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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投河的,总不?能这东西还分男女?吧。
于是?自觉闯了大祸的叶南徽,听话地退至床榻前,想了想又出言解释:“我…我们鬼,和和你?们人,不?不?一样。”
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叶南徽说起来磕磕绊绊的:“我我看过的,不?不?穿衣服的人,可多了,女?的和男的,我都都看过很多。”
叶南徽将重音尤其?落到“男”字上,接着解释:“他们,他们都没有投河,因为我我是?鬼嘛。”
叶南徽并没有撒谎,她确实看过很多不?穿衣服的男女?,不?过都是?九幽的妖兽,哪里会穿什么衣服,只是?这话自然不?能同楼砚辞讲。
这话说完,楼砚辞脸上的红晕果?真一点?点?褪去了,重新恢复了往日平静的样子:“我知道了。”
叶南徽很满意?,放了心,高高兴兴回了自己屋子睡觉。
等过了好几日之后,才发?现楼砚辞似乎还在生她的气。
具体?表现在——不?亲自来给她结账了,只提前把钱抵在茶馆掌柜那里;午间也不?陪着她吃饭了,连人影也看不?见一个;说好的要给她买的栗子,也只放在她房门口?,她发?现的时候都凉透了!
罪大恶极。
但一想到总归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儿,加之叶南徽也并不?想楼砚辞真的去投河。
于是?便开?始琢磨起哄人。
这件事儿茶馆里的说书人最有经验,给她指了明路。
于是?叶南徽忍痛,从茶馆里楼砚辞压给自己听说书的钱里,支出了一部分,找地方给他买了剑穗,说书人说了,要哄人总不?能空手哄,她深以为然。
精挑细选好剑穗,叶南徽便回了客栈,蹲守在楼砚辞屋里,等得昏昏欲睡,才等来一身血腥气的楼砚辞。
又去诛杀妖魔了,这小仙君还真是?勤勉。
叶南徽心里嘟囔了声,想起今日的目的,蹭到楼砚辞面前,将剑穗递给他:“给你?。”
“多谢。”楼砚辞愣了会儿,将剑穗接过来,还是?这两个字。
第?一次听道谢还有些趣味,多听几次便腻了。
叶南徽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憋了半天,憋了三个字出来:“楼砚辞!”
这是?叶南徽第?一次喊楼砚辞的名字。
收到剑穗没有展颜的小仙君,在听到自己名字从叶南徽嘴里出来的那一刻,眉目一下便柔和了几分,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
叶南徽话虽说得不?好,但得夫诸无聊时教她认过字之故,也认得楼砚辞腰间玉牌的字。
就这样,楼砚辞莫名其?妙便被哄好了,倒是?白费她花钱买的剑穗。
忆及往事,叶南徽难得心里松快了点?,很快便带着楼砚辞找到了镇妖剑。
楼砚辞见到镇妖剑的第?一眼,不?是?去取剑,而是?毁去印记。
“这印记可毁?”叶南徽看着楼砚辞并未多费什么功夫就将黄泉印毁去,有些意?外。
“天地讲究平衡,黄泉印拥有灭妖魔之力,制衡之法便需简单。”楼砚辞轻声替叶南徽解释,“它本就是?用来灭妖魔的,对元婴以上修士来说,并不?难办。”
楼砚辞说着便去拿剑,可手刚触到那剑就被镇妖剑周身光华给弹开?。
“……”叶南徽沉默了片刻,“这剑认主?”
楼砚辞浑身僵了僵,再试了一次,依旧被镇妖剑弹开?。
“这剑认主。”楼砚辞收回手,尽量保持端庄体?面,看向叶南徽,“此事在我意?料之外,你?我约定……”
叶南徽这时管不?了什么约定,若是?没这剑,这满城魔气当真还不?太好处理?,总不?能将全部的宝压在夫诸身上,赌夫诸能听她的话就此罢休吧。
叶南徽有些不?解:“你?天生仙骨,怎么会有你?拿不?起的剑?”
此话一出,楼砚辞的脸色便不?对了几分。
叶南徽并非一定要得个答案,只是?这样顺口?一问,所?以也没注意?到楼砚辞的表情。
看着这巍然不?动的镇妖剑,想着来都来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都来试试。
于是?伸手便去拿那剑柄。
很奇怪的感觉,叶南徽从未用过剑,一个恶鬼用什么剑呢?
可这剑柄入手之后,她却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下意?识地往外一拔,这镇妖剑当真从剑鞘而出,一时之间光华大作。
几乎照亮了整片尸骨林,甚至于还不?止,叶南徽被剑带着跃升至半空中,体?内煞气疯狂运转。
叶南徽挥剑,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斩——
只这一剑,无暮城内魔气寂灭,只有无暮山上,夫诸周边的魔气还未散去。
一剑之后,叶南徽体?内的力量几乎被耗空,从半空落下,被楼砚辞接住。
刚缓回来一会儿,那半空中的镇妖剑又骤然大亮,两团圆光极快地没入叶南徽和楼砚辞的额间。
随着光团没入,叶南徽识海之中一片翻腾,模模糊糊之间,看着被自己压制着的楚圆,再度化形,朝林外飘去。
楚圆看着她的眼神也有几分复杂,只留下了四个字给她——
“此妖当诛!”
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叶南徽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
……
【无暮山】
惊天一剑破诸魔。
谢淮放下衣袖,遥望了会儿方才剑气所?出的位置,唇边含笑:“夫诸,镇妖剑之主,要来杀你?了。”
第41章 不甘
"我的先祖是飞升得道的姜无暮,无数妖魔死在她?的剑下,我可是她?的后代,你一个小妖竟敢来惹我,还不速速离去!"
叶南徽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困了。
镇妖剑没入她?身体的白光在她?的识海中另辟了块天?地,暂且将她?的神识隔绝。
如今……
叶南徽看着眼前夫诸的脸,一时之间有点发懵,更让她?发懵的,是她?自己,像是戏台子上被操控的木偶一样?,嘴里?控制不住地吐出陌生的词儿。
“呵。”眼前的夫诸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出声,身上的衣服颜色穿得比在九幽时候的艳丽数倍,上,“我管你是谁的后代,你毁了我的法器,就得赔给我,否则别想走。”
说着又不知?从?哪儿拿出面镜子,往叶南徽面前一搁,说道:“看见没?你额间那粒黑痣变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约摸还有三月,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三月之期到,我的法器没好,你就把命赔给我。”
叶南徽往那镜中一瞧,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不是楚圆是谁。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