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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充着血,还在张合着喘息,脖颈和胸膛不停起伏。

他的皮肤白而透,能叫人清楚瞧见底下的青筋。君无渡凑上去,在他颈窝里有个很明显的嗅闻动作。

程云臻听见君无渡问:“刚才……你感觉如何?”

程云臻还没回答,感觉到脖颈被亲舔了几下,君无渡把他流出来的薄汗卷入唇中品尝,还将他一小块皮肤叼进去吸吮。

他身子禁不住一抖,含糊道:“有点喘不过来气。”

好在君无渡并没有打算就这个问题纠缠他,又凑上来亲了他一口,这次亲得颇温柔。

身上一凉,程云臻的外袍被解开了,身体袒露无遗。

君无渡跨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对面,让他更能看清楚秦云的神情。秦云像是已经接受现实,垂着眼睛,平静地躺着任他施为。

但,越是平静的水,底下越是深不可测。

君无渡凝视着他,内心突然出现一丝犹疑。他往常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在面对秦云时却总会不由自主,一而再、再而三地犹豫退让。

再等等吧。他突然想。

他总觉自己已经等了秦云一年,秦云却欺骗了他,理应受点教训,况且这是两个人本就定好的事情。

然而此时见他躺在身下,却突然觉得人都已经回来,再等一等也无妨。他又不是只活百年的凡人,有很多的时间能够用来等秦云。

他大度一些,不计前嫌就是了。

君无渡刚要开口说话,看见秦云突然坐起身来,他墨发披在赤裸身上,眼睛是一脉相承的黑,白与黑的极致对比,形似什么吸人精气的美艳妖怪。

君无渡一瞬间被打断思绪,甚至觉得面前的画面有些离奇——秦云坐起来后朝他膝行两步,开始主动解他的衣襟。

像是幻想中的画面变成现实。他总是说想让秦云心甘情愿,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君无渡按住了他的手,声音低哑地道:“今日……算了吧。”

风景尽收眼底,秦云修长的脖子上还带着他刚刚吸吮出来的一点红斑,一贴近,香气袭来,让君无渡怀疑自己是否也无法抵抗那催情的效果。

深深地陶醉了。

秦云挣开了他,冰凉的手从他衣襟里钻了进去,抚在他腰侧结实的肌肉上,整个人温驯伏在他的胸口,额头靠了上来。

被他抚摸的那刻,君无渡浑身紧绷,随即感觉对方散乱的发丝也垂了上来,撩过他的胸口,整个人被秦云的气味包裹,血脉几乎要逆流而行。

他僵着身子,一动也动不了了。

“我愿意的。”他听见秦云这样说。

脑中有一把火,将所有的想法都烧得一干二净。

还等吗?等不了了。

君无渡此刻想做的就是去追逐秦云的嘴唇,这次秦云主动张唇迎合于他,甚至还将双臂挂在他脖上,两人对坐着深深亲吻。

君无渡短暂松开了他,双手捧在他脸颊两侧,与他额头贴着额头,脸上似有醉态,声音压抑到近乎呢喃:“试一试,你若受不了便说,好吗。”

秦云在他温柔的语调中扑簌着长睫,轻轻点了下头。

……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准确来说是君无渡单方面地摸摸亲亲了一会儿,程云臻感觉身上的气力恢复了几分。

他坐起身来。

怀里一空,君无渡皱眉,同样半坐起身道:“你去哪儿?要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程云臻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站了起来,默立片刻后,在床内侧朝他跪了下来。

看见他的举动,君无渡脸色剧变。

秦云脸色惨淡苍白地望着他道:“我想求您一件事。林怀嫣曾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既知他受苦,我不能坐视不管。求您,将他从衍天宗救出来吧。”

说完,便朝君无渡深深地叩了个头。

他身上穿的外袍极为松垮,露出后颈和两片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上面还留着星星点点绯红的咬痕。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陷入死寂,仿佛连烛火都因害怕停止跳动了,方才的浓情蜜意全部不付存在。

听完他一字一句的话后,君无渡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甚至已然扭曲,他双拳攥紧,胸中的怒气翻腾滚动,片刻后听见自己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道:“你素日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今天笨成这样?”

程云臻仍维持着那个刺眼的,深深伏倒的姿势。他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等待着君无渡的回答。

下一刻,他被君无渡抓着胳膊拽倒在床上。力度之大,让他感觉胳膊要被拽断了,然而他没有痛呼出声,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内软肉,眼前被头发遮挡了视线。

他听见君无渡声音冰冷地道:“我教你。你应当先和我谈条件,事成了再给睡。秦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觉得你在床上死鱼一样的表现,能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情?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身子美妙到让人上了一次就终生难忘?你以前拿乔的劲头呢?”

他说一句,程云臻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几乎是毫无血色。

程云臻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但他还能撑住。

他也必须要撑住。

他直视着君无渡漆黑如深潭的眼睛,再次恳求道:“求你了。”

他没有什么筹码能和君无渡交换,所以只能以最卑微的姿态重复着这句话。

“好啊,”君无渡甚至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已经被气疯了,“正好我方才还没尽兴。既然你有求于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当然,你若是求饶坏了我的兴致,又或者还像刚才一动不动,我是不会帮你的。”

他越说,语气就越发轻蔑。

“怎么样?”他用力攥着秦云的手腕,看着他表情中流露出痛苦,“你觉得这样可公平?”

公平。

程云臻咀嚼片刻,轻声道:“公平的。”

怒火翻涌,胸腔被撑得有些发胀。

听见秦云的回答之后,君无渡脑子里嗡嗡作响,片刻后才找回神智。

他瞳孔冰冷到一种无机质的感觉,死死盯着秦云道:“很好。”

于是完全和初衷背离,变成暴行。

他忘记不久之前,他还想着不计前嫌,甚至都弄不明白,自己的怒火到底从何而来。在秦云身上,他弄不明白的事情比人生前三百年加起来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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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停下伤害他的冲动,就像杀心起来的时候,同样无法自抑。

纱帐之内,声响再度大了起来,不同的是,之前伴随的是温柔喁喁低语,现在则是极尽羞辱的斥责。

——皱什么眉?表情给我做好看点!

——让你动,听不见吗?

——合欢宗的人没教过你在床上怎么叫?

——你这样的,哪个恩客会愿意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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