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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明君的能力。

所以,他在最后这一刻,还是选择了父兄希望他走的路,希望宋家继续走下去的路。

宫里的那对父子要如何自相残杀,不是他宋家能管的事。

他只需要遵守祖训,遵照父兄的遗愿,担起宋家家主的责任就好。

长剑褪去血色,闪动着锐利的寒光,他面容清晰地倒映在上方。

他微微一笑,将长剑入鞘,对着宋家曾守过的边陲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他在告慰宋家列祖列宗,告诉父兄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同时还怀有对长兄的愧疚地致歉。

他到底没能完成长兄最后的嘱咐,让林沐晚远离京城,远离权力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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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刀光剑影在暗夜中被彻底平息,太子豢养私兵,二皇子意图谋逆一事被彻查,罪证一桩一件清晰明了地呈到了百官面前。

内阁在铁证如山中哪里还会有二话。

自古以来,储君立嫡立长。

如今除了五皇子这位先帝仅剩的嫡系血脉,还有谁敢登上天子之位。

不过一夜时间,天下便换了新主。

吏部根据锦衣卫查实的涉案官员进行罢黜,选定新的人才呈交给新帝,礼部忙碌的准备先帝葬礼以及新帝的登基大典。

皇宫一片素白,可没有人真正去为先帝的离世哀伤,他们有了新的任务,脚步匆忙从这座皇宫里来去。

宋家,宋母和太夫人在这场能够预料的惊变中依旧心有余悸,宋家人都围坐在长圆居,即便尘埃落定,亦还忐忑地等着新皇新政的决策。

最先等来的,却不是有关于对宋家有所安排的旨意,而是礼部按新皇要求送来的聘礼,以及迎娶林沐晚为后的圣旨。

新皇送来的聘礼从胡同口一直排到长街许远,羡慕了多少人。

林沐晚无悲无喜的跪地接旨,面对礼部尚书絮絮叨叨一堆要紧事宜地详细说明也没心思听,捧着圣旨独自回了屋。

让新皇果断和宋家、林家联手的重要因素,有她一部分原因。

她对事成并不沾沾自喜,亦无自己以为的报仇雪恨的痛快。

真到了这一刻,她反倒对往后余生感到了茫然。

她将会困在皇宫之中,一辈子都难以再见到外边的世界,或许红墙琉璃瓦就足够慰藉她的下半生。

她素来清静惯了,换一个地方也一样。 网?阯?F?a?B?u?y?e????????????n????????????????ō??

她和新皇的婚礼定在了一个月之后,那一日是新皇登基的大喜之日,他执意封后大典必须同日举行。

礼部拗不过他,只能拼了命的日夜赶工,准备好一切新皇迎接皇后的东西。

几十年不曾再踏入京城的林将军终于进了京,为自己的女儿送嫁。

江含音几乎跟林将军是前后脚回京。

她一路上就听说了宫里的剧变,一路催促着宋铭越留下的亲信赶路,不曾想刚赶回来,就迎来了林沐晚的出阁。

在林沐晚出阁的最后几日,她都窝在荣锦轩,两人同吃同住同睡,有着说不完的话。

江含音最为遗憾的一件事是未能参与为林沐晚嫁衣的制作。

“若知道你会出阁这般仓促,我一定早早就准备起来!”不过说完后,小姑娘又笑得无奈,“皇后娘娘的嫁衣,都是禁内最好的绣娘置办,我也插不上手。”

哪知第二日,宫里就把皇后娘娘的嫁衣给送了出来,留下最后要绣上的吉祥纹样。

江含音震惊地看着快要完工的嫁衣,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皇帝的偏爱。

新皇居然待林沐晚偏宠到这种程度,只要是林沐晚开口的,都会致力满足。

江含音小心翼翼捧着嫁衣,在林沐晚出阁前一晚,绣完了空缺的纹样。

林沐晚抱着嫁衣,笑中有泪:“有音娘为我缝制的嫁衣,我此生必定平顺美满。”

江含音知道,这些话其实是林沐晚在自我安慰。

她忽然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若她一块劝阻,林沐晚是否会放弃进宫这一条路。

只是时间已逝,没有如果。

林沐晚出阁这日,是宋铭越一路把她背出了宋家,送上了属于皇后的凤辇。

林沐晚伏在他背上的时候,和他低声说:“我不后悔,我换来父亲的自由。宋铭越,我完成了他的夙愿,替他守护他的家人!”

宋铭越目送她远去的仪仗队列,肩膀上,她留下的泪痕未干。

皇帝的大婚,不兴礼乐,用肃静庄严来彰显皇权的威仪。

皇家规矩繁琐,又是新皇登基大典与立后大典兼并,林沐晚被送回喜房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

皇家亦不会有人闹洞房,帝后两人坐在喜床上,就被宫嬷喜娘们围着行最后的成婚礼。

待礼成,众人顿时退了个干净。

屋内就剩下林沐晚和新皇两人,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晚娘饿了吧,我们先用些东西。”新皇站起身,牵着她来到已经布置好酒菜的桌前。

林沐晚确实饿了,并不与他客气,坐下后就很自然的用饭。

哪怕自从宫变那一夜之后,他不曾再出宫见她一面。

新皇见此莫名松了一口气,可心里也微微发酸,因为她的从容。

若是在意他,这样暧昧的夜晚,新娘子总该流露出一些羞赧吧。

可她没有,她甚至吃喝得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新皇心里那个惆怅啊,更不好意思告诉她,他其实紧张了一个月,不曾去见她,是怕看到她,她会跟自己说她反悔答应要嫁他了。

盼星星盼月亮的,他终于盼来了大婚这日,可他这个当新郎的,比新娘子要紧张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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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饿?”林沐晚吃得八分饱,抬头就发现新皇碗里的米几乎没动。

新皇听见她的话,忙装作若无其事说道:“应该是饿过头,反倒没有什么胃口了。”

林沐晚不疑有他,漱口后就提着裙摆重新回到床上端坐着。

新皇刚拿起来的筷子,自然是放了下去。

不过他没有立刻上前去,他还在犹豫今夜两人该怎么过。

他其实知道她心有所属,还是个已经故去的人,他即便想和对方比较争斗一番,都没有办法。

如若他今夜勉强她了,她会不会越发远离自己。

他脑海里不断闪过的思绪,比打理朝政更叫人费心神。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喜房内的西洋钟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让这安静的屋内越发笼罩着一种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新皇依旧还不曾有决断,而他眼前的光却被纤细的身形挡住了。

林沐晚来到他跟前,去牵了他的手,在他怔愣中把他领到床边。

她抬头,烛光中新皇的面容俊美,是个好看的人。

从今往后,他在她的生命中有着重要的作用。

她缓缓抬了手,去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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