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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凳太小,只够一个人坐,她被迫挤在他怀中,后?背空荡,脚尖无法触到地面,失重感让她不得不扶住他的肩膀。
还在小心翼翼地适应,他却忽然撤走。
钟薏疑惑抬头。
卫昭对上她的眸子,除了耳垂染着红粉,眼睫完全被打湿,他脸上几乎看不出沉沦的神?色:“自己来。”
方才的一切被迫远离,钟薏被那不上不下?的空落勾得心烦意乱,闻言咬着唇,手撑着身后?的案沿,微微动着。
她只是取悦自己,只把他当作......没有生命的物什,她可以控制,至少比起让他掌控自己,这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她一边还有余力和他商量:“方才算两次了吧?”
可只是片刻,还没等到回答,她力气飞快透支,动作缓慢到停滞。她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开?口求饶。
钟薏瞟过他脸上闻言莫名愈发?冷峻的神?色,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他,从前的温柔不过是伪装出来的镜花水月。
卫昭下?颌紧绷,空着手看着,等她彻底停下?的那一瞬,掌控权回到他手中,所有骤然失控。
剧烈动荡间她差点从他身上滑落。
钟薏终于明?白他平日习武的用处了。
他明?明?是下?面的那个,反而游刃有余,力道精准毫不留情。等她受不住软倒在他胸口时?,他一次都尚未结束,气息平稳。
卫昭舔走她鼻尖上的细汗,才开?口:“还有七次。”
他信守承诺,当真没有在方才的地方做,只是绕着它一圈,妆台上,屏风处,小榻下?......
钟薏刚开?始还能仔细数着次数,到后?来她脑中一片混乱,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只有一个朦胧的概念,口中呢喃:“够了够了......”
“还有六次。”
“还有三?次。”
“还有一次。”
等超了两次,又理直气壮:“还有五次。”
钟薏:......她是累了不是傻了。
在又一次结束之后?,巨大凤榻上虚软趴着的美人余韵未消,肌肤潮红,想起什么,撑起身子侧眸看他:“那药......为何我还未怀孕?”
卫昭动作一停。
“陆明?章说,你身子还需要调理,再等一段时?间便好了。”他终于柔和下?来,摸着她的额发?。
“会不会有别的副作用?”
“不会。”男人语气笃定,却让她身上骤冷。
他在撒谎。
那忘忧草明?明?就是最大的副作用,他为何不说?
钟薏把脸埋在锦被中,方才缠绵的快/感霎时?褪去,什么力气也没了。
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
心已经麻木,她却连这股恨意也不敢随意表现出来,只能想着自己明?日的计划聊作安慰。
不知过去了多久,昏沉睡去。
醒来时?,她躺在一处柴屋中。
屋内光线昏暗,窗户未关?牢,凉风穿进。
身上盖着的被子质感格外粗糙,让她微微蹙眉。
这又是什么梦?
她头有些晕沉,按着太阳穴坐起。
屋外突然传来明?显的叩门?声,她本能喊一声:“来啦!”
钟薏被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弄得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没有不妥,才跑出门?。
院子不大,被一圈结实的木栅栏围着,简陋但是看起来井井有条,旁边开?辟了一个小菜圃,一条有点眼熟的黄狗懒洋洋趴在一旁。
她慌忙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型粗壮男子,肤色黝黑,见到她挠了挠头:“薏妹妹,俺来看看你,昨日带回的那个男的......他没事?吧?”
说着他探头在院里扫视一圈。
男的?
这里还有个男的?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还在睡着,我给?包扎好了。”
“哦......”那人还想说什么,犹豫着憋红了脸,“俺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在这,是不是不太好......”
当然不好!她接触卫昭之后?不要太了解男人发?起疯来有多恐怖,正要同意,下?一秒自己笑?了:
“容大哥,你放心吧,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她顿了顿,“等他养好伤,我会把人送走,只是.....麻烦你暂时?帮我保密。”
钟薏惊恐发?现,前面两个相似的梦里她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言语,这个梦里她意识明?明?清醒,却好像一层漂浮的灵魂,只能旁观,无法干涉。
壮实男子终于没话说了,讷讷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阖上柴门?,步伐自然而然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眼前一片黑暗,她把门?大敞开?,空气中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被这味
道熏得几欲作呕,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自己不想看见的事?。
不要进去!她大声呐喊。
可四?肢完全不由她操控,这幅身体毫不犹豫踏了进去,靠近床边。
床边身影黢黑,靠坐着,听到人来也没有丝毫反应。
她挪开?步子,门?口的光线终于得以直射进来,照在床榻之人的脸上。
第48章 恢复记忆4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样子。……
卫昭脸上的血污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俊秀端挺的脸,轮廓依旧凌厉,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如今经了?人事的成熟。
钟薏脑中轰然炸响。
为什么每次梦境里的人,都会是他?
......这到底是梦,还是她曾经的记忆?
“你还好吧?”
“昨夜我可是守了?你一晚上,觉也没睡好。”
她脑中嗡鸣,但身体好像和?她分离,嘴里嘟囔着,伸手拿过旁边木桌上放着的细麻布和?剪子,“现在要给你换药,忍着点?。”
他这才动了?,似乎不习惯和?别人距离过近,一下退开大片距离。
钟薏动作一滞,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起微热,有些尴尬。
她把工具放在他身侧,“......我没有别的意思,看你身上陈年伤痕不少,若是会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换。”
卫昭沉默片刻,嘴唇翕动,这才抬起幽黑的眸子看她:“你救我,想要什么?”
他的嗓音因长时间没有进水而格外干涩低哑,仿佛打开了?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语气中冷淡警惕分明。
钟薏心跳加快,借着给他倒水的功夫背对着他,避开那道如锋刃的审视:
“我只是恰巧遇见,随手救下,难道要眼?睁睁看你死在那儿吗?”
瓷盏盛满温水,她抱着转身,正好看见他狼狈地想要挪动身体,又力?不从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