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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闷头向前?离开的身影,捋顺了原因:“扶楹师姐和?祝师兄,都中了她?的邪术?”
容阙轻哂:“还说?他们呢,你也?要跟着走了。”
方才的接触还历历在目,温离难得没有呛回去,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扯开道,“她?为什么要迷惑我?们?”
容阙道:“因为她?身上有很重的妖气,是怕我?们心生怀疑。”
“所以她?该不会——”
“小白,你们在做什么?”
好巧不巧,江不眠从里头走出,借着月色认清二人身份。
只?是容阙将?温离遮挡的严丝合缝,从他看去,二人是紧紧的搂抱在一起。
意识到什么,他轻咳了声,仓皇不定,“抱......歉,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温离:“......”
温离瞥了容阙一眼,他倒是十分淡然,站直身子后朝江不眠抬了抬下巴,“嗯。”
嗯?
嗯什么嗯?
温离摸着额头莫须有的汗,假笑着扯住容阙腰间的小金鱼吊坠,咬着牙道,“走吧,容师兄。”
“走吧。”容阙心情不错,便顺着她?的意思离开。
江不眠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尴尬的神色褪下,转变自如热络的跟在温离身侧交谈,只?口不提皇后与?皇帝的事。
殿外扶楹与?祝余已经等候多时,控制散开,双目正在慢慢聚焦。
“他们这是怎么了?”江不眠见二人宛若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出声。
温离随口扯了个理由:“应该是进识海去了吧。”
江不眠懵懵懂懂的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先?去转一圈看看吧。”容阙侧目同温离道。
温离只?好点头,“江师兄,麻烦照看一下师姐和?师兄,我?们先?去看看了。”
“好,你们小心。”江不眠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给二人,“这是我?的玉牌,若是你们被人拦下,只?要将?玉牌拿出来?,便没有人再敢为难你们。”
温离接过玉牌,微凉的玉脂细腻嫩滑,莫名让她?想?起容阙的手。
“多谢。”温离摇摇头,将?胡思乱想?都抛之脑后。
因为妖邪所祸害的对象大多为皇室子女、后妃,继而他们打?算先?去到后宫转一圈,看看是否有异样。
合欢花铺满地,随着风倾泻而下,落在肩头上显示披着一件花衣。
容阙两?手空空,却?淡然自若自信无比的往前?走,倒是叫跟在身后的温离有些不自信。
她?捡下他肩头堆的合欢花,看这条越走越深的路,怯怯问道,“你知道妖物在哪儿了?”
容阙回眸看她?,眸子如墨团团,微微摇头。
温离停下脚步,“那你就这样闷着脑袋往前?走?”
“先?去秋词宫。”他道,示意温离朝前?看去,“先?去解一解你的梦境。”
不知不觉便到了秋词宫。
短短一日?,秋词宫的野草生的更旺了些。
温离惊得合不拢嘴,高声道,“你怎么知道秋词宫往这里走的,该不会那日?来?的一次你就记住了吧?”
容阙不置可否。
温离:“厉害!”
虽然她?的夸赞有一点点作假,但容阙不出所料,依然很欢心。
他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小声唬她?,“你怕不怕里面有鬼?”
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温离自不肯认怂,扬起脑袋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幽幽道:“你害怕我?都不会害怕,再怎么说?......我?也?在梦里见过她?,甚至差点被她?追出二里地,就算是再害怕,现在也?觉得习惯了,当然不怕。”
容阙有些失望:“啧......”
不过很快他便掩住情绪,诱哄般出声,“那我?害怕,阿离能?不能?牵着我???”
他的手就这样微微张开,放在她?眼前?,像是无声的勾引。
温离面无表情的保护自己的手,从他身侧走去,幽幽道:“你会害怕,猪都会上树了。”
“你拿猪和?我?比?”容阙挑了挑眉,攒紧了手,“真有你的呢。”
说?是不怕,温离心里也?没底,毕竟那一阵铃铛声如同魔咒萦绕在耳侧,久久散不去,如若现在听见,估摸着都能?吓得她?不敢走动。
秋词宫大门紧锁,还保留着前?日?孟时清与?扶楹进去的样子,只?不过经过一日?风吹,莫名又变的苍败了些。
推门而入,迎面是一阵腐朽味道席卷,突然而来?的动静惊的歇在院中的鸟雀齐飞,振翅声与?鸣叫声激烈响起,挂落树杈上本就不多的落叶。
温离捂着口鼻,挡住四起的灰尘吸入腹中,转眼便瞧见一座死水池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东西?”
闪烁不定的石碑半淹于水中。
容阙用剑挑入水中,取出那块石碑。
石碑被掩埋时间已久,石碑底下爬满墨绿色的的石苔,上边的字迹潦草不轻,满是岁月痕迹。
“这平喜公主逝世应当不足五年吧。”温离道出心底疑惑。
江不眠年纪也?不大,顶多也?不过弱冠,照理来?说?,他的妹妹与?他差不开多大的年纪,可为何这秋词宫却?落得如此下场,荒败的犹如过了十年。
容阙颔首,“五年。”
五年?
那看来?是挺久的。再加之流言四起,估摸着这地方没有人敢来?收拾。
“石碑上有字。”
容阙淡声道,缓缓将?手覆在石碑上。
字迹已不清晰,单凭肉眼辨不出写的是什么,但经久不衰的是其中的脉络纹路。
容阙:“勉强能?辨出二字,乃‘裴氏’。”
“裴氏?”温离惊了声,“公主的宫苑中,为何会立着块石碑,上边刻写着裴氏?”
容阙迎着盈盈月色望她?:“你还记得裴府吗?”
“你的意思是,这个裴氏和?裴府的裴是同一家人?”温离摩挲着下巴,“若是如此,公主暴毙而亡的缘由与?裴氏脱不开干系。”
“暴毙而亡?”
容阙极轻的笑了声,“江不眠不是说?她?是自缢身亡的吗?”
温离:!
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容阙下意识就想?捏捏她?的脸,思及手上还残留着方才石碑上的苔藓,便默默退了这个想?法。
“笨,还以为你平日?都是很认真的听人说?话,没想?到也?只?是人在魂不在。”他笑了笑,忽然凑近了她?。
呼吸相交,他凤眸微眯,眼尾上挑好似扔出一把小勾子,将?人的魂勾去,清澈的瞳仁里印着明明弯月。
近在咫尺的距离,皆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这比月色还要美的影子。
温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