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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什么都没说。

可与自己不同,「景元」他甚至只是盯着苏打豆汁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应声道:“好。”

简单的单字读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但「丹恒」偏偏从中读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若是寻常,他应当抗拒而夸张地做一个干呕的动作。哪怕是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也至少该是一脸嫌弃地喝下去。

可他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口渴的人就该补水,就像即将渴死的人根本不会理会那究竟是水还是鸩毒。

后者的比喻或许不太恰当,但......「丹恒」现在真的有种“即便是告诉「景元」你明天会死,他也只会轻嗯一声”的错觉。

苏打豆汁的效果很好,「景元」拽起早餐袋干呕着,眼角浸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可眸中的情绪却仍未有半分波动。

还神通气散...主治惶恐惊惧等剧烈情绪波动......

「丹恒」猛地走向门口的云骑,吩咐道:“麻烦派人去丹鼎司将白露请过来。另外,去一趟浥尘客栈,通知302房间的刃将药带来。”

云骑下意识地向青镞看去,得到示意后立刻应声道,“是!”

可「景元」却第一时间叫住了那名云骑,“不必如此麻烦。”

他平静地表述着,复而着重道:“没有那个必要。”

48.

我大概猜到他们察觉到的异常是什么了。

情绪。我现在情绪稳定的就像下节课要大考而我还没开始预习的考生,主打一个能活就活,不行就死。

显而易见,这是正常的药物效果。哪怕是在我身上可能显得有那么一些过于有效了。

但这件事不适合追查下去,毕竟「丹恒」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曾试图将真实身份告知他人。

所以,没必要因为药效的事而增加可能暴露的风险。

这不是能明说的原因,不过没关系,他会理解的。

我肯定地判断着,可「丹恒」却一反常态地坚决道:“不行。”

“倘若我执意如此呢?”我试图以此表示我有正当且不适合解释的理由。

然而,「丹恒」重重地重复道:“不行。”

......好吧,或许他是有什么需要借此深究的问题。

我率先做出退让,对那名不知所措的云骑点头示意。后者当即松了口气,几乎是一路加速跑出的神策府。

云骑的离开就像是带走了最后的温暖,空荡的神策府瞬间被不明的气氛包裹起来。

我无意探究这种气氛的来源,只捧起青镞递过来的热水,小口酌饮着。

暖流划过喉咙,温暖着胃部。

“景元将军。”青镞担忧地叹了口气,“你应该更关心于自己的身体。”

催吐的感觉的确不好受。我点头以作回应,又纠正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你口中景元将军。”

“我知道,但你依旧是景元,是罗浮的将军。”

——即便不在这个罗浮。

青镞再次叹了口气。

她似乎很忙,时不时地就要看看玉兆,然后打字回应。放下玉兆后,她将方才收起的保温盒重新递给我。

里面的食物依旧色泽诱人香味扑鼻,但我却莫名的生不出任何兴趣。

这药效还挺强,就是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思索间,我突然想起了桌案上的公文。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所有的情绪欲望,以至于自身抵达了一个格外专注的境界,我竟然无师自通地揣摩到一丝解题思路。

公文再度被翻开。在发现大部分内容都能答上两句后,我下意识提笔做出了答卷的姿态,又在沉思一瞬后默默将笔搁回原位。

“有什么不对吗?”回完消息的青镞关切地询问着。

我不知道她问的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行为,但考虑到前者实在是讨论了太久,因此我还是更倾向于后者。

于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如实回答道:“这不是我能做出的选择。”

毕竟我只是凭着剧情做出的推论,万一有什么不相符的地方,一个决策就可能会让千万人付出生命。

青镞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既然景元将军认可您坐在这个位置,那就证明将军相信您的判断。”

“但我不信。”我试图向青镞分析我和景元之间的差距,却又恍然意识到我其实根本没有能说的地方。

总不能说“我是个刚毕业工作两年的牛马,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人生阅历都跟景元不同”吧?

最终,我只能告诉她说:“我做不到。”

“将军!”在青镞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云骑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龙女、龙女大人到了。”

被一路带过来的白露晕晕乎乎地甩了甩头,目光焦距都还没调好就先问道:“将军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下一秒,「刃」冲进神策府,第一时间开口,“药方和药包我都带来了,现在用吗?”

缓和过来的白露接过他手中的药方,确认无误后又拆开药包伸手蘸着粉末尝了口。

几秒钟后,白露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什么大事,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恢复过来。”

说完,她又极为生气地跺了跺脚,“这药到底是谁抓的!这安神草提取物至少多了三分!”

出于谨慎,「丹恒」提问道:“所以情绪反应平淡是安神草提取物的效果?”

白露重重点头,“安神草的作用就是降低神经兴奋。只能说还好没有多出很多,不然就不只是情绪问题了。”

原来还真有问题啊。我向「丹恒」看去,无声地用目光进行询问:这就是你想问的吗?

他没懂我的意思。当然,也不排除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不过算了,就到此为止吧。

“如果没什么其他的问题,我想先回去休息了。”这话主要是在对「丹恒」说,随后我又看向青镞,询问道:“可以吗?”

青镞似乎因此而露出了一丝难过的情绪,但她很快就收敛完全,体贴道:“神策府内也有休息的房间,可随意使用。”

反正都是睡一觉的功夫,我......

“不必了。”「丹恒」简短地说着。他没解释理由,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目光看着我。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我还没到无法返回浥尘客栈的地步,如此便不劳烦了。”我有些困倦地撑着「丹恒」起身,却听到青镞又道:“很遗憾,这不是一个建议。”

在那一瞬,我感到「丹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而「刃」更是直白地握紧了支离。

青镞没对他们的行为有所反应,只解释道:“丹鼎司不该出现这样的错误——请别误会,这并非开脱之词,只是在这种时候生出纰漏,它极有可能不是无意的疏忽。”

而倘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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