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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翻来覆去。

且像是永远无法消解一般,第二次结束,第三次......

过多的超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被他?细心地用方才给他?擦泪的小衣擦去,直到一片狼藉不?成?样子。

最后钟薏实在没法,软着?身子,在颠簸中咬着?唇委婉劝他?:

“陛下,不?如明日找御医看看......一直这般,也吃不?消......”

卫昭眉眼嗓音终于染上几分?餍足,拿她安慰他?时说的话堵她:“这种事情说出去,我就?会被别人笑话了。”

“娘子怜我,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殿中静了半刻,还是传来一道“好”。

钟薏真真是足够善良。

现在是,过去同样。

对他?是,对别人同样。

在那个小村子里,时不?时就?有?男子找上门?求诊,今日是东头那家的郎君得?了脑热,明日又?是西?边的小子说自己腹痛,甚至还有?的用她养狗的名头,让她看自己家的小猫最近为何不?爱吃饭。

那些男的对着?她聆听的眉眼,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说起病情来磕磕巴巴,眼神也不?敢落她身上。

可她竟然都来者不?拒,耐心听诊,开方子,若有?需要开药的,第二日还会去镇上亲自带回。

刚开始卫昭冷眼旁观这几乎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盯着?他?们冷嗤。

后来心底那股积埋已久的不?悦开始发酵,不?断挤压着?他?的心口,不?留一丝缝隙,直到某一日彻底爆发。

那天,又?有?个装病的青年登门?,他?把每日来去人的脸数得?分?明,这是他?这旬来的第二回 。

虽说每次来的原因都不?相同,可是卫昭就?是看着?他?们交谈的样子不?爽,于是他?在那人哼着?小曲离去后,偷摸地跟上去,把他?拉到无人处狠狠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恶气?。

从那之后,求诊的人便骤然减少了,钟薏好像听说了原因,问?他?是不?是干了什么。

他?心中生出烦躁。自己不?过是帮她赶了一些碍眼的杂碎,她却?反过来质问?他??

他?记得?他?当时只冷冷偏过头,未置一词。

只听她叹了口气?:“这些人中,万一真的有?有?需要的人呢?”她神色认真,“若是把他?们全部吓跑,岂不?是耽误病情?”

那时他?便盯着?她的脸,生出持续到现在的、并且愈来愈旺的,强烈的占有?欲。

她就?算是个大夫,总有?一天,他?也偏要她只能医治他?一人。

此刻,怀中的她安然睡着?,毫无防备,眉眼柔和。他?一寸寸抚过,动?作轻柔。

殿外夜色沉沉,唯有?蛙鸣阵阵。

第27章 毫不遮掩索求主人的疼爱……

今晚只来了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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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他本?来看她实在受不住,心生怜惜想就此作?罢。抱她去后殿的浴池,想帮她好好清洗,顺带安抚她因折腾过度微微颤抖的身子。

可她又想跑。便是沉入水中,也要挣扎着爬到岸边。

在他看来那分明是故意引诱。

没办法?了,他只能捉住她,又一次将人困在怀中,无处可逃。

途中她溺了一回,直接昏了过去。他也只好匆匆收势,清理干净后抱着她上榻,抹药睡觉。

空落了半年的心脏重新被填满,卫昭轻轻拉开穿好的寝衣,嗅着她身上最为浓郁处的幽香,喉结滚动。

园中那两朵仅剩的娇花被饱受摧残,残留着暴雨的痕迹,叫人心悸。口腹之欲和理智挣扎,站在天枰两端拉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帮她重新系紧。

来日方长。

她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只要她一直失忆,他再稍加哄骗,便再无半分逃脱可能。

他终于不需要整日惶惶,担忧锁住她的身得不到她游离的心。他们的未来可以?延长,直到他和她死去。

是的,若有哪一天他将死,他必然会带着她一起。反之,她若先行?他也不会独活。

反正她已经接受了他,是她自己说的。

说好了永远不会主动离开自己。那么?不管他的爱是如何模样,她都必须要接受。

卫昭毫无羞耻地想着。心安理得地揽着她入睡。

今夜五月十八,晴空万里。是天启元年以?来他睡得最安稳的日子。

*

钟薏又做了那个梦,梦到自己穿梭在山间,被那条黄狗领着,走过荆棘丛林,跨过泥泞险地。

与上回不同的是,她脚步坚定?,因为她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受伤的卫昭。

他就靠在石洞的墙壁上,整个人好似快被洞中的黑暗吞噬,唯独那双眸子又阴又冷地瞧着她,被照射进来的天光映得发亮,让她联想到某种?负伤凶兽。

虽然暂失力气?,还是有将敌人一击毙命的能力。

她心中着急,想走过去,就听见他冷冷开口:

“你若是他们的人,便直接将我了结;若不是,也不必救我。”

他说着,低头捂住胸口,嘴边又溢出一抹鲜红血迹。

“滚。”

冷漠、干脆。

他语气?里全然当她是陌生人,钟薏心狠狠揪起。

怎么?会这?样......明明晚上他们还那么?亲密......

她想继续上前,因实在担心他的伤势。脚步却被呜咽声拦住。

小黄狗在她脚边绕圈,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撒娇似的蹭着她的小腿,触感清晰,茸茸的,又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暖意。

她猛然睁开眼。

眼前不见山林,不见石洞。只有紧贴着她的卫昭。

原来那毛茸茸的触感不是小狗,是卫昭。

他正在亲她。路途已经走了一半,但还没真正抵达最后的目的地,只捧着她伶仃脚腕蜿蜒向上,留下一个个新鲜的粉色印记。

她猝然起身,一瞬间,身上的酸痛涌来,又跌坐回去。

卫昭见她醒了,用?刚亲过她腿的嘴亲她。

钟薏分不出心神躲开,紧紧扫视触碰他的身体。

他就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索求主人的疼爱,像梦里那条狗一样。可眸中全无小狗的天真。

见他无事,方才?不过是大梦一场,她松了口气?,软下身。

“薏薏梦见什么?了?”低缓嗓音传来,他还在颈边,轻缓整理她丝滑柔软的内袍,自以?为她没有察觉。



薏伸出遍布青紫的柔嫩白臂,先是被吓了一跳,又毫不迟疑地环着始作?俑者的肩背,声音带上委屈哽咽:“我又做那个梦了,梦里你对我好陌生......”

卫昭面上没有异样,脑中思绪划过,牵扯出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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