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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拿着银票拍了脸,叫她颜面无存?!
小姑娘是个烈性子,绝不吃亏,直白的做法简直叫人看了都得叫好!
宋铭越剑眉微挑,说不出的解气。
而丁夫人自当是被气得面目狰狞,厉声吼着江含音的名字:“你怎敢如此无礼?!”
江含音气定神闲地笑道:“就凭夫人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聪明的人,知道打蛇打七寸,小姑娘一下就掐住了丁夫人的命门,让她的愤怒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你、你……”丁夫人指着小姑娘的手都在发抖。
那抖动的弧度,像是随时都要厥过去一样。
江含音并不想多纠缠。
这种不懂尊重他人,只会耍心机手段的人,不用指望和平地讲道理,就必须让对方一次就怕了,往后才不敢再露出獠牙扑咬你!
她抬了抬下巴,笑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没有多大能耐,可有句话叫光脚不怕穿鞋的。夫人所做之事,除了叫人不耻外,亦是背信弃义之流,夫人不想现在两清,那我亦可以奉陪到底。我了不起,就一条小命,却是能拉整个丁家下水解恨,夫人这比账能算得懂吗?”
如若这比账算不明白,丁夫人也不会找上门来想要再次哄骗小姑娘,希望她心软能在宋家周旋。
可丁夫人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敢直接羞辱自己,把自己的尊严也践踏在地上!
丁夫人理智与怒意在拉扯,恨不得当场撕了江含音那张利嘴。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不敢拿整个丁家去赌!
江含音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光脚的,她后面还有宋家!
她的陪房还在宋家手里,光是这一项,就叫她不敢再叫嚣。
丁夫人忍了再忍,大喘着气,将一切的羞辱都咬牙吞了,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江姑娘年纪轻,不懂礼,我一个长辈的,计较起来太过小家子气了。希望江姑娘说话算话,我们之间两清了。”
送上门来自寻羞辱,若还不能解决此事,她才会怄死!
江含音颔首:“好说。”
丁夫人再也忍不下她的那股傲劲儿,狠狠挥袖:“我们走!”
宋铭越在屋内,丁夫人最后一句话也是跟他说的,如此此事就算揭过了!
丁夫人脚步匆忙,江含音却是喊了声:“慢着,夫人把你丁家的银钱快拿走,佛门清净地,可受不得这些俗物沾污。”
这是在骂她是秽物!
丁夫人气得差点眼前一黑栽倒。
宋铭越:……
生气的江含音好生厉害。
作者有话说:
宋铭越: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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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小姑娘几句话叫丁夫人颜面扫地,宋铭越在室内听得直暗呼厉害。
女人的战场,不兴舞刀弄剑,言辞间却充满刀光剑影,厮杀起来重创者恐怕是一辈子都难能安眠。
这比被一刀要了命更受折磨。
江含音望着丁夫人众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皱着鼻子骂了声晦气,这才慢悠悠踱步回屋。
还没进门,就见到宋铭越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步子顿了顿,想起自己刚刚叉腰撒泼的模样……似乎有那么点儿不雅。
可不雅就不雅,于他又有什么相关,她也无需在意他的看法。
小姑娘下巴一抬,落落大方进了屋。
“是我疏忽了,该让人在山下就拦住她的,平白扫了我们四姑娘的兴。”他看着她战胜的高傲姿态,只觉得可爱,温柔的眼眸中有着纵容,“还是该让她再吃吃苦头。”
是江含音答应此事揭过,他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被他这么一说,江含音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润过嗓子后才慢吞吞开口:“和她计较,那得耽搁我赚多少银子!她不配!”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其实还是在为宋家打算。
她到底是宋家的义女,丁家理亏在先,她报仇了把人骂痛快了,出气了就成。没必要真因为她让宋家彻底开罪丁家。
她不知道丁家和宋家相比,在京城究竟是什么地位,可小心使得万年船。丁家理亏,小辫子在手,那么丁家往后只会避开宋家人,不至于真撕破脸最后成了世仇。
江含音认为自己已经给宋家添了够多的麻烦了。
她在顾忌什么,宋铭越心里清楚得很。
一个事事替他人考虑的小娘子,谁见了能不喜欢不心疼。
“看来这庙里也住不了一个清净了,与我一同回京吧。我出门的时候,祖母还念叨着你,说不知你在山里住不住得惯,又担心你遇到蛇虫的。丁家的事长辈必定要知道的,到时候更得担心你。”
他并不揭穿她的思虑,温声劝说。
江含音眨巴眨巴眼,抿着唇没说话。
其实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吧。
此时孔妈妈进来,手里端着刚洗好的山李,先递到宋铭越跟前,在他示意送到小姑娘那边时挑了个最好的塞她手里。
“姑娘一片孝心,府里的主子都晓得的,而且侯爷说得对。丁家人不知还会不会打什么主意,您在外头肯定不比在家安全。”孔妈妈亦是相劝。
方才丁夫人狰狞的表情实在是唬人,都恨不得生吞了他们姑娘,荒山野岭的,谁知道对方不忿气后还要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江含音终于点了点头。
刚摆出来一日的绣架又被收拾好装车,她的绣线绣针也被孔妈妈细致地装盒,再里里外外确认不曾落下东西,便挽着小姑娘的胳膊上了马车。
江含音躲人不过躲了两日,就又回到侯府,站在自己的闺房里,她莫名觉得泄气,见过长辈后,她回屋索性抱着被子直接睡下,连晚饭都没用。
期间林沐晚来了一趟,见她睡得香甜,并没打扰,又偷偷离开,脚步一转到了宋铭越书房。
宋铭越正伏案写公文,听到她的脚步声,头都没抬。
“说吧,你是怎么把人哄回来了的。”林沐晚站在桌案后,似笑非笑。
“自有我的办法。”宋铭越却非要卖关子。
林沐晚冷笑一声:“得了,不外就是你跟人音娘说明了心迹,要么是低三下四求人回来的,要么是用阴谋诡计把人哄得不得回来。”
她倒都说中了。
宋铭越剑眉微微一挑,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了。
本来也是迟早的事,林沐晚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严肃地看着他道:“音娘和别的姑娘都不一样,她还是我林家的恩人,你可别做出欺负人的事,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听听,血亲为了小姑娘都要大义灭亲了,他才是成了外人那个,想想都可怜。
宋铭越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