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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居然光明正大就上车来。

“在外,我们是兄妹,共乘又有什么?这才更显得我们坦荡,长辈才不会多想。”

都是谬论!

江含音深深后悔自己答应回侯府住了。

她气鼓鼓地看向窗外,护卫骑马在两侧,她在此时恨自己不懂马术,不然跳上马背,扬鞭就跑,给他一嘴尘吃!

宋铭越在她盯着马看的时候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想学骑马吗?我养了几匹温顺的好马,适合初学者。”

“我要学,我会让晚姐姐教我!”她同样把他心思看得真真的,根本不给他机会。

宋铭越把林沐晚这号女中豪杰给忘了,顿时可惜不已,但就这么一点挫折怎能言弃呢。他道:“她的马术也是我教的,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没能学到,何必捡着个学生弃了良师?”

“良师可不是你这样的。”她话中有话,让他自品。

哪知对坐的年轻公子不以此羞愧,反倒还忽地往前倾身,无比认真地望着她说:“我在讨我心仪的小娘子欢喜,并不代表我不怀好意。”

江含音被他凑近的面庞吓得忙往后躲,他清浅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撩过,带着和他满腔炽热的深情,烫得她指尖微酥。

她攥了攥拳头,到底是没能招架住,抬手以宽袖遮面,另一只手伸出一指抵在他额间,用力把他往后退:“离我远些,你这个不要脸的浪荡子!”

情话说得可能比他写公文还娴熟吧,亏她还觉得他稳重内敛,都是装的!

可惜小姑娘不懂,男人骨子里可能天生就带着这方面的优势,动情了就如同本能,不必多学就能掌握要领。

宋铭越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润,哪里舍得挪开,低声笑着说不。

把江含音气得要伸腿跺他。

“何人!停下!”车旁的护卫忽然高声呵斥,车厢内大好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江含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护卫一声痛呼,下刻窗纱就被人用什么东西挑了起来。

小姑娘惊惶的面庞在纱帘下露出真容,几乎是同一瞬间,她腰间被有力的胳膊圈住,整个人一转被宋铭越抱了过去,背贴着他的胸膛面朝着另一边的车窗。

“放肆!”

她听到了他冷厉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熟悉的惨叫和坠马的声音,间中还夹杂着刀剑碰撞的金属动静,听着就让人心惊。

“丁三郎?!”她诧异地往后看。

脸还没能完全转过去,就被一根指头抵着脸颊挪了回来。

她视线撞入那双深幽的凤眸中。

“江小娘子,你在谁的怀里呢,就要去看别的男人?”他似笑非笑,浑身都是醋味。

江含音一个激灵,忙挣开贴着车壁挪到角落:“谁准许你动手动脚的!”

她倒打一耙,差点把宋铭越气笑了。

他不抱住她,难道叫那猖狂的东西看个够么?!

不过此时不是拌嘴的时候,宋铭越好脾气地笑笑:“方才情急,一开始以为是有什么危险,谁知是那晦气的东西。”

他话倒不假,万一穿过窗子的是刀剑,她可能得被刺个对穿。他是直接把她护在身前,用自己的背挡住了危险。真是刀剑,他必然要受伤。

江含音心里升起丝丝愧疚,抿抿唇,垂眸道:“是我小人之心。”

宋铭越哪里舍得责怪,若是他,也会觉得被冒犯。

马车已经走远,彻底远去前,江含音似乎听到了丁三郎愤怒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疯了吗?”小姑娘回忆刚才,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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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追她马车做什么,丁家和她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难道丁夫人没和他这儿子说明白?

宋铭越双手倒插在袖子里,淡声道:“是想找你要个说法吧。毕竟他早把你当囊中物,如今落空,恼羞成怒也正常。”

“我又不是一件东西!”江含音呸了一口。

凭什么他们丁家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如今在闹市又做出这样的举动,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了!万一在连累到宋家姐妹的声誉,她真的要以死谢罪!

“你不用理会,我自会收拾他。”宋铭越知道她担忧什么,“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把江含音送到绣坊,又让侯府的护卫把绣坊四周守了个密不透风,他这才折返。

丁三郎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得粽子一样动弹不得,带到他跟前。

方才被突破防护的几名护卫跪在地上请罪:“属下失职。”

宋铭越冷冷扫了他们几个一眼,不用开口,护卫们自去领罚。

丁三郎被堵着嘴,死鱼一样被摔在地上,用凶狠地眼神死死盯着宋铭越。

外人没能看到刚才马车里的光景,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宋铭越和江含音的亲密,在他撩开帘子那一瞬,两人几乎都要脸贴上脸了!

可任凭他眼睛睁得再大,也没法骂出一个字来。

宋铭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丑态,审视的目光宛如无形的利刃,一下一下狠狠扎在丁三郎的血肉里,把他骨子里的高傲都快全给剜了个干净。

“即便是你父亲,也不敢在我跟前撒泼。”宋铭越欣赏够了般,终于收回目光,啜着笑轻声说话。

丁三郎瞳孔瑟缩了一下,下一刻依旧梗着脖子,脖子青筋都狰狞凸起,对他恨得想要一口咬过去。

宋铭越见他也憋得难受,好心地蹲下身拽掉少年嘴里的帕子。

新鲜空气忽然大量涌入,丁三郎呛得大声咳嗽起来,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只虾米。可在他刚缓过来的时候,便对着面前的人破口大骂:“好一个威远侯,好一个义兄!你们私下做的尽是罔顾人伦的龌龊事!”

宋铭越剑眉微挑,抬脚直接对着他肚子就踹了过去。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丁三郎再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五官都痛苦的扭在一块。

“所以,你不是她的良配。”宋铭越冷笑一声,“这一脚不是我恼羞成怒,而是替她打你这个口不择言的东西。你不过是看了表面,便出言诋毁她,对她的真心可见多少。当街不顾她的声誉拦车,闹事中直呼她闺名,究竟是谁在行叫人不耻之事。我再龌龊有私心,也决计不会拿她名声来冲动行事。更何况,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是用什么身份来当街闹事?你母亲算计她,羞辱她,你亦不遑多让,真不愧是丁家人。”

本还不服气的丁三郎在听到母亲算计羞辱几字时,脸上写满了错愕。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江含音羞辱他母亲在先?!

第92章

事情从第二个口中说出来,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反转。

丁三郎神色略显呆滞的望着宋铭越,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宋铭越奸诈冷酷,素来最会血口喷人,信不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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