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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移地盯着叶南徽。
先前还觉得他生涩……倒是她?看走了眼。
叶南徽微微吸了口气,挥了挥手:“别想着有的?没的?了,想拾掇好你自己?的?东西吧。”
见叶南徽面色浮现出几分不耐,慕和没再坚持,拿着自己?不多的?东西,进了别院。
叶南徽这才?有机会继续捋一捋这慕家之事。
昨夜那侍从的?嘴里,并没有提到袁文志还另找了位道侣,这道侣还是自己?前任道侣的?堂妹,而且两人还孕育了一子?。
按照袁文志的?个性,那般厌恶慕清辞,连带着也恨透了慕家的?姓氏,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取了慕姓呢?
真是古怪。
将这慕和带回来,原本是想从他嘴里多打听些东西,可惜一番试探这位小?少爷并不知道多少。
叶南徽回想起那名侍从的?记忆里慕清辞死?前,袁文志那张冷漠的?脸。
忍不住啧啧两声。
飞升。
说?到底让袁文志动了念头杀妻的?正是因为这个。
他想飞升,可惜天资不够,眼见着自己?的?孩子?的?修为一日一日精进,袁文志心里那口郁气也越来越重。
父怎么能?不如女。
他心里早就厌烦了,在这慕宅中处于最弱的?位置,厌烦了慕清辞对他修为一事上有意无意的?指教。
终于让他等到机会。
慕家来了个姓白的?修士前来,教了他一套夺取气运灵气的?秘法。
之后,袁文志便是利用那套秘法,窃取了慕清辞的?气运灵气,甚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毒害死了他的道侣。
叶南徽在乎的?便是这位姓白的?修士。
无外乎她?在意。
按照时间线来说?,此时这姓白的?修士入慕宅的?时候,姜隐已经?死?了很久,楼砚辞刚刚出世,而她?还被困于九幽,白清枝也应该还未出生才?对。
可那位侍从一闪而过的?记忆里,那个白修士,虽总是低着头,但身形气韵却像极了她?的?这位故人。
牵扯到命书的?关键人物身上,她?总会更紧张些。
且因为白修士教给袁文志夺人气运的?秘法,怎么看都像是从前仙山教给姜隐夺取夫诸气运的?那套,只是细节上多有不同。
而在慕拭雪死?后,这位白修士又悄无声息地从江临城消失。
好像……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慕家倾覆。
姜隐曾说?,如今地界,飞升只是一个骗局而已。天门被断,早就没了飞升的?可能?。
那这个骗局,这位白修士是否知情……
叶南徽将思绪捋了个清楚——她?得知道这位白修士的?去向,最好是能?见上一面。
而这位白修士的?去向,袁风定然知情,只是轻易怕是不会说?。
尤其是……自己?长得如此像慕拭雪的?情况下。
毕竟当年,这位袁家主?还是慕拭风的?时候,就是在这位白修士的?蛊惑之下……害死?了他的?阿姐。
这样一来,她?反而很难从袁风嘴里撬到东西。
明夜袁风设宴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叶南徽起身朝内屋走去,有些事还是要再和那侍从确认一次。
……
……
……
慕和进屋后,并未立即动作。
只是透过窗户注视着院外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她?手上残留的?余温还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却并没有高?兴多少。
这张脸是他打晕慕和以后,照着慕和而化的?。本想借着慕和的?身份,潜入天道化身气息消失的?这个宅子?,找机会细细筛选。
只是次日一早,却直接在袁风身上找到了那股气息。
更没料到,他会在这里遇见她?。
慕和……,应该说?是楼砚辞,此刻正微微出神。
在这宅子?见到她?的?一瞬,他率先生出的?……是惊惧。
怎能?不怕?
即便并未完全相信谢淮的?话。但他为她?的?“死?劫”的?念头却一点点将他束缚住。
曾以为,只要和她?沾染上关系,无论是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偏偏却是她?的?死?劫。
本想离开,可天道化身的?气息就在袁风身上,他要走也要将天道化身一起带离才?行。
他心念一动,有了放肆的?理?由,没错过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仰头,求她?让自己?待在她?的?身边。
只是,看着她?为别人的?脸失神,这滋味并不好受。
于是不甘心地出言试探……最终自食苦果——
“你的?眼睛真好看。”
“是我见过这世间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她?脸上的?笑意极为熟悉,眸中闪过的?戏谑也一如昨日,他只消看上一眼,便知道她?不过是打趣逗弄,并非她?的?本意。
可还是生出了杀心。
听到她?说?出这话时,他心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折返回去,剜下慕和的?双眼。
他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已成?病态,自己?也觉得很是难看。
可有什么办法呢。
从前只会说?给自己?听的?好听话,被她?轻易说?给他人,他心中诸般痛苦挣扎,也只能?默默咽下。
时移世易,命书轮回所致,他已不再是她?的?道侣,反倒害她?性命,缘分断尽,他早已没了质问她?的?资格。
到如今,只能?借着他人皮囊,一边享受留恋着她?的?目光,一边不甘嫉恨只有一面之缘的?慕和。
到了最后,终归是不舍更多些,一点一点压下心头暴戾,楼砚辞注视着叶南徽回屋,他总归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
……
……
叶南徽自然不知道一墙之隔,“慕和”百转千回的?少年心思。
她?将侍从的?回忆翻来覆去找了个遍,却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因而来问一问。
床前,那侍从已经?清醒,见着叶南徽前来,眸中闪过意外:“你没有走?”
叶南徽坐到她?的?床边,并未与她?闲话:“过往种?种?我已知晓,不过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南徽看着眼前侍从的?脸,突然想起昨晚她?的?那些细碎的?话——
“拭雪说?得对,她?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不能?走,你得杀光袁家的?人,你得杀了那个人,才?能?结束这一切。”
到了嘴边的?话一顿。
叶南徽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你让我杀了那个人,你说?的?那个人姓白吗?”
侍从亦是一愣:“你知道了?难道……你真的?是拭雪?”
叶南徽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