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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

“父亲。”

第52章

给赵凛生打第三个电话没接的时候汪勤已经没心情放烟花了,他往上翻了下两人的聊天记录,赵凛生发的最后一条是说他要吃晚饭了。

这都快三个小时了,一条消息没回不说,电话也不接,赵凛生家里的年夜饭吃这么久的吗?不是说就他跟他爸俩人吗?还是他们家规矩很多,吃饭绝对不许看手机什么的。

汪勤叹口气,他终于有点理解赵凛生的心情了——谁会三个小时不看一眼手机?可别告诉他他也是手机没电了,这也太假了吧?!

甜甜没去放烟花,拿着手机在旁边笑话汪勤:“对象不接你电话了吧?”

被戳中心事又被嘲笑的汪勤心里有点不爽,恶狠狠地回了侄女一句:“你今年别再想我偷偷给压岁钱你了。”

一旁的嫂子听了一耳朵,“什么意思,她的压岁钱我们不都收了吗?你还偷偷给她了?”

“叔叔!”

汪勤不参与他们母女的内部战争,赶紧回房间去了。

他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汪勤突然有了些莫须有的担心,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呸,这大过年的。汪勤赶紧轻扇了扇自己这张臭嘴。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赵凛生还是没回消息,汪勤焦躁地在床上打滚,甚至还想去村口的小土地庙里拜一拜。

赵凛生的电话是在九点四十七分的时候回过来的,汪勤急得也没避着房间里的小侄子,刚接起电话就骂道:“你他妈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不回电话!”他反应过来后又赶紧往外走,外面现在烟花正放得震天响,他就直接进了卫生间,然后把门反锁。

电话那头的赵凛生沉默了很久才说话,“抱歉,我的手机掉了,换了个新的手机,又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弄了好久。”顿了顿又说,“新手机上也没有我们的聊天记录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汪勤原本还生着气来着,听见赵凛生的语气又突然觉得不安,气一下子消了,问道:“你怎么了?跟你爸吵架了?”

“……”

赵凛生不知道汪勤是怎么猜到的,可听见汪勤这样问他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出声时声音也莫名低落:“嗯,老头要被我气死了,让我滚,我滚得太急了,什么都没拿。”

“啧。”汪勤脑子里立马出现个标准坏人长相的老头,“他怎么这样,今天大年三十诶。”

赵凛生闭着眼睛,躺在汪勤家里的沙发上,烟拿到唇边深吸了一口,又吐出去,“汪勤,你什么时候回来?”

汪勤“啊”了一声,这才第三天啊。

赵凛生沉默了一会,说:“这样啊。”

汪勤也沉默了,他觉得赵凛生不想跟他说自己家里的事,那他肯定也就不会问,可是不问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电话那头赵凛生又点了一支烟,打火机发出一声轻响,汪勤耳尖地听到了,问他:“你在抽烟吗?”

“嗯。”

“你回家了吗?”

“嗯,我在你家里。”

“吃饭了吗?”

“不知道算吃过没有。”

那就是没吃,汪勤想,不过他现在应该也不想吃吧。

“你把电视打开。”汪勤跟他说,“遥控就在茶几下面。”

赵凛生把还剩一半的烟掐了,伸手拿过遥控,把电视打开了。

“调到CCTV1,现在在播春晚呢。”

赵凛生调了。

“去房间把我床上的被子抱出来,就跟我们之前一样,盖在身上躺沙发上去。”

赵凛生照做了,不一样的是他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被子上都是汪勤身上干爽的味道。

“也别抽太多烟了。”

“嗯。”

“看会电视,很催眠的。”

“好。”赵凛生又说,“别挂电话汪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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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挂。”

汪勤戴着耳机一边跟赵凛生通着电话一边看着春晚,絮叨地跟赵凛生讲着一些琐事,睡在他旁边原本正在打游戏的侄子都被他给催眠了。

看了快个把小时的春晚后汪勤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了,电视上正播舞曲的时候汪勤突然惊醒了一下,赶紧把手机的电给插上了,还不忘提醒赵凛生,“去把那个房间里插电脑的插排拿出来,不然待会手机没电关机了。”

“好。”

听着赵凛生那边窸窸窣窣的声响,汪勤更加犯困了,“我好困。”

“睡吧,别挂电话。”

“好,你还在抽烟吗?”

“没有了。”

“别抽太多了啊……”

“好。”

汪勤很快睡着了,手机就放在旁边,赵凛生听着清浅的呼吸声心里空得厉害。

忘记开视频了,赵凛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过他也不想让汪勤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哪幅样子?赵凛生也说不清楚。

春晚重播了一晚上,赵凛生抽完了带过来的烟,弄得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烟味。

汪勤睡得很熟,偶尔还会有一两声梦呓,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汪勤比烟有用多了,赵凛生抽完烟精神正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的时候想,汪勤要是在他身边,他不用抽烟肯定也能睡着。

赵凛生之前失眠的情况很严重,每天都需要吃药入睡,睡也睡不安稳,经常会做梦,梦不是好梦,却轻易醒不过来,一觉醒来浑身都是冷汗。

忘记是怎么慢慢好起来的了,可能是工作多了,也可能是时间真的能淡化一切。

赵行山当初让他结婚,他结了,赵行山便不再插手他的事,私事也好,公司的事也好。结婚后他们一年基本只见几次面,爷爷奶奶的忌日、赵凛生母亲的忌日,大年三十的一顿饭,其余时候是连电话也不会打一个的。

所以其实是赵行山不再管他了,他才好起来了。

昨天是他有生之年来跟赵行山如此对峙,哪怕是在十多岁最不愿服输的时候他做过最叛逆的事也只是对赵行山的的话表达无足轻重的不满。

赵行山的权力是绝对的,赵凛生的母亲是这样跟他说的,他也就一直这样记着,一直到现在。

直到昨天,赵凛生好像才终于发现赵行山其实已经老了,已经给不了他任何威胁了。哪怕是赵行山再一次跟他说“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也只是,赵行山怎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只有这句话。

况且他根本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那些本来也不是他的。除了汪勤。

他的叛逆期好像终于姗姗来迟了。

真够没用的,赵凛生自嘲地想,说给汪勤听他肯定都不会相信的吧。

电视上又开始唱难忘今宵了,今晚确实够难忘的,赵凛生缩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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