色。
牧深凑在皇帝身边,笑着逗弄刚出生的奶团子,他看着看着,忽然惊奇地说:
“殿下生了一只小雪豹呢!”
皇帝脸上的笑容一顿,手指捏起蘑菇似的厚绒兽耳,眉梢一抬,也惊讶地说:
“喔喔喔……还真是!”
“这孩子是雪豹啊!”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