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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画面感,我几乎能脑补出那样的场景。
不,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不过,也不重要了。总归我现在完全动弹不得,要是真被发现,恐怕连个解释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那就这样吧。迴星港这边除了星槎以外应当没有纸箱子可供玩耍。所以,只要没有其他响动,那他们就不会走到这边来。
等待的时间同样显得格外漫长。我听着脚步越来越近,又随着那欢腾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玉兆滴滴一声,发来通知提醒。我看着手上的血迹,最后还是将玉兆打开查阅起来。
——要是因此而错过了什么重要消息,我一定会后悔的。
好在这消息并非是哪里出现什么意外的报告,只是青镞转发的通知:怀炎将军通知,晚上七点,神策府内进行会议。
滴滴——青镞明显是犹豫了几秒才继续发过来说:怀炎将军没有定下会议主题,还请将军万事小心。
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进行回复,只能简单地打下一个1后选择发送。
玉兆从手中跌落摔出,我这才回想起计时一事。
算了,总归先前也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就算现在开始计时最终也只是估计而已。
我稍微往角落缩了缩,给自己调整出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
好困,是时候睡一觉了。希望这一觉不会睡得太久,要是错过会议就不好了。
105.
原来人在濒死之际真的会有走马灯出现。
我看到童年的自己傻傻地与伙伴奔行在每一个巷口;我看到少时的自己好奇地坐在教室里却观察着窗外的一切;我看到青年的自己变得随意不再为一切而触动......
而后,画面如潮水般褪去,渐渐暗淡下来。它如同老旧的电视机般闪烁几下,复而变作另一场画面。
我看到自己出现在罗浮,而周身空无一人,没有「彦卿」,没有「丹恒」,亦没有「刃」。
我看到自己向景元坦白普通人的身份,而后无忧无虑地融入进罗浮生活,只偶尔会被景元捏着账单问话。
我看到灾难在一瞬间来袭,说不清是何等的变化,只在瞬息间,罗浮便失去航向,坠入一片荒芜。
视角轮转,我再次回到罗浮。那熟悉的过往宛如一场梦境,我看到自己在暗中调查,却一无所获。于是,灾难再度袭来。
一次又一次。终于,我选择将自己伪装成景元,从而接触一些先前我为之避讳的内容。
那之后呢?我试图探究后事,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开,无法深入,无从得知。
到底是记忆在欺骗我,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我同样无从得知。
106.
我率先感到的是雨水落在脸颊的冰凉,随后才有余力睁开眼,看向那再度布满阴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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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时间段的降雨开始了,那现在的时间应该在晚上六点到六点半之间。
我舒展着身体,将自己从蜷缩状态解放出来。
雨水冲淡了血迹,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不见,正省得我处理现场。
毕竟我不是水系,没有实用的苍龙濯世,只有在雨天会给自己感电的雷弧。
虽然地上的血是处理干净了,但......我抬手摸在伤口的位置,那里光洁如初,果然已经愈合完全。
不死得到验证,就像是重获新生般,一切的疲倦也都因此而清除。
很好,这样一来只需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可以去神策府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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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身侧摆放整齐的铠甲重新穿戴回去,满意地看着它正好挡住衣服上氤氲开来的血色。
107.
我卡着59的时间匆忙抵达神策府,没想到不仅怀炎将军在,就连飞霄看上去也已经与之谈论了有一会儿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飞霄你反而不迟到了!明明是约在罗浮的神策府,结果我自己反而是最晚到的那个,这多说不过去!
我轻咳一声,明知自己没有越过时间,却还是要请罪道:“我来晚了,希望两位将军没有久等。”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飞霄会是第一个回应的,随后怀炎将军再附和两句,这无足轻重的一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可飞霄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直让我心中发毛。
我确定身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完全洗下去了,衣服也是借口淋湿直接向青镞问了套新的。理论上来说应当不存在任何破绽。
想到这里,我努力忽视那种异样的感觉,疑惑道:“怎么,是我哪里沾上什么东西了吗?”
“没什么。”飞霄利落地摇了摇头,短促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是在面对需要警惕的敌人。
事实上也的确差不多,因为她下一句就是,“察觉之后再看,你与他的确是不同的。”
怀炎将军同样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却是不发一言。
“......飞霄将军这是何意?”我流露出一丝适宜的茫然,又维持着人设猜测道,“你已经见过另一位景元了?”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见过真正的景元了。”飞霄走到我面前,鼻尖轻动,“你换过衣服了?”
“回程时淋了些雨。”我克制着后仰回避的冲动,突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将血迹清理干净,又是否真的有将气味完全掩饰过去。
毕竟当时自己身上都是血,呼吸间同样都是血腥味,很难说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腌入味了。
我出神地想着,完全没想到飞霄会在此时骤然出招。劲风袭过,将耳侧的头发带动飞起,可飞霄那一掌最终也只打在我右方的空气上。
倘若只是怀疑,飞霄不会采取如此明显的试探,最起码也得先让怀炎将军来上几轮言语交锋。
所以,这番行为就代表他们是真的知道了。
或许我该顺势承认下来,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进入幽囚狱,仙舟上没有景元,怀炎将军与飞霄将军也能暂且照看一二。
可我到底还是不敢赌,又或者......是我太敢赌。
总之,在他们没有给出明确的证据拆穿我之前,我绝不会主动说出一丝一毫。
可他们不仅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还如常地称呼我说:“我想神策将军应当还没来得及看那份上六御书?”
“上六御书?”我疑惑地走到案前,不出意外地看到那是由龙师联合上诉的一封投诉信。
我不知道为什么六御会议上没能看到这封信,又为什么会被转交到这里,但这无疑是不合规制的。
我前后翻看了一下信件,发现它仍未被拆封,于是我干脆将其重新放回到桌上,提醒道:“既是上六御书,那应当在六御会议上共同商讨,此时拆开是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