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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的小姑娘失去依靠,险些一脑袋往前栽。
危急中,是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伸手一捞,把她又重新捞回到了怀里。
江含音:……
他怎么冒冒失失,像个毛头小子!
下一刻,终于忍不住靠着他肩头笑个不停。
宋铭越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亦是尴尬不已。
他还是激动得在她面前失了稳重,叫她看笑话了。
“你不许去!”好不容易停下笑,她红着脸推开他,目光乱飘,就是不好意思落在他身上,“你只管说方才船颠簸了一下,我没站稳,你搭把手而已。至于关门,是因为有要紧事,你现在说了,我一路如何面对二表哥!”
这一套说辞,居然和他上回追到寺庙里瞎掰的话有同工异曲之妙。
“而且……”她推开他之后,还有后话,“别以为你追过来,我就该消气了。你耍你的阴谋诡计,却叫我一个人伤心难过,我就此原谅你,往后必然还有下回……你得先老实交代,你都是如何做的?我这去嘉兴,少说行船一个月,你怎么能丢下长辈,丢下差务莽撞行事。”
她质问颇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宋铭越心里莫名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原来被心爱的女子盘问教训是幸福的感觉。
往后成婚了,他定然是夫纲不振的那个。
可他甘之如饴!
他去牵了她的手,她害羞,躲开了,他抿唇笑,规规矩矩站在她跟前,如实交代:“南边向来有倭寇和水寇作乱,五皇子在回京的路上,正好遇到一行由倭寇假扮的水匪,险些翻船丢了性命。圣上得知震怒,我锦麟卫是圣上的亲兵,虽执掌诏狱,却也是一支军队,必要时行军打仗也是不在话下。所以,我此行一路南下剿匪至浙江,会与你的舅舅汇合。”
所以才有他刚才说的,哪怕用苦肉计,也得换来与她的婚约。他这是准备直接去给她舅舅送战功,收买人心的!
江含音再次吃惊他的谋算,同时却也生了一丝疑虑:“怎么那些倭寇就没长眼似的,正好冲撞了回京的五皇子。”
他凝视着她,凤眸清亮,坦坦荡荡地接受她的质疑:“是啊,就是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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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娘的又上姓宋的当了!”刚回到府邸五皇子忽然一拍桌子,暴跳如雷,“什么配合他假装被倭寇袭击,顺带清缴那些和匪寇勾结的官员!他分明就是让我回京后,在朝里当他的挡箭牌,顺带帮他看护好宋家人!他这是借我当跳板,捞功劳去了!”
那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是他大意了,只一心想赶回京城,处理在江南遇到的事,结果反倒一脚踩进他挖的陷阱里!
可现在发现了又有什么用,即便是宋铭越还在跟前,他揭穿对方的计谋,宋铭越还能拿在江南的救命之恩叫他妥协!
他这些年感情用事,险些丢掉性命,活该成了宋铭越的兵卒!
五皇子黑着脸冷静下来,自嘲地笑笑。
第103章
船还未曾走出京城的水域便被截停,李临嘉和家仆都被吓一跳。
好在早知道宋家如今的家主便掌管着锦麟卫,不然那群身穿铠甲的校尉力士,就足够他们吃一壶的。
不过他在宋家住了近十日,并没有见过宋铭越,当一个身穿通臂绣飞鱼的年轻公子不由分说闯进船舱时,李临嘉委实还有着心惊。最后又见自家表妹被他掳进屋,差点就要拔剑冲上去了。
“公子,怎么宋侯爷和表姑娘还没出来?”李家老仆颤颤地又探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舱门。
李临嘉一手搭在剑柄上,也想知道为什么。
“宋侯爷上船的神色并不太好,难道是和表姑娘闹矛盾了?”老仆忍不住猜测。
他们表姑娘会不会吃亏!
正是主仆俩都起了去敲门的心思时,紧闭的两道门扇终于被吱呀打开,两人的心顿时又高高提起,双眼一眨不眨盯着率先迈出来的一只黑色皂靴。
很快,皂靴的主人亦露出真容。
清隽白净的面容,凤眸含笑,半个身子出了屋又侧身回转,手一伸,牵出了美娇娘。
好一个郎才女貌!
李临嘉在那幅有着脉脉温情的画面中脑海里浮现相配一词。
下一刻,他又猛甩脑袋。
呸,他在乱想什么!那是威远候,是她表妹的义兄,配什么配,那不是乱了伦常!
江含音刚探出脑袋,就瞧见自家二表哥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奇怪道:“表哥怎么了,头疼吗?”
“嗯嗯,可能吹着风了。”李临嘉含糊道。
“那你快进屋待着,头疼可不是小事!”江含音关切道,还示意老仆去扶他。
宋铭越在这个时候低低咳嗽一声,还牵着她不放开的手,轻轻挠了一下手掌心,在表示自己吃醋了。
可惜小姑娘虽然懂得了自己的心意,但对于感情二字,她可能真的天生迟钝,只感觉他指头挠得自己痒痒。
她暗暗回头瞪他一眼,顺势摆脱他的手。
表哥正难受着呢,他还敢在后头占她便宜,挠她手掌心,做小朋友才玩的游戏,幼稚死了!
某人一腔醋意付东流,还被莫名其妙嫌弃了一把,整个人都傻眼了,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上前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嘘寒问暖,还亲手把人给扶进了屋。
李临嘉心里还挂念着刚才的事,忙趁机问:“侯爷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他脸色不好?
江含音下意识地想回头去看,在最后一刻回神过来按捺住了自己的举动,脸皮在发烫,支吾着蒙混过关:“是说五皇子回京的路上遇到水寇了,还是倭寇伪装的,差点出了大事,说我们这一行可能也不太平吧。他有差务,会一路跟着我们到浙江,正好是要跟舅舅会合。”
“居然有倭寇!”李临嘉诧异,立马就往外窜,“我这就去问问侯爷,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那动作快得让江含音都没反应过来,他人就已经快到宋铭越跟前了。
少年郎不知自己正惹人心烦呢,就那么大剌剌又戳到了人眼里。
“侯爷,我方才听表妹说有倭寇的新动向,我李家和倭寇势不两立!当年若不是那群倭寇趁着洪灾发动偷袭,我姑母也不会因此和我们失散!”
少年郎声音洪亮如钟,宋铭越视线落在刚才他被江含音扶着的胳膊,扬着唇笑得温润:“早就听说李家儿郎在倭寇侵入的时候英勇抗战,为此守住了重要的城池。还曾听闻,李家自创了一套软剑剑法,不知今日能否开个眼界。”
习武之人邀请切磋,那就是看得起你!
李临嘉瞬间把自己装头疼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兴奋地拱手道:“我亦听闻宋家剑法无双,还请侯爷赐教!”
江含音:……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