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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利品?”推不动胳膊,梁淮波一时分神,下意识咬他的手。

袁灼一愣,手指点住他齿端。

梁淮波僵住,嘴阖也不是,不阖也不是。

湿润柔软的触感麻痹了指腹,袁灼脑子“嗡”了下,一晃神,拇指和食指夹住了——

“嘶”

梁淮波咬住他手指,目含警告。

冷淡严肃的俊美面庞,唇瓣湿红,两根男人的手指撑开牙关,粗大的指节深入口中,却只被咬出浅浅的牙印,甚至没有多余的疼痛。

“!”

血液上涌,袁灼瞳孔紧缩。

兴奋促使下腹绷紧,他情不自禁靠近——

梁淮波危险地眯起眼。

袁灼猛地别开脸,喉结滚动。

深呼吸——吸气——冷静——冷静——吐气——

努力找回神智,袁灼回想:刚刚、刚刚梁总问他什么来着?

我是你的战利品?

网?阯?f?a?布?Y?e??????μ???€?n???????????????????

袁灼不敢回头,用力到全身绷起才压下欲念,他强迫自己思考,然后回答问题。

没错,这不是可以玩笑的。

“不是战利品,是我的终点。”

心跳还在打鼓,兴奋充血到脑袋晕眩,他努力克制,拿出百分百认真——渐渐地,他能专注表达心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语文不太好。”他笑了下,“但你对我来讲,大概就是那种,就算是要拼命奔跑、永远攀登、打败无数对手,也要抵达的最终目的地。”

他想,或许梁淮波正是他人生的锚点。

说完,袁灼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剖白,对他们来讲是否太深太早。

但他不后悔。

“……”——本来是不后悔的,如果梁总不沉默的话。

沉默,沉默,紧张。

袁灼汗都要下来了,生怕向好发展的关系就此终结。他忍不住偷觑梁总脸色。

黑的!

袁灼大惊失色,定睛一看,梁总一张俏脸黝黑,眼里都是怒火。

在他看过去时,冷笑着示意他的手。

靠!他手还……梁总的手甚至在扒他手腕,他刚刚太沉浸,不自知用老大劲儿,此时回过神,不仅手腕上的大力,连指尖柔软的触感都清晰可感。

袁灼急忙抽回手,……悄悄不舍地捻了捻手指。

梁淮波冷冷瞪着他,脸上凶光毕现。

冷眼!

冷笑!

冷哼!

但是。

竟然没骂他!

干咳一声,袁灼在沉默里咂摸出点甜,但为了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自觉地转移话题,“梁总,有个东西给你看。”

梁淮波继续冷笑。

“绝对不亏。”袁灼跟他保证。

梁淮波想到之前他说的成果,“……呵。”

袁灼当他答应,咧着嘴回房捣鼓,抱回来一个盖着布的方板,兴高采烈奉到梁总眼前。

方板由一张青色的布帛盖着,袁灼托着底,轻轻掀开。

一张浓墨重彩的相片,镶在沉木做的相框中。耀金的底色上,一颗繁茂的树影张开,投下的光照亮树下俊挺的男人,冷硬、忧郁同时出现在脸上,一种复杂冷郁的气质,为相片赋予别样的灵魂。

视线被吸引,梁淮波忘记了还在生气,手指隔着玻璃触碰相片。

相片是暖色的,触感却是冰凉。

“这段时间,你一直忙这个?”

“差不多。”

袁灼把相片放到沙发上,站到他旁边。

“做了些后期调整,喜欢吗?”

梁淮波又细细看了相片上的人,明明是他自己,看起来却格外不同。一种蓬勃陌生的生命力,让他好像在发光。

“挺好看的。”他淡淡说。

“那就是喜欢。”袁灼手臂环绕在他身前,高兴起来,鬓发磨蹭他的侧脸,吻他的耳朵。

抖了下,梁淮波没有躲,虚眼看着相片,看了很久。

“挺好看的。”他又说,“出乎我的意料。”

短短几个字,似有隐秘翻腾的情绪。这情绪不激烈,却格外绵长细密。

袁灼一顿,明明做时还只是期待,但到了此刻,一种紧张、热诚、渴盼突然萌生。他发现,他如此热切地希望取悦他。

他抱得更紧,体温、力度、抚摸,他试图以此达成亲密的共振,好像这样就能将情绪链接,让彼此的心声坦诚,“我只希望你喜欢。”

梁淮波呼吸乱了一秒,被禁锢让他浑身不自在。迟疑了下,他慢慢覆住他的手,“……喜欢、!。”

一瞬间的失控,仿佛再无法忍耐,袁灼的手向上。

梁淮波闷哼着弯下腰,下一秒,湿润热气染上耳廓。

梁淮波手悬在袁灼手臂前,最终没有落下。

睡衣掺和着浴袍,室内光影摇曳。

-

挂断杨博的电话,苏青面露得色。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呢?

要是当初不使手段,现在也不用对他说尽好话。

真的以为梁淮波对他好,就是性情温和?哼,再有下次,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拿轻放。

想到这,苏青又想到了梁淮波。

自上次被挂断电话后,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在见面被打后,这股闷气越演越烈,逐渐发酵成恐慌。

怕什么?苏青拍拍脸。梁淮波爱你,离不开你的。

会发生这一切只是因为太久没见。

他从没这么长时间不见梁淮波,这段时间的小异常就是梁淮波给他的警告。

霸道!不可一世!

表面彬彬有礼,骨子里都是控制欲。

苏青不情不愿地想,到底要给他点甜头。

不过,接吻是不可能了!他既然打了他,就不可能再这么轻易得到。

但除了这个,多见面还是有必要的。

苏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刚擦黑,雨也停了。打开窗,雨后空气湿润清新,闻着心旷神怡。

也罢,看在天气的份上。

时间也好,暧昧的晚上,灯光下迷离的情绪,看得见却吃不到。

苏青当即精心打扮,哼着歌打开玄关的抽屉。

抽屉中,一把复古的黄铜色钥匙,上刻“润景26号”。

第二十二章 事发

在润景下了车,门卫确认了他的名字就放了行。他徒步走到29号别墅的鹅卵石小路前。

路灯的灯光照亮了枫树,影子和光点打在落地窗上,照得人面清晰。

他对窗照了下着装:清冷感十足的白衬衫,拼接的设计更显质感。袖口、衣角大师级的手工暗纹刺绣,让这身衣服价值不菲。

——他两年前的穿衣品味。

区别只有价格的贵贱。

两年前。他还是一个自诩清高的穷画家,偏爱四处彰显自己的艺术气质,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才华。

两年后,他早无需衣着证明,也厌倦了艺术和低调,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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