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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少,但他……”

“一条也没有回。”

今天天阴得厉害,云里只能勉强透出点破碎的光痕。季康元讨厌雨天,连带着也不喜欢阴天。

但阴天是适合裹在被子里接吻的,两个人像太阳躲进云里那样躲进彼此的怀里,从前的许术会用温柔缠绵的吻安抚恋人的不安。

而现在季康元也确实在紧紧搂着深陷进被子里的许术,他因为太过用力的索吻而发出幼犬般的哼唧声。

许术任他索取。能得到季康元一个允许离开的承诺已经是很意外的结果,不管他的信用还能透支几分,但许术除了继续刷这张负债累累的卡,也确实别无办法了。

许术目光擦过季康元耳边看向天花板,他强迫自己用力展开身体,不让人扫兴。其实抵抗过往刻入血肉的恐惧很好做到,只需要幻想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正被食客大快朵颐。

季康元的势头却在他献祭的姿态中渐渐微弱。怀里僵硬的身体是热情最好的冷却剂。他从许术锁骨间抬头,微微喘着气,双臂撑在许术脸侧,细细端凝下巴都瘦掉一圈的人。

许术紧绷的身体在他胶质黏人的目光中渐渐放松下来。

他只排斥与季康元有真实触感的接触,只要不碰他,其他的都还能接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许术小学时曾意外改掉的轻微强迫症。课本一定得是工工整整,书页不能有折角,如果有就会仔细用重物压平。他一直这样精心地保护着,直到课间玩闹的同学不小心把封面撕出一道大口子。

后来许术就再也没管过任何一道折痕。

“晚上想吃什么?”季康元突然这么说。

许术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开始思考。但其实他有点害怕季康元的‘突然’,‘突然’意味着不确定,意味着突如其来的奖励和莫名其妙的惩罚,意味着他像一条狗,要随时听候主人心情的调令。

他想得脑子有些昏沉沉,忘了这句话需要回答,迷迷糊糊在发散的思维里沉睡下去。

季康元目睹了他思绪不受控发散的全过程。

没有把人叫醒,他就这么目光沉沉地继续看着。起身时他把许术露在睡衣外的佛牌放回去,轻轻盖好被子。

第二天许术的药又多了几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药,手里竟就渐渐已经攒了不小的一把了。

许术其实有点不想吃,因为这不像是治病的药,像是害他的药。

就比如他刚刚竟然会莫名跟季康元搭话:“你的生日还有多久?”

多大胆的问题。

许术刚问完就立刻拿着水壶背过身去阳台照顾兰花。

每次他提到离开季康元的情绪反应总是最大,他有点怕对方生气反悔。他怎么会问出来呢?这一定是药物的影响。可药是季康元给的……

那好像就更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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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康元一手支着头,坐在阳台的高脚凳上安静地看他。对方又陷入了不对季康元开放的小世界,表情没有变化,眼神却在不断微妙地转换情绪。

许术生病了,他思考时眼里的光芒看起来有点个小孩子。季康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深又远,像在怜惜宝贝脆弱的小孩,又像在仰望虚虚实实的月亮。

时间在温暖安静的阳光中缓慢下来,有一瞬间,这样的画面竟然让人觉得安稳美好。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赵成站在远处,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毛骨悚然。

阳台上的许术终于似乎这时才终于微微会过来些神,抬高手臂给花浇水。

比从前瘦了些的手腕上挂着的东西随动作一晃一晃,在太阳中一下一下闪着白光。

作者有话说:

后天?总之都是深夜....

第34章 34.门开了

赵成连续三天脑子都是乱的,工作时也总在走神。

关小飞看出他的不对劲,问了好几次,被他勉强找借口敷衍过去了。

一直忍到周五晚上,赵成先开车从学校把关小飞接回家,再找了个公司聚会的借口出门。关小飞年龄不大脑子却聪明,为了不让他起疑,赵成特意没开车去的。

不到半小时的路程赵成一直在走神,饶是现在老天再给三天前的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猜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路过一个大学附近的公交站,有背着书包的学生三三两两凑着头研究哪家餐厅更好吃。

赵成突然就想起大二的时候朋友们打完球聚餐的一个晚上。

那时候他和许术的关系也不错,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好。

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人多胃口也大,坐在个小馆子里呼啦啦点了一大桌菜。这也算笔大订单了,老板娘免费送了盘虾。

但不知是嫌剥皮麻烦还是怎么,一直到快结束的时候,其他菜都吃得差不多了,虾还是只寥寥动了几个。

他们人坐得密,老板娘看不清菜盘,还每次路过时都问他们味道好不好,笑得有种市井的熟络。

赵成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他当惯了少爷,去哪儿不能讨盘虾?也不是谁送了他就必须得吃。

无聊地低头看了眼时间,赵成正准备先去把账结了,就听到有人突然站起来:“这虾挺新鲜呢,有人想吃吗?我给你们剥,一会儿倒了浪费了。”记忆里许术的声音跟现在一样凉而缓和,但说话处事却没有现在圆滑。

不过那时大家也都还是没出社会的孩子,加上许术待人一向真诚,他这么说,朋友们便也卖面子地举手要虾吃。

还剩最后几只时许术笑着问赵成要不要。

鬼使神差的,上一秒还嫌人家虾长得不好看的赵成在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点了点头。

等虾都吃进嘴里了,赵成才想起许术挽着袖子给大家剥了一整盘的虾,却好像自己一只都没吃到。

就像现在,他都亲眼目睹了许术是怎样被季康元关在家里,却晚了三天才来救他。

都是慢半拍的。

到了地方,赵成一下出租车就给季康元打电话。

“什么事?”季康元声音压得低,像是不想被谁听见。

“出来。”赵成语气不善,又在季康元开口拒绝前打断他,“我知道你家有谁,别的不多说,要么我现在上去,要么你马上滚下来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几分钟后别墅门开了。

大概是走得急,临近十二月的冷风,连公路上的绿化树都被吹得只剩树干,季康元还敢只穿件单薄的睡衣就出门。

他脸色微微发白,几步就走到赵成身前:“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成捏着拳头,心里反反复复念着季康元那点儿心理问题才克制着自己没打上去:“把人放了。”

季康元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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