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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热的很,热到她出了满脖子的汗,浑身燥热,她低头不语,却募地红了整张脸,攥着狼毫笔的手不断的扣紧。
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也只是几个字,搅的人心惶惶。
迟迟得不到回应,容阙又添上一句,【毕竟你与我,玉简相连,命脉相关。】
届时的一句话,也因为隔绝的实在久,变的没有那么有威慑力,变得不让人信服。
温离在心底默念这一句话,欢喜之情就差从眼底钻出来,却还是故作镇定:“有理,你我命脉相关。”
容阙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像是满载而归的猎手,【所以,若是让你一个人抄的昏天地暗,累坏了身子,与我而言,便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将通道打开,你将宣纸递进来。】
对着那些惊世骇俗大妖之时,也不见他如此的紧张。反而是盯着她回复之际不断出神,心弦紧绷不下。
温离弯了弯眸子,将宣纸卷成一团放在玉简边上,待他念出一声口诀之后,玉简中化开一方甬道,而她备好的宣纸便从这甬道入内,瞬息消失在案上。
“你仔细着抄,慢慢的不碍事。”她努努嘴,添上一句。
容却将宣纸放下,擒起一只狼毫笔腾空而起,而后这笔自己动起,左右摇晃落在宣纸上的字迹清晰。
他侧目看向玉简,装作漫不经心:【药吃了吗?】
温离转了转眼珠子,装作没有瞧见的模样,埋头苦抄。
容阙神色自若,【丹药一颗价值一两黄金。】
温离:!
她将瓷瓶拿出,望着里头黑乎乎的药丸,那苦涩的味道还萦绕在舌尖,任由她灌多少水也散不去味道。
这便是她为何不愿吃药的缘由,实在是太难吃了。但转眼一想,若是一两黄金一颗,浪费更得不偿失。
而后她又告知简灵:“我是忘记,不是不愿意吃。”
【嗯,没人说你不愿吃。】
有简灵帮着抄,温离发怔出神的次数更甚,写着时又想起在祥云殿时候场景,模糊的身影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脸,黑衣人是谁,身着弟子袍的人又是谁?到底是谁要杀她,与在后山出现的那个人是否为同一人。
桩桩件件愈发奇怪。
温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只好作罢。
她卧在桌上,随意摆弄着笔头,长睫如羽上下扇动,一个不成文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
“卒韫师兄给浮玉师姐送情书,可浮玉的官配是祝余啊!”
所以当时瞧见浮玉与卒韫相互扭捏时,她便发觉有些不对。
“卒韫”、“浮玉”、“祝余”?
门规上又没写他们的名字,她怎会突然念起。容阙不解迷惑,长睫微垂,将疑问脱出:【官配为何意?】
说罢,他支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盯着玉简。
而母简那侧的温离却慌了神。
气氛宁静的她几乎要忘记玉简还开启着,并且简灵还一五一十将她的话听进去。
于是她道:“官配是我们那儿的俚语,大致意思是,这两人是一对。”
容阙默了默,回道,【卒韫当真喜欢浮玉?】
温离方要认同,却直愣愣僵在原地。
他、他认识他们?
第27章 怀疑
“你怎么会知道卒韫师兄与浮玉师姐?”
【知道。】
一种几近不可能的猜测得到证实,她道:“你不是简灵吗?怎么会认得?”
【我不曾认过我是简灵。】
是了,是她先入为主,自顾自的将他认为是简灵,他的确也没有介绍过自己是简灵。
“你也是太虚宗弟子?”
他片刻沉默,算是回应了温离的话。
温离又问:“你是谁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容阙本想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但忽而想起,先前有一次她对于自己的评价,是十万个不好不曾有一个好,继而他不敢直白的告诉她自己是谁,指尖轻颤犹豫,他还是挑了折中法子。
【破云峰,青霞长老门下,容恙。】
温离忽然松了口气,幸亏他不是玄妙长老的弟子,否则过于戏剧性了些。
“原来如此,难怪你术法如此娴熟。”
他却显得有些拘谨,【还好。】
温离又问:“所以你我二人是有两枚玉简相通,是么?”
容阙解释:【嗯,此简为上古神器,分为子母二简,子母简分别会认主,母简在你手中,认你为主,而子简在我手中。】
温离挑了挑眉:“它为何会认我为主?”
【不知。】
温离又问:“所以你不是在玉简里?”
容阙觉得有些好笑:【不在,我既是青霞长老门下弟子,又怎会一直在玉简中?这些都是你自以为的。】
温离不满的嘟囔:“什么说做我自以为,若不是你藏得深,在我错认时又不出言指出,我怎么会一直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
【所以我才会有太虚宗门规。】
寥寥几个字,仿佛又是戳着温离的脑门质问:他甚至都没有跟你拿摹本,只要宣纸几叠就能抄写,你甚至没有怀疑他用什么对比着抄!
当真是漏洞百出,不过碰上心大之人,即使是漏洞,她也不曾有疑。
【笨蛋,合该休息了。】容阙缓缓写下,【余下的交与我便是。】
“不太好吧。”
她朝着窗外瞥了眼,月上中天时候的确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去,明日再抄。”
自从知晓他是人不是灵后,温离便以对待人的态度对待他。
容阙敛眸:【若是没记错,明日会有浮玉的早课,马上便要月末考核了。】
一句月末考核,的确将她吓的不轻,将最后一句补上后,便把簿子翻个面不再管它,匆忙道:“那我先去休息了,你意思意思便可,漏个一行两句,我瞧着应当也不会被发现,切莫累坏身子,另外,若是明儿我得空下早课的早,便来破云峰寻你,届时你再将抄好的交给我,我这儿有些符箓法器,都是沈倚楼送给我的,品相十分好,分些给你.....”
玉简不知何时灭了光亮,温离也不知自己的话被他听进去了多少,但既然知晓他的名字,一切便好办起来。
御水阁。
黑猫咬着人的衣领子将他粗鲁的拖进房里,随后在他胸口处踩上一个梅花印后,才慢悠悠的走到少年的脚边,蹭着他的裙摆,似是邀功叫了几声。
心满意足的得到少年的摸摸。
“莲生,魂归!”
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画出一道符,随后左手结印将符落下正中莲生眉心。
莲生难受的拧紧眉头,双唇、双瞳乌青发紫,黑色的经络如同蛛网爬遍他全身,随着符印越深,他的神情便越发痛苦,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