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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的,也算是认识,便点了点头?示意。

没有得到温离回应的孟时清也不恼,拿上一副干净的碗筷,摆在?旁边的位置,温声道:“阿离,坐这里?吧。”

温离当然不会傻到真坐他旁边,选了靠近扶楹的位置坐下,迟迟同他道:“我坐这边便是,亮堂些。”

而此时她与孟时清之间只空着一个位置。

就在?孟时清思忖自己是否要?换个位置之时,容阙突然朝着那个空位置坐了进来?,紧贴着温离坐。

微妙至极的气氛,就连扶楹和祝余都有所?察觉。

温离也不好受,觑了眼容阙冷的掉渣的脸,忙的开解气氛:“扶楹师姐,这客栈真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温离是在?没话找话,但偏偏她这没话找话恰好对上了扶楹想要?说的话。

只见扶楹神色骤然变得浓重:“说来?是奇怪,我们向陛下请求不住在?皇宫之内,突然就有人来?领,说太子殿下为我们安排好了住所?,还不让我们拂去太子殿下的好意,所?以这里?便是太子安排的。”

江不眠安排的?

温离下意识想到,既然是江不眠安排的,那就说明?此处的人大概率都是江不眠的人,而他们应当是在?江不眠的监视之下。

祝余道:“我同孟师兄来?的早,但那时还未面圣,可太子殿下的人很快便找到了我们,请我们去太子府,不过我们婉拒了,因为师兄还想再观察一番长安城。”

“想来?此事不简单。”扶楹皱眉道,“今夜入宫,无?论发生什么,除去陛下以外皆不能告知。”

闻言,孟时清眉眼微动:“我觉得今夜之事,就是连陛下也不能说。”

扶楹诧异:“师兄你?的意思是?”

孟时清抬眸:“人皇七子六女,除去早亡夭折,还剩有五子五女,而早夭的皇嗣无?非都是在?近两年之内,万一......”

他话未完,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离不得不感慨,原主男主的脑子就是好使,这么快就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只可惜还是要?被玩弄一段时间。

方才扶楹几人打过招呼,要?店家待余下的人来?了之后再上菜,于是等温离与容阙坐下不过一会儿,店家便端着菜过来?。

这客栈不愧是长安城最大的客栈,这些吃食多种多样,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温离的确是饿极了,吃相?便有些大大咧咧,但反观其?余三人,便是慢条斯理,极为雅观。

名人名言,他们早已到辟谷时候,吃食满足的不再是口腹之欲,而是心灵上的追求。

此名人便是沈倚楼。

温离正?埋头?苦吃,眼前突然掉下来?了一块肉,金灿灿的裹着面粉炸了的酥脆,光是闻着就有些馋人的紧。

“阿离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孟时清淡淡道。

一句话,饭桌上四个人同时停下了动作,齐刷刷的看过来?。

温离被盯的不好意思,几乎是要?将脸埋到碗里?边,闷声道:“多谢师兄。”

温离嘴上道谢,可竹筷却没有往肉上靠一下。

笑死,她要?是吃,就活不过今晚了。

孟时清不依不饶,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可惜:“当年你?师母还在?时,常常会......”

“食不言寝不语,玄云长老没有教过孟师兄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不耐,狭长的凤眸冷冷的落在?他脸上。

孟时清怔了瞬,旋即道:“是我多嘴了,阿离你?多吃一些。”

温离正?思忖该怎么回复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个小碟子,只见容阙将那碟子里?的所?有小酥肉都夹进了她的碗里?,末了将碗放回原处,好整以暇的看着温离。

温离:“?”

容阙:“既然温师妹喜欢吃,那边多吃点。”

喂喂喂!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好不好!

最后温离只能含泪吃完那碟小酥肉,在?扶楹与祝余震惊的眼神中,她宛如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将碗视死如归的放在?桌上。

容阙适时递来?一盏茶,不经?意道:“就算是再喜欢的东西,吃了这么多还喜欢吗?”

温离欲哭无?泪,接过茶灌了口 。

容阙点点头?:“看来?这碟肉也没有那么好吃呢,孟师兄,想必你?是记错了呢?”

孟时清不动声色的握紧双拳,面色不变:“想来?是这家店厨艺不足。”

第68章 疼吗

“是么??”容阙视线轻飘飘的落在温离头顶, 要?她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温离不自觉夹紧了腿,就差把脑袋埋到碗里去了。

奇怪!她为什?么?要?害怕容阙?

温离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如果?此时她要?是不装死,定?然?看不见明早的太?阳。

“那?这些菜里头, 可还有温离从幼、时便喜欢吃的?”

他咬重幼时二字, 却并?非说给温离听, 反倒是阴恻恻的问着孟时清。

孟时清眼神晦暗, 低头夹菜, 罔若未闻。

温离实在难受, 心直口快道:“怎么?总是扯些幼时稀罕的, 这都过去这些时间, 人都是会变的,况且我向来?不挑食, 只要?是有一口吃的, 吃了便是。”

身侧传来?碗箸摔落在桌的动静。

孟时清忽然?起身,万分不自然?道:“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了。”

说罢,也不等余下人的反应, 迅速离开此地。

气走他的罪魁祸首像是毫不知情似的, 就算连个眼神也没有分出?去。

温离眼见事情不对劲,忙的找了借口,让伙计指路将她带到房间去。

她前?脚走,后脚容阙也跟着过来?。

扶楹一心练剑, 对宗门男男女女的事一无所知,便不明白?, 他们怎的如此奇怪。

而祝余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也是鼎鼎有名的剑痴, 凡尘事向来?不关注。

只留他二人坐在桌上,四目相对,皆是不明不白?。

*

温离本意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偏偏清净不下。

她去楼下找伙计讨茶,拐角站着容阙。

她在楼下听书赏戏,身侧坐着容阙。

她上楼收拾行囊,房间外头站着容阙。

总而言之,她是在哪里都能碰见他,二人间就如同安了块磁铁,搁哪儿都能吸上。

终于在温离想要?去茅房时,他仍然?出?现在茅房三米外,温离实在忍受不下,将他堵在了角落里,不耐道,

“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勾了勾唇,红唇微动。

温离打断他:“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进宫了,人有三急,别跟着行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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