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外面雨声太大,半天没见到你?,总是有点心慌……”
她?仰头望着他,眸光柔顺,依赖得?恰到好处。
男人静静地和?她?对视。
一秒,两秒,唇边的笑?意?越扩越大,仿佛被这番话取悦到。
棉帕被他漫不经心甩在台上。
下一瞬,他倾身压下,炽热的气息裹挟着淡淡的龙涎香,将她?的所有呼吸尽数占据。
唇瓣触上的刹那,掌心顺着后颈一路向下,缓缓收紧,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意?味,像是在惩罚她?方才?那一瞬间的逃避。
钟薏全身肌肉微僵,却没有躲,任由自?己沉入这个虚假的情爱之中。
两人跌跌撞撞地落在榻上,炙热的气息交缠,他唇齿间带着故意?的撩弄,力道仿佛要把她?吞入,当她?将要沦陷之际,他又突然?停下。
钟薏的指尖扣进他的发丝,微微喘息,恍惚间睁开眼。
下一刻,身上的重量倏然?远离,炽热的温度抽离得?毫无预兆。
卫昭直起?身,倚在她?身旁,指腹擦过她?侧脸,嗓音低缓:“薏薏,我们日后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w?a?n?g?址?发?布?y?e???f?ù???ě?n??????2???????????
哪样?
快感如潮水退却,肌肤霎时冰冷。
两人对视,卫昭眉眼看起?来依旧温和?,把自?己脸上的水痕细细涂抹在她?唇上,耐心等她?回?答。
钟薏手臂软绵绵地抱住他,声音带着嗔怨:“……我这几日,还不够听话吗?”
男人不答,垂眸望着她?,手掌不经意?拂过她?的喉间,带着一种温柔的掌控感。
钟薏的心和?他的动作一起?沉了下去。
他今日已经试探过自?己三?次,必然?察觉到了什么。
她?得?趁他还没有完全集中警惕的时候,赶紧逃。
计划的轮廓愈发清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随即,指尖顺着紧绷的肌理,划过他的锁骨,一寸寸向上,带着缱绻的温存。
她?微微仰头,眸色潋滟,轻柔地引诱:“进来……”
*
公主府内。
卫婉宁懒懒倚在榻上,被婢女小心翼翼喂着葡萄,小月冒着风雨进来求见。
她?来了兴致,缓缓坐起?:“那个女人记起?来没有?”
小月难得?犹豫了一瞬,还是低声答道:“回?公主的话,奴婢觉得?……娘娘应是记起?来了。出了清和?院后,便神思?恍惚,面色苍白,怕是过去的记忆并不多好。”
“果真是她?!”卫婉宁嗤笑?一声靠回?躺椅,由着婢女给她?捏肩。
不枉她?今日为了她?亲自?进宫走了一趟,硬生生拖住卫昭许久。
那个小妾让她?曾经吃过多少醋,试探过多少遍,因此渡过无数个不眠夜晚。
本?来知道卫昭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谋划众多,她?应是感到嫉妒的,可想起?钟薏在慈和?堂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
死?寂而狼狈,她?心里半点酸意?都生不出来。
她?把怒气撒在卫昭身上:
“下午我去求他他不听,说什么相处久了便养出夫妻感情,我倒是要看看,等他知道自?己和?恩爱贵妃同床异梦是什么心情,哈哈哈哈......”
*
一夜过去,雨过天晴,阳光落在妆台上,映得?镜中一片温润光亮。
“娘娘今日的脸色跟外头的蓝天似的!”
红叶喜滋滋地替钟薏梳理青丝,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高兴,动作轻快。
钟薏脸上多日残存的阴霾,像是随昨夜的风雨一起?消散了。
这让她?心头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她?私下里已经偷偷拦下了好几回?监视,试图给娘娘一个喘息的机会。可她?的状态不见好转,陛下不在的时候更是懒得?开口,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本?心怀愧疚,以为自?己擅自?行动反倒害了她?。
没想到今日一看,镜中人眉眼清亮,狐狸眼里神采奕奕,像是换了个人。
她?心里隐约生出些?疑惑,但很快被欣喜盖过,主子心情好了,她?们这些?下人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红叶又不由得?嘟囔着叹了口气:“娘娘也要多吃些?才?是啊……”
她?想起?今晨晨起?时的景象。晨光下,那窄细的腰肢上遍布深深浅浅的指痕,触目惊心,带着昨夜余留的力道,瞧着可怜极了。
许久没有如此夸张,她?当时惊得?差点叫出来,忙不迭地拿帕子替她?遮着。
红叶嘴巴一抿
,心里不是滋味。
圣宠太盛也不是件好事……
钟薏坐在镜子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边忙碌一边嘴上不停的红叶。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离开的翠云,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是被发卖还是幽禁。
思?绪刚刚浮现,便被一声惊呼打断。
“娘娘!”红叶忽然?惊呼,神色紧张翻着妆匣:“这匣里怎么少了三?根钗子!”
她?在锦盒里找了几遍无果,忍不住抬头问她?,“娘娘可有印象?”
钟薏暗暗叫苦,藏包裹的时候把这个财迷给忘了。
没想到她?会连这些?小东西都记得?一清二楚。
“无事,应是不知何时落在别处了......”
红叶闷闷应一声,明?显还是没放下心:“难道说长乐宫有小偷?!”
钟薏生怕她?再追问,匆匆转移话题,“快些?罢,昨日不太舒服,今日有空,去把陆太医唤过来。”
第59章 囚禁“钟姑娘,你想不想出去?”……
今日距离钟薏被正式关进东宫,已过了三日。
卫昭上午进了皇帝寝宫,和四五皇子一同面圣。
近来,皇帝服食的丹药让他时?常昏沉,连带着他们也在殿外候了许久,方才得太监传召入内。
殿内堂而皇之摆着那尊巨大的青铜炉鼎,呛人的烟灰几乎要掩去人气。
榻上之人明明已半只脚踏入黄土,眼睫枯槁,却不似外界传言那般虚弱,依旧心思算尽,拢着宽袖靠在榻上。
卫昭用半条命换来的沧州军务刚拿到自己手中?,皇帝硬生生割了一半出来,分给卫恒,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兄弟相斗,等着谁能踩着对?方爬上去。
就像他们这些年来每一场较量一样。
从皇宫回来的路上,卫昭一直沉着脸,身边的太监察觉到他周身压抑的氛围,不敢多言。
直到踏入东宫,他的步伐才稍微松懈,径直走向清和院。
越往深处走,脚步不自觉加快,心跳也随之急速跳动?。
站在门前,卫昭停了一瞬,听着屋内寂静无声,猜她是闹累了歇下,轻推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