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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断续音节都没吵醒他。事实改变不了,那就只能面对,我现在再做这种事时心里没有太多负担。

反正我和周难知就要结婚了,反正我会想尽各种办法来维持这桩婚姻,那我们某一天势必要做这种事,我只是多单人彩排几次,这有什么的。

周难知的脊背轻微地起伏,不知道是一夜无梦,还是正处于什么梦境。我从楼梯摔下去那次,他坐在救护车上满脸焦急,护士登记的时候确认了一嘴,这是你的同学还是弟弟?周难知回答不是的,这是我的学弟,护士哦了一声,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下眼色,意思是非亲非故,有必要这么挂心吗?

她们不懂他。大家都不懂他。他就有这么好,对陌生人也能倾注关心和善心。

周难知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担忧得要命。救护车经过一个斜坡,车子剧烈地震了一下,我躺在担架上,发出一声闷哼。周难知立刻俯下身来,浅淡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间。

“很疼吗,怎么办?要不然你掐我好了,我不怕疼的。”

他说到做到,真的就把手放在了我的掌心里,还注意着是我没受伤的那条胳膊。

我没掐他,只是回握住他的手。直到下车前,他都由着我牵住。

打石膏前,他反复和医生说,要轻一点啊,不要弄疼他了。

医生都无奈了,“这位病人家属,不用这么紧张,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周难知被误会了身份,也没有反驳,只是轻轻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像之前在公交车里把我带到座位上那样。

我就凭借脑海里清晰的回忆释放了出来。

周难知还在熟睡。我悄悄起身,去浴室里洗手,穿校服的周难知很好看,幸亏我的画册里留有存档。

我回到被窝里,空气里残留着薄荷的味道,那是我的信息素气味。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这味道会和周难知的信息素味道交融在一起,亲密无间,再不分离。

第35章 我是真不想和你结婚

我和周难知的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宋若锦在外地,短时间内赶不回来,因而宴席上只有个别不冷不热的亲戚,堆出谄媚的笑来,这次他们终于不说我可怜了,毕竟我看起来光鲜亮丽,光从外表来看,亲戚们就觉得我一定过得比他们都要好。

周难知非常紧张,这是当然的,他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和别人迈入婚姻的殿堂了。

但他努力贴住我,饰演出恩爱模样。

婚礼举行前,周难知就问我能不能把他的好朋友都请来,假如我拒绝,他就当真一个都不会请。

我说可以。他拟定好名单交给我,十多位好朋友。没想到吧,当初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结果被他纳进安全区的就只有这一小部分。

这就是周难知。他对人好,什么都不意味,什么都不代表。如果你不主动出击,抓住机会,他就会和你擦肩而过,去对别人好。

我和周难知的好朋友们一一握手打招呼,周难知没有预料到,不免露出惊讶神色,很快又压下去。

他不知道我怎么会对他的朋友们如此礼貌,可无论如何,他很高兴我没冷落这群人,这群属于他那一方阵营的人。

如果周难知在爱情方面再敏锐一点,他就会知道,这里面有几个人也曾对他有那种意思,甚至现在仍然有。

然而他们有缘无分,周难知又比较迟钝,对此全然不知情,是他们看周难知的眼神把他们出卖了。

我知道那种眼神,爸爸以前看妈妈就是那样的眼神。而我不加掩饰地看周难知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眼神。

暗恋一个人这么久,最后换来作为嘉宾出席婚礼的机会,他们的表情里不免掺杂了几分苦涩,但是大喜日子,他们决定收拾好心情,将自己胎死腹中的暗恋藏好。

我冷眼旁观了他们的沮丧,不太厚道地点明主题,“谢谢你们来参加我和难知的婚礼。”

这几个人混在人群里,把笑意挤出来,周难知落到我这种人手里,他们是不太可能有抢夺的机会了。他们只能不甘不愿地说出违心的贺词,“恭喜恭喜,祝你和难知百年好合啊。”

周难知微微笑着,他要饰演好一个心甘情愿嫁给我的Omega,所以不能流露出半点慌张或不情愿。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我和周难知敬酒敬到周千澍那桌,他站起身,在考虑要不要抖落一点什么小道消息,把这场不光彩的婚礼搅黄。

在场只有我们俩最清楚,周难知会嫁给我,绝不会是我所捏造的偶然。

周千澍很聪明,因此没花费多久就捋清楚了,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我早就设好的,冲着周难知而去的局。就算他们的父亲没有生病,就算他们家不缺钱,我也会想别的办法,让这场联姻得以进行。

我的别有用心把周千澍膈应得要死。但凡是别的可以阻拦的情况,他就算想破头皮,也会劝周难知千万别嫁给我,因为我蓄谋已久,因为我不安好心。

可是他们的父亲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眼下并不是能够任性、能够随心所欲的状况。周难知都下定决心把自己豁出去了,如果周千澍还要阻止,就会显得很不懂事。

我用目光示意满脸不爽的周千澍,好了,事已至此,不用再亡羊补牢。在你最亲爱的弟弟的婚礼上闹事,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就算这是一场早有规划的局,就算你看破了,那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弟弟自己要跳进来的,为了你们的父亲,也为了你。你要辜负他一番好意吗?

周千澍并没有被我的目光威胁到。他只是被周难知恳求的眼神击败了。如果他真的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周难知必然会非常伤心。因此,周千澍打算大发慈悲,放我一马,“你和难知要好好过。”

得到周千澍的祝福,周难知的放心与安心写在脸上。他接连喝了几口酒,他做的牺牲、他的付出在这一刻因为周千澍的关切和祝福而充满意义,他很高兴。

他醉得厉害,被我抱起来时毫无反抗,只是眯了眯眼,努力确认我是谁。

“醉了吗?”

绝对是醉了,周难知伸出手来戳我的脸,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宋恒焉,我是真不想和你结婚啊。” w?a?n?g?阯?F?a?b?u?y?e???????????n???????????????????

我说我知道的。周围客人各聊各的,没人听到周难知微弱的抗议。

酒精让他卸下防备,他努力了这么些天,拼命装作没有不愿意嫁给我的样子,终于可以在这个当口松懈一下,坦露自己的心声。

回到家后,周难知把那句话又颠来倒去强调了几遍。他忍委屈忍惯了,也就这么短的间隙能让他实话实说,他务必多讲几次,因为等他醒来,他就又得把自己的想法全数藏起。

他那么不想和我结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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