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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味,说的大概就是安室透现在的状态了。

“藤本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和我说说你烦恼的事情,说不?定?讲出来以后就会轻松点呢?”

藤本青花喉间只是发?出一声低哑而无奈的轻笑?。

她没有抬头,低垂的眉眼?藏在垂下的发?间, 说出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看样子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 好像又给安室先生带来麻烦了。真是的,欠安室先生的东西?真的越来越多了啊……”

“抱歉啊, 安室先生。”道?歉时藤本青花才抬起了头。

“……这并不?是你的错,藤本小?姐,你要知道?任何人都会拥有情绪的。”

“安室先生也是吗?”在藤本青花印象中安室透所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成?熟温柔的模样。

像一汪春水, 涓涓长流,平静温和地?包容世间万物。

越是如此,藤本青花便愈觉羞愧。

情绪失控的时间当然有,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安室透,不?,降谷零在心中这样想着。

5-4=0,没人教过他?现实中的算术是这样计算的。

他?时常告诉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是卧底警探的宿命。

从他?接受这个任务起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他?的理智也早已接受这点。

警察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既保小?家又保大家,从这点上说他?的伙伴们无论哪一位都是优秀的、了不?起的警察,他?应该以他?们为荣。

可有时、亦或者大多数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这些伙伴们可以表现的不?要那么优秀,可以表现的稍微自私一些——那样就不?是他?们了。

人的生命不?以死亡为终结,而以被人遗忘为终结。

前两年?的时候安室透去给自己的伙伴们扫墓都要避开乌泱泱的警察,可一年?过一年?,伙伴们的坟前越来越冷清。守墓人能记住的熟面孔就那几个,安室透不?知道?其中包不?包含自己。

他?不?希望包含自己,因为守墓人记住的人多了,就说明有那么多的人还记得?自己的伙伴们。

只是现实是守墓人记得?的不?过自己,和寥寥几位伙伴们仅剩的亲人罢了。

这样也好,图个清净。

他想以景光研二那样的性子恐怕也不?希望自己被太多人惦念,就是松田那家伙可能要吵着嚷着说后辈是没良心的家伙了。

至于班长,班长大概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辛苦了。

安室透也不大知道。即使他已经是优秀的卧底警探,可他?终究是人,是人就代表着记忆总会随时间的流逝而褪色。

有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多少与伙伴们的过往,不?过有时午夜梦回倒也是能看到窥得?一二。

情绪失控的时候当然不?是没有,有很多次。

在波洛咖啡厅店员完美的笑?容背后,安室透轻声答复:“是啊,我也一样。”

“我是不?是勾起了安室先生的伤心事?”藤本青花注意到安室透有片刻恍神,像是在回忆某种过往。

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情绪不?振影响了判断的缘故,藤本青花觉得?此刻的安室先生看上去有些……悲伤?

安室透没有否认藤本青花的话,他?只是用最快速的方式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再开口时他?又是那个温润如水的波洛咖啡厅店员:“都是过去的一些小?事情了,没什么的。”

“倒是藤本小?姐,光顾着问我了,还不?知道?藤本小?姐在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藤本青花缓缓呼出口气,手中的筷子没什么规律地?搅动?着碗里的意面。

她没有看安室透的眼?睛,这种真心剖白的时刻对她而言有些陌生。

“其实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才好,我今天下午收到了一条邮件,发?件人是匿名寄来的邮件,里面是很莫名其妙的内容。”

“类似于威胁信一样?”

“类似于暗号。”藤本青花否认了安室透的猜测,而后又接着说起邮件上的内容:“邮件上有四个分开的单词,分别是发?烧、药、皮斯科、黑。”

听到藤本青花口中吐出皮斯科这个单词时安室透原本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

谁会向藤本青花发?送这样的邮件,那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也许藤本青花身边比他?原本设想中还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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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不?动?声色,等着藤本青花继续开口。

“皮斯科和黑的意思我不?明白,但前面两个词我大概有些猜测。一个月前我曾经就发?过一次烧,那次本川裕也来替我送了退烧药,那个药我吃了几次没有什么效果,所以我就换了另外一种退烧药。”

“可就在刚才我检查药箱时,发?现那种药少了一颗。”

少了一颗?安室透迅速反应过来,是那个自己从对方家中拿走的组织新开发?的药,原来是本川裕也给藤本青花的吗?

安室透的神色沉了下来。

组织开发?这种致幻药剂是为撬开某些人的嘴巴,这也是他?之所以如此关注这种药且能认出的重要原因。这玩意儿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轻则导致神经失敏,重则致使人在梦中悄然死亡也绝非不?可能。

车祸案并不?是本川裕也第一次对藤本青花下手。

安室透只能期望那药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否则……

“藤本小?姐在服用了本川裕也的药之后,有没有产生过什么不?良的反应?比如……头疼?”

“头疼是有的,经常性。另外非要说的话,我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不?断梦到自己的死亡。”

安室透的心越来越沉。

也是,邮件中都已经写明了皮斯科,又怎么可能与组织没有关联。

他?甚至已经猜到写这封邮件的人是谁。

本川裕也,一个从骨子里就已经烂透了的玩意儿。害人的药是他?给的,这会死了又想赎罪?赎个屁罪,不?过是希望藤本青花查到组织头上替他?报仇罢了。

甚至于藤本青花所说的那场车祸案未必是他?第一次朝藤本青花下手,只是第一次给的药没有作用,所以才选择更为直接的方式动?手。

既然本川裕也是皮斯科手里的一步棋,结合皮斯科本人又藏着掖着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安室透猜测对方的真身多半是有身份且一眼?就能叫得?出名号的人。

皮斯科想要向上爬的野心昭然若揭,如果能拿下藤本药业作为组织的附庸产业,想必上头的人也一定?会更加青睐于皮斯科。

臂如朗姆,这个同?样脸上写满野心的家伙。

昨天的那场入室袭击未必如他?白天所想那样只是噱头,也许皮斯科原本所想将藤本青花与本川裕也一网打尽。

藤本青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藤本小?姐,你白天也似乎也说起过自己预知梦的这件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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