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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那样爱我,把所?有都给我。就?算是装的。”

“……只?三天?。”

钟薏有些怔住,面上?却依旧冷静。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要缠死?她了,如今竟然只?求三天??

他又是想耍什?么花招?

她盯着他,心脏绷紧。

两人都没出声,时间?像被扯成细丝那样拉长。

榻前一片凌乱,枕衾翻着、衣袍散着,空气里还弥留着方才交缠时吐出的甜腻气息,像未散干的水雾,黏得?几乎要糊住喉咙。

脖子上?的血痕干涸,又火辣辣地疼着,像在警告她——别相信他。

卫昭跪在她面前,手掌染红,血还沿着指缝蜿蜒而下。

两人都还喘着,狼狈至极。

他嗓音发哑,几乎是哀求着补了一句:“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夫妻。”

“三天?而已,漪漪……你不愿意?试一试吗?我只?求三天?,然后我会自己离开。”

钟薏指尖蜷缩。

那两个字落进耳里,像是钉子,一点点用力敲进她胸口。

他口中的“夫妻”从来不是寻常人说的那种——吃饭、睡觉、同?床共枕。

而是她的眼神要看向他,笑容要给他,身体要贴着他,脉搏要和他一同?跳,哪怕睡着了,也得?像从前一样被他抱着,留一只?手让他握着。

不许拒绝,不许拉开,不许转身,不许消失。

他要时时刻刻贴着她,像影子一样割不断地缠在骨头里。

她当然不信他。

“如果三天?后,你又反悔呢?”她慢慢坐下来,嗓音压得?极低。

他一贯会

耍赖,若是给他占了三天?便宜,他又赖着不走?怎么办?

卫昭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不会。”

“你知道的,朝中事务繁多,已经诸多不满之声。若是我还留在这里……”

他顿了顿,低着头,“……除非我不想当皇帝了。”

钟薏心口一松,这话韩玉堂也跟她说过。

想起逃出宫那夜,他搂着她说未来的语气,炽热、贪婪,满眼都是对?权力的渴望。

他蛰伏弑父,残害手足,忍辱偷生,哪一样不是为了那把龙椅?

卫昭不可能放弃皇位。

她垂眸,指尖收紧,又觉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闷得?透不过气。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留这三天??

他不是该立刻转身离开,回去坐拥他的万里江山吗?

察觉到她的犹疑,卫昭忽然抬眸看她。

“漪漪。”他低低唤她,嗓音带着近乎绝望的温柔,“……就?三天?。”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只?想再多留一点点。”

钟薏没有动。

她低头,看见他那只被划伤的手,骨节苍白?,掌心血迹斑斑。

她记得?他舔着她伤口、哭着求她的模样,记得?他喃喃着要和她一起死时那一瞬间的绝望。

这一次,好像真的可以分开了。

她顺着那只?手,看向他。

卫昭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她,身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绷起,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混乱、疼痛、亲吻、血液……全都乱七八糟地压在钟薏身上?,混着复杂得?理?不清的情绪,叫她一时没能开口。

他说他会听话,那她还能试着控制他吗?

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半晌。

钟薏吐出一口气:“说话算话。”

“我配合你。但你记住了——”

她顿了顿,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必须听我的话。”

“不能随便发疯。”

“不能逼我做不想做的。”

房间?里静了一瞬。

下一刻,卫昭忽然俯下身,一把将她扣进怀里。

压得?她毫无防备,耳边满是他沉重、滚烫的呼吸。

钟薏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心跳不受控地在胸腔里轰鸣,快要撞破喉咙。

他不说话,只?死?死?抱着她,两颗同?样狂跳的心贴在一起。

“我答应我答应……”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钟薏皱起眉,忍了半晌,伸手拍他:“够了,松开。”

卫昭没立刻松,像是听不懂似的,把她搂得?更紧了半寸。

钟薏眸光一沉,用力推开他,声音很?冷:“卫昭,规矩。”

这一声,像一鞭子抽在他脊骨上?。

他僵了一瞬,喉头滚了滚,终于迟疑着,慢慢松了手。

只?是唇还贴在她耳后,气息湿湿热热地打着旋,赖在她皮肤上?。

靠得?太近,血腥味冲进鼻腔,熏得?钟薏胃里一阵翻涌。

她皱眉,转过身坐在榻边,披外衫。

可衣带还没系上?,后背的气息又贴了上?来——灼热、赤裸、像是潮水里生出的藤蔓。

“去哪?”他声音低哑,方才软下去的尾音里透出一点控制不住的阴冷。

钟薏手指一顿,声音平稳:“我的伤口需要包扎。”

卫昭顿了顿,沉默了两息,才闷闷应了一声。

可下一瞬,他像撒气一样,唇擦过她耳垂,故意?咬了一口。

他语气恢复甜蜜,“那……我给漪漪穿衣服。”

他顿了顿,没忘记征求她意?见,“好不好?”

钟薏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变脸倒是快,方才还一副要把自己埋进地里跟他同?归于尽的样子,现在就?毫无负担地承担了夫君的角色。

卫昭被她这样审视着,也不恼,反而笑意?更深:“说好了的……夫妻。”

钟薏敛眸,没有回答。

他暂时没有做出格的举动,穿衣服这种事从前也不是没做过。

她脊背绷得?笔直,依旧没有动弹。

算是……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下一瞬,他从背后伸出手臂,将人整个圈进怀里。

掌心掠过裸露的腰线,一路顺着曲线拢住散开的衣襟。只?是无意?间?指尖贴着皮肤,碰上?,又很?快离开,替她将衣襟缓慢拢上?。

动作规矩,收敛,叫她挑不出错处。

可钟薏不知道——

从卫昭的角度,裸露的肌肤一览无余。

低垂的脖颈雪白?纤细,骨线温柔地起伏着。

白?得?晃眼,完全遮住了盈盈的腰肢。

像熟透的果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肿胀未消,饱满得?仿佛随时有液体会溢出。

卫昭舔了舔唇,眼底发热。

好饿。

钟薏任由他将衣襟一寸寸拢好,像应付一个撒泼赖皮的小孩。

可当衣襟系好,男人却不肯松开,反而从背后更紧地箍住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后,灼得?人心烦。

“娘子。”他叫,语气里带着理?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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