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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吸吸鼻子:“你又乱说话了,你不过是摆着脸吓人,但?又不是坏人。况且、况且......”

她?该怎么样去说,该怎么告诉容阙。

告诉他,一定都是既定的发展,他不可能会插在孟时清之前和她?见面。

“真?的吗?某人初见面的时候可是对我咬牙切齿,恨的深恶痛绝呢。”容阙低低的笑了两声,指尖微动替她?擦去从眼角滑出的泪。

温离小声嘀咕:“那还不是你针对我,你要是早点对我好?,我又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

“怪我,都怪我。”

温离拧了把他腰间的软肉,恶狠狠的说:“不怪你,难不成怪我嘛,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也不能伤春悲秋,总数想着之前的事儿,做人要向前看,不能一直停在原地?。”

恐怖片里缺少不了的就是尖叫,但?二?人默契的当做没有听见。

窗帘紧闭,只有投影仪的亮光闪烁不定,隐射出的光,在他们脸上一闪而过,在容阙如星星般璀璨耀眼的眸子里,平添一笔美好?的色彩。

“阿离,阿离。”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好?似一直都唤不够,“我多怕现在只是一场梦,若是明日睁眼,你不在身边,我又该如何是好?。”

温离总算是知道容阙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突然?的消失的确让两个人都缓不过来劲儿。

温离当然?知道,这种爱人在眼前消失的感觉实在不好?,如同有人硬生生从心口挖去一块肉。

“怎么会是梦呢,你摸摸我,我有血有肉,还会哭会笑,你梦里的我又现在的我这么好?么?”

温离拉住他的手,嘟着唇凑上去,“你在亲亲我,是不是甜甜的?”

对于温离主动的献吻,容阙从来不会拒绝。

反身扣住她?的腰,温热的唇迫不及待贴上。

温离被吓得差点忘记呼吸,却很快又被他带着只能深深附和着吻。分明是想要安慰着人,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着了道。

是欢喜的道,愿意?的道。

电影即将?步入尾声,主角团和鬼斗智斗勇,终于将?鬼杀死。随着轻缓的音乐响起?,end的字样浮在屏幕上,变得越来越大?,最?后?陷入一阵黑暗。

黑暗过后?终将?迎来光明,但?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溢出,映射出床上相拥而眠的爱人。

温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毫无意?外的撞进他清明的眸底。

她?懒懒的伸个懒腰,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眉骨,声音沙哑疲倦:“早呀。”

后?者感受着她?的触摸,冷峻的脸上浮现起?笑意?翩翩。

“晨安。”

第107章 番外五

孟时清喜欢温离, 如若再给他一次、十次、百次机会,他依然会选择遇见温离。

他从小就知道温离不简单。

这?样的不简单更多是在于她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她总是很喜欢笑,一年三?百多日, 总会有半数以上?是带着笑容。

她还很喜欢练剑,虽然她偷偷说过他的剑法很烂。

孟时清以为她会和温离自然而然的相处下去?, 就像是师妹偷偷看的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唤作水到渠成, 佳偶天成, 唤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短短十年不到,光阴如箭, 白驹过隙。

喜欢是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感情?,即使已经如火炙热真?情?, 却?依然是郎有情?妾无意。

错了, 非喜欢是见不得光。

若是两?人情?投意合,又怎会有那般蹉跎。

*

孟时清想不明白, 为何从林中一次过后,温离便变得不认识他。

甚至对所有人都是融洽, 唯独对他避之不及。

他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可这?仍然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惊的他日日难眠,但凡是合上?眼时, 她那刺人的眼神就频频现于脑海里。

他想不通。

分明是同一个人, 为何会突然这?般对他。

分明就差一点?点?, 或许就差一点?点?, 他们便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对。

孟时清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她。

师父只告诉他, 要到后山将魔物与大妖放出,将闯入后山的人灭口。

可从头到尾这?就是为他摆下的一步棋。

当?孟时清提剑赶到时,剑气如风打出,可偏偏瞧见那要他除去?之人如此熟悉。

是温离。

那一瞬间他是害怕、憎恶、恐惧,害怕剑再快一寸就会夺去?温离的性命,憎恶自己平白做了师父的剑,却?从来没有发现,这?把剑所指的方向的温离。

自那以后,孟时清便逐渐不再出现在温离的面前?。

他不敢去?面对温离逃避的眼神,也不敢再听宗门里关于她与容阙的谈论。

似乎是世界的天平都在朝着容阙倾倒。

他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

自从温离与容阙相识之后,他就越发不能?被她瞧见。

那个会夸赞他剑术厉害,教?他习剑为他讲各种各样大道理的姑娘,再也没有出现。

可他依然和以前?一样,练着两?人会并肩而练的剑招。

无论是太虚宗的曼妙山河,还是玄天宗的神仙桃林,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想她的时候,他还是会过去?看,站在曾经并肩而立的地方,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风景,就如同他们。

正当?孟时清认为自己不会再失去?什么的时候,宗门大会上?容阙一剑斩断了他最后一抹残念。

那时的他是如此害怕,不敢回头看着座上?的师父,更不敢去?寻找温离的身?影。

说不清道不明,是不敢寻她害怕她的视线带着钦慕落在容阙身?上?,还是怕她带着失望的看着他。

所以他几近落荒而逃的离开。

后来他经常听见宗门弟子提起?,宗门大会上?容阙的英勇身?姿,而在那之间,他的名字再也没有人记得,也再也不会让人钦佩的提起?。

就连温离也不再看他一眼。

从那时起?,他才明白,他真?的弄丢温离了。

*

师父最近变得很奇怪。

喜怒无常,脾气火爆,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动怒,虽不会出言责骂,却?会用失望憎恶的眼神盯着他看,那样的眼神仿佛再说:

这?些年对你,我仁至义尽,可你偏是如此,没有半分作用。

是啊。

孟时清跪在殿内,膝下是冰冷的石砖,身?后是过于明媚的阳光。

而他就像缩在阴暗处的杂碎,狼狈的躬着身?子。

孟时清微微弯唇,透过那婆娑的格窗向外看去?,玉兰花大片大片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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