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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踏进去?

钟薏被她幽幽口气吓得打了个颤。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和陛下有结果。她想过很多次,可每每一想到“入宫”两个字,心里便会本能地抗拒。

大概是因为即便皇宫如何华丽,她也有些畏惧那高深的宫墙。

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也和无数人一样,幻想过话本子里的情节——夫妻恩爱、不移情、不纳妾,只爱一人。

“你别怕。”

苏玉姝饮了些酒,红着脸说起胡话,“你等着,我回去叫我娘好好跟你娘介绍……今晚来的公子不少,你仔细瞧瞧,看上哪个,包在我身上!”

她嘻嘻一笑,“钟大人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谁还敢嫌你身份?或者……你考虑一下我小弟如何?”

赵长筠脸色骤变,恶狠狠喊她:“苏、玉、姝——!”

苏玉姝掏掏耳朵:“什么东西在叫?”

两人顿时又吵作一团,一阵鸡飞狗跳,钟薏在旁边叫也叫不住。

可这番热闹倒让她心头松快了些。

果然,心事还是说出来最好。

房内的吵闹等别的贵女少爷陆陆续续入席才停,两人又恢复成矜持端庄的模样,好似方才互扯发簪、想要把酒泼对方脸上的人不是她们一样。

月色渐西,浮玉台上的灯影摇摇晃晃,几杯酒落肚,气氛正好。

少年们说笑着,相邀去湖边放灯。

京中自来有此旧俗,映月节当夜,将愿望写在灯上,不论放进水中或者升到天上,皆能得愿。

钟薏第一次听说这习惯,倒也觉得很是新鲜。

她也饮了几杯酒,但记着上回宫宴睡着的教训,不敢多喝,只脸颊红红,眼尾染了些醉意,走起路来像踩在云上。

身侧跟着一个绿衣公子,方才在席间饮酒如水牛,一开口就说钟薏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说着说着还有点想哭。

大家了然哄笑,苏玉姝故意问他到底像谁,他却支支吾吾,怎么都不肯说。

出了席要去放灯,他便顺理成章地靠上来,说要陪她散散酒。

不知是因为今天彻底了却了一桩心事,还是因为他方才怔怔看着她的神色,像真把她当作了什么旧人,钟薏对他没有起厌意。

两人并肩而行,偶尔交谈,倒也不甚尴尬。

他正要说他那故人的故事,被一把凑上来的红叶一下将他挤在一旁。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姿势怪异地下了楼梯。

下楼时钟薏眼前一晃,酒意上涌,险些踩空,公子要来扶她,却被红叶拦住。

他终于斜睨了红叶一眼,明晃晃地责她一个丫鬟竟这般无礼。

可红叶站得极稳,护着她的模样像只小母鸡。

通往湖边要绕一段曲折的回廊,灯火一盏盏挂在长檐下。两侧皆是停靠的马车,街道虽明亮,却意外地安静。

绿衣公子默然走了会儿,自觉没趣,故人也不再说,跟她告别转头去寻自己的朋友了。

钟薏其实对他口中故人的真实性保持怀疑态度,见他离开,礼貌点点头。

红叶忽然放慢了脚步,带着她落在人群后头。

“小姐……”她声线低低的,带着迟疑。

钟薏转头看她:“嗯?”

“夜里,夜里风凉......对,奴婢回去给您拿披风!”她一口气说完,立刻转身跑了。

钟薏一句“不冷”还未来得及出口,她背影已经消失在灯影之间。

她站在原地片刻,望见前头赵长筠提着一盏莲花灯,正和旁人说笑,便想跟上去。

可刚走出一步,身后忽然有人低声唤她:

“钟小姐。”

她茫然转头,才发现是一直跟在卫昭身边的那个胖太监。

韩玉堂弓着腰给她示意:“陛下在那边等着您。”

钟薏顺着他目光看去。

远远地,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街尾的阴影下,灯火斑驳,街上人来人往,偏那处一片空荡,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他为什么在这?

皇帝......也要过映月节吗?他也有愿望要许吗?

她指尖不自觉收紧。

她该立刻拒绝的。

她是情窦初开,但她更知道,有些事若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就不该再多走一步,只会让自己难堪。

更何况,方才好友说的那些话,句句都说在了她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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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没能立刻转身。

她站在那里,像是被什么拽住了。

因为她忽然想到——若是他今晚来,是因为她那日说得不够清楚呢?

那天她确实只含糊地避开了他,没有断干净的意思,也没有明确的拒绝。

她不想再跟他见面,但也不愿自己在他眼里是那种情绪无常的姑娘。

她不想让他误会。

第16章 亲吻两片湿润的唇之间的黏腻交合。……

钟薏低头,深吸了口气,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咽下去。

她告诉自己,她不是去见他。她只是去和他说清楚。

韩玉堂眉开眼笑,跟在她身边,抻长胳膊给她掀开帘帐。

马车内黑洞洞的,竟连一盏灯也未点,外界投进的光也被吸了进去,瞧不出一丝人影。

钟薏觉得有些奇怪,犹豫两息,又想起自己来见的目的,还是踏了进去。

韩玉堂瞧见夫人进去,收了帘子,很有眼力见地退到了远处。

车厢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卫昭的呼吸也隐匿在暗中,只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那股龙涎香,才能确定他在这里。

钟薏跪坐在软垫上,掌心贴着的锦缎触感柔滑,她心跳却比方才更快了两分,仿佛那香气本身就能撩动她的神经。

“陛下?”她低声唤,声音里还残着一点酒后的绵软。

“太黑了......能不能点灯?”

无人应。

黑暗像一层厚重的帷幕,将她困在其中,也将不安悄无声息地放大。

她迟疑地向前探去,指尖在空气中摸索,想试着在案几上摸到灯盏。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木面—— W?a?n?g?址?发?布?Y?e??????ü?????n?????????5?.??????

却忽然碰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温热、宽大,骨节分明,等候在那处。

她吓了一跳,想要收回,却被他毫无预兆地反握住了手腕。

钟薏下意识一抽,却被他反手按住,连带着另一只手也被一并攥住,束在胸前。

他的动作极快,像是早已预判了她会挣扎,每一步都带着好似极其熟悉她身体反应的笃定。

她双手被他一只手桎梏着,动弹不得。

钟薏不喜欢这种感觉,被掌控、束缚、无法挣扎。

可更让她难堪的是,一被他触碰到,不争气的身体便会不自觉软半分。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烫,体内像是有一根弦,被什么轻轻挑了一下——滚烫的热意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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