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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叶剑屏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直接承认了。
果然这有了心上人就是好,连口是心非的毛病都有了好转的迹象。
叶剑屏如是想道。他食指轻轻敲了敲扇柄,很快便有了主意,“这王妃与殿下你呢,已经结为了夫妻,正可谓名正言顺,徐大公子是半点机会也没有了。这剩下的嘛,就是殿下如何博取王妃的芳心了。倘若殿下不弃,我也可以替你参谋一二。”
表弟难得有了喜欢的姑娘,这个姑娘还早就在碗里了,他这个表兄若不帮忙撮合一二,简直对不起他们这些年的兄弟情义。
“你?”
对着沈鸿影的满脸怀疑,叶剑屏也不服气,双臂交叠在胸前,背靠着柱子,侃侃而谈:“好歹我叶二公子这些年走南闯北,民间流行的那些情爱本子更是看过不少。还有我娘三天两头地逼着我去见京城各家的贵女,也勉强称得上是阅人无数,总比你这个愣头青强。”
话说到后面,叶剑屏的嗓音越压越低,好几次被承恩公太夫人骗到贵女云集的花宴雅集这种事着实有些丢人。
沈鸿影抬眸淡淡扫过叶剑屏一眼,心里却有些意动。不少人的说法里,似乎对一个人动心,便会期望对方以同等的心意回应,那他是不是……
可他有资格奢求吗?他的情绪上下起伏,纠缠成了解不开的结。
沈鸿影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背在背后的右手指尖微颤。真是要命,他竟然破天荒头一次思考起了这种事。
“既见佳人,溯洄求之。殿下你要主动一些,发挥你的优势。”叶剑屏见沈鸿影久久不语,审视了他一番,支起了招,“比如殿下美风采,容秀澈,只要好生利用一番,定能让人恨不相逢早。”
沈鸿影眼皮耷拉着,突然对叶剑屏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个家伙,真的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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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院子里的蝶醉花却为一景,花圃的面积不算广阔,但花朵紧密地簇成一团,连绵起伏,接天铺地,斑斑阑阑,如虹如霞。
冯思静和冯思意姐妹单独交谈,不便打扰,张月盈便与何想蓉还有徐婉怡在花圃旁的水榭内落座。不多时,徐府的丫鬟就端来了好几盘点心,张月盈尝了几块,荷花酥、红豆酥皆是熟悉的江南风味。
她捧着杯子喝了几口酸甜的梅子饮了一口,再次思忖起了今日的一番冯堂叔一家的闹剧。凭心而论,冯思静的谋算是为了保证他们安平侯府全家的利益,只是她不该选在外祖母的寿宴闹开,不免让人觉得有些生气。
张月盈抿了抿嘴唇,把杯子放下,径直朝冯家姐妹的方向走去,发间的碧海潮生步摇随之甩出好看的弧度。
“思意。”张月盈和冯思意打了个招呼,“可否让我和你姐姐单独说两句?”
“阿……盈……”冯思意和张月盈相处了那么久,甚至处成了好朋友,清楚她平日看似不争不抢,实则十分聪慧,对什么看得都格外明晰。她怕是察觉到了什么,自己若是阻拦,难免会生出嫌隙。
冯思静看出了妹妹的为难,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襄王妃殿下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我和王妃殿下说几句话,你先去找徐大姑娘她们喝茶。”
冯思意看看张月盈,又看看冯思静,在姐姐催促的眼神里,一步三回头,往水榭的方向走去。
“小意也是担心我,还望王妃殿下莫要见怪。”冯思静适时露出一个温和笑。
张月盈开门见山,直切主题,“是你算计了你家的两个堂嫂,对吗?”
“是。”冯思静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王妃殿下是想问为什么吗?”
张月盈摇头说不,“你是不是故意选在今日的寿宴?”
大舅舅徐望津是谏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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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是清流中的清流,和大半文官都有往来,赴宴的宾客里更有不少外祖父徐老太师从前的学生。这些名士文官最重名声清誉,冯堂叔家那样的丑事骤然暴露在他们眼前,明日朝堂之上定然少不了弹劾的折子。冯堂叔一家从此便会在皇帝心中留了坏印象,两个堂兄不说仕途断了,多半还要被治罪,彻底绝了袭爵的希望,效果可谓一等一的好。
冯思静低头安静了半晌,说:“如果我说只是意外,王妃殿下信吗?”
第59章 二度留宿殿下,你大半夜的盯着我看做……
“时机太巧了,我很难信。”张月盈也不虚以委蛇。
冯思静苦笑一声,“我知道我的说法恐怕很难让人信服,但确实是实话。”
一个半月前,冯思静一路骑马到了东山寺附近,突遇暴雨,淋湿了半边衣裳,躲进了路边一间送子张仙观暂时避雨。有些普通百姓去不起东山寺和大慈寺这样大寺,这种不打眼的小观的香火便十分旺盛。这座张仙观虽小,但五脏俱全,大殿上供的神像竟然都塑了金身。
观主请了冯思静几人到庙后的寮房休息,冯思静坐在窗边,探出手去够屋檐滑落的雨滴,丝丝雨滴从手掌淌过,心境久违平和。
忽然,她抬头,眼睛紧紧盯着从对面长廊上经过的一男一女,离得越近,两人的容貌就越清晰,是陈氏和她的小叔子冯堂二公子。两人举止亲密,冯堂二公子殷勤地扶着陈氏,时不时说几句话逗陈氏开心,冯堂大公子却并不在附近。
冯思静招来随行的武婢,令其跟过去查看,随后冯堂叔和观主出现在了长廊上,距冯思静不过七八尺。她闪进屋内的视觉死角,隔着雨幕听二人交谈。
观主递给冯堂叔一张红笺,“一切皆如施主所愿,乃上上吉卦,必能心想事成。”
冯堂叔瞥了眼红笺,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给观主,“我儿子和儿媳的事,嘴巴要闭牢。”
观主得了银两,心满意足,“是,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办。”
二人走后不久,武婢也探听完消息回来了,附耳说了她的所见所闻,冯思静也是一惊。她当即决定先按下不发,趁雨势减缓,离开了张仙观,入夜后令人将观主蒙头抓来了田庄。
观主本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被武婢暴打了一顿后,就吐豆子似的将事情一骨碌倒了个干净。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是那人家中有偌大的家业等着继承,可儿子和儿媳多年无子,听说十里八乡我们观求子最灵了,便来了观中给了两个生辰八字。给了那么大一笔银子,我们算得自然是吉兆,按惯例还得他儿子和儿媳亲自来一趟观里。”
冯思静再问了观主拿到手的两个生辰八字,一对比确实是陈氏和冯堂二公子的,警告观主封口,若是消息外泄,他吞进肚子里的钱,就要百倍十倍地吐出来。观主知道冯思静和别的人不同,她是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薅出来,别提有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