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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他反而如自愿般在笑着说什么, 可双略有发散的瞳孔却清晰应证着他此时的状态。

黑白的图像不会遮掩其中的细节, 「彦卿」几乎是在刚看到第三张A4纸的时候就一眼认了出来。

景元......不,不是景元。他在心中念着那个注定无法说出口的名字。

而后的图像均放在此番实验的细节上, 「彦卿」清楚地看出他们这是把胸腔剖开, 将一团不知名的东西直接塞了进去。

简单,粗暴, 血腥......不遵循任何一个实验手法, 甚至「彦卿」都怀疑「景元」会先死于感染。

可更令人难过的是,他仍活着, 如同监控录像般的纸质记录清晰地复述着他的每一段反应。

......在恒久的观念上他的确死不了,可在某个阶段,他的确失去了声息, 围观的持明已经对这件事见怪不怪, 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只等待着他再次醒来。

茫然的, 脆弱的,他望着手术台上的灯光,逐渐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一切,又在下一个闭眼间将那些情绪全部敛去。

上方忽的弹出一则由「刃」发来的消息:或许他真的经历了千百次的死亡,有机会的话试试吧。

刚从纸质画面中脱离出来的「彦卿」骤然捏紧玉兆,无端想起他们搭乘星槎从竞锋舰上逃离,一路撞到鳞渊境的场景。

「景元」他真的是在坐星槎前来的路上学会开星槎的吗?对龙师展露出的恨意又真的只是出于剧情带入?

他会不会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

思绪被强制性地掐断,「彦卿」看着那行字终究还是没忍住缓出口气来。

他将玉兆静音,而后拨出了通话。

简单的试问一定会被「景元」掩饰过去,甚至还容易让他生出警惕。更何况他们之间刚刚才发生了这种事,所以「彦卿」不打算遮遮掩掩,而是转换思路直白道,“你死过了。”

他原本只想笃定地说上一句来诈一诈,可只要想起图片中一幕幕,他就克制不住其中的情绪,“你死过了......”

「彦卿」清楚地感受到,在那一瞬间,「景元」的呼吸停滞了几秒。

而后「景元」下意识垂眸避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捻过袖口。

显而易见的,他在思考,他在不安,可他到底还是没有反驳什么,甚至没有询问任何。

迟来的追问更像是一种掩饰,「彦卿」不想顺着他说下去,也不能顺着他说下去。

所以「彦卿」只为得到最后的答案,问出一句:“有还是没有?”

长久的沉默往往代表着默认,可让「彦卿」更为难过的是,「景元」宁可以沉默作答,都不愿坦诚地说一句“有”。

他就那样静立在原地,咫尺间的距离宛若天堑。

254.

即便他们已经知道了,但我依旧无法给出回应。

又能说什么呢?说我已经先一步尝试过死亡的状态,除了疼点不存在任何不良反应?说我被人用带毒的匕首刺穿心脏,复生后不会有任何毒药残留?还是说我曾服毒自尽,其效果能打个满分好评?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个地狱笑话,但除了我以外,只怕他们没谁能笑得出来。

所以我只能等待,等待着「刃」和「丹恒」的反馈,等待着「彦卿」的反应。

哪怕是生气到给我一剑都好,不要这样随我一同沉默。

而后,我看到「彦卿」将玉兆的音量打开,但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看到「彦卿」沉默地将长剑收回,却半分不曾向我看来。

如果这代表着一种不愿明说的终结,那我就该为他们换一个安全的出路。

事实上,没有哪里能比罗浮更为安全,但我觉得他们大概率不会长久的逗留在这里。

或许他们会去雅利洛六号看看,或许会想去黑塔空间站看看,甚至可以去空间站环绕的那颗蓝星上看看它与地球有何不同。

可是成为无名客到底还是太容易遭遇危机,除非有人能为他们保驾护航。

我不知道能不能为他们争取到这份保障,但如果不行,我还可以与公司合作。

以公司的势力来说,只要是能使用信用点的地方,他们就能提供庇护。

这其中的细节很难去勾勒,但总体就是这么两个大方向,无论如何,我总能做到的。

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彦卿」完全没有愤然离开的打算。

那我去隔壁睡?我有些迟疑地看着凌乱的床铺,却猝不及防地被拦腰抱住。

「彦卿」抱的很紧,脑袋都埋进我怀里,身躯微微发颤。

我下意识抬手想安慰性地拍拍他,但最后还是收手垂落在身侧,“......谢谢。”

“好疼的。”沉闷的声音自怀中溢出,“我只是看着都觉得好疼,你怎么还敢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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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刃」他们是看到了幽囚狱的那段?虽然我不觉得那时候有留下影像资料,但万一恰好有机巧鸟路过......

这其中的细节已经没有再深究的必要了。

“其实我也是很害怕的。”或许是因为「彦卿」主动“遮住”视线,这让我感觉轻松些许,连带着那些原本埋藏在心的顾虑都说了出来,“可我更害怕会看到你们死去,害怕习惯后会将你们的生命一并化作可以利用的条件。”

这不是我自负于自己的手段,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总会沿着我的选择尽力走下去,哪怕前路布满荆棘。

所以,如果他们能就此离开,或许正是一件好事。

“我就将这当作最后的安慰了。”我最终还是拍了拍「彦卿」的后背以作回应,而后按着他的肩膀将其拉开,不出意外的看到他湿润的眼角。

但临别前的关照只会带来残忍,所以我将其忽略过去,无所察觉般如常道:“我很庆幸你们能陪我至今。”

属于「彦卿」的玉兆内忽然传来「丹恒」的声音,“你让他先别说话。”

......我还是难得能这么顺畅地真情流露一次,没想到就这样被「丹恒」给制止了。

几乎只有一秒的时间差,玉兆内就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喂喂喂,能听得到吗?”

得到肯定回应的星清了清嗓子,夹着微弱的杂音开口就是一阵数落,“将军,这就你的不对了,列车组......哦不是,你们是一个大家庭,你看丹恒被捅了一剑变成大青龙也没瞒着我们不是?”

我茫然地看着那枚不断传出声响的玉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丹恒」和「刃」一人打了一个电话,而先前那边没声音大概率是处于静音状态。

但这种私事也不至于专门向开拓者求助吧......

事实证明,这的确不是向开拓者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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