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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了一些,气色也好了,唯独……他视线最终落在她精致的眉眼间,她的温良和纯真都在那方寸之间。
唯独时间过得太慢,她现在的年纪还不懂情爱,哪怕这个年岁的小娘子都已经定亲只等及笄出嫁,但都是懵懂的。若她与自己定情,那是他幸之,但太早成亲对她身子并不好,还是得再将养几年才是。
如此一想,未来的三四年的时光居然变得无比漫长……宋铭越在心间暗暗苦笑。
作者有话说:
宋铭越:顺便再想想孩子的名字。
第60章
某人想得长远,殊不知在他心里住下的小姑娘接收不到他的美好愿想,满脑子只有自己的绣坊大业,斟酌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和他直言。
“义兄,我明儿……应该是说往后可能都得经常出府,我最近在看铺子,想要开个小绣坊,所以可能会再给府里添麻烦。”她直视他的凤眸,拿出豁出去的气势,“如若您觉得不合适,我也可以搬出府独居。”
“搬出府?”宋铭越从未来的规划中回神,映入眼帘的小姑娘正一脸坚决的望着他。
怎么就提到要搬出府去了?
宋铭越难得的心慌,面上不动声色道:“哪里来的麻烦,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
她要开铺子的事,他知道的,亦十分支持。
女子本就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人生短短几十载,自当是怎么尽兴怎么安排。
他是肩担重任,无法任性,但她不是,她有更广阔的天地。
想到这儿,宋铭越又拧起了眉头,终于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心脏跳动得更剧烈了。
他怎么忘记了,小姑娘说过,她想要招婿。
所以才有她想要搬出自立。
如此一来,他想要娶她的几率是不是更大大降低了。
侯府的重担并不是他几年内能卸下的,若一切事了,只要她愿意,他入赘又何妨。偏偏,他能等,可她呢,会愿意浪费大好的年华等他吗?
宋铭越发现自己遇上了人生的一大难题,比他这些年办过的悬案都棘手。
他频频走神,在自己走偏了的思绪中忐忑不安,江含音正诧异他的好说话,漂亮的杏眸眨巴两下,用不甚信任的口吻道:“那您回头不会又罚我吧。”
然而宋铭越正神游天际,没有回答。
他在难题中拧着剑眉,表情无比严肃,叫江含音看得心都凉了半截。
——他这什么意思。
就是该罚还得罚?
其实如若能出去,受罚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关家里几天,不耽搁她办事就成。
江含音久久见他没回答,正准备再退一步,跟他商议几日出去一趟,哪知他已经想到他们未来孩子的事上。
宋铭越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个对她比较公平的办法——等两人有了孩子,宋家血脉不止他一个,还有他三叔父那一房,他们的孩子可以直接随她姓!
或许这样,她也能考虑考虑自己?
“侯爷,史千户来了,说有要事回禀。”小厮站在门口轻声通报,喊了好几句才把他喊回神。
宋铭越并没第一时间答话,而是再次看向目光已经带了些许幽怨的小姑娘。
刚才他们说到哪里来着。
过了端午的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临近中午,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也开始鸣叫,吵得人无端就心烦意乱起来。
他敛敛神,记起方才的话,说道:“你明儿是准备出去做什么?看铺子?”
江含音见他回避了惩罚的问题,好脾气的揭过不再提,说道:“去找合适的铺子,还想再去看看柳娘子她们。柳娘子她们曾经在大绣坊待过,我有很多不懂的,还想一并请教。”
“早晨就出门吗?”
他再度发问。
等候在门边的小厮急得伸了好几回脑袋,主要是史千户跑得满头大汗的,怕耽搁了要事。
江含音点点头,他得到准确的答案后终于站起身,多的话没有,只有一个好字。
便是这一个字,瞬间消解了小姑娘心里所有烦闷,眼底升起明亮的光,脸上也有了笑容。
她的笑颜落在宋铭越眼中,感染着他,使他乱哄哄的一颗心得到了安抚。
起码,现在她在他跟前笑得开心。
次日一早,江含音洗漱后,把早饭用食盒装上,准备早去早回。
哪知刚走到院门,就瞧见熟悉的一道身影站在门前。
宋铭越长身玉立,凤眸落满了柔和的晨光,朝她看来时,唇角亦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怎么会在这儿?
江含音顿觉哪里不对,他已经十分自然地和她点头打招呼:“是准备在马车上用早饭?那现在就出发?”
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宋铭越居然是要跟她一块去?!
无形的压力让江含音迈不开腿,没想明白宋铭越和自己一块去的理由。
昨日宋铭越就没把话说明白,怕的便是她宁愿不出门,也不会答应与他同行。
此刻她站着不动,小脸上写满了抗拒,就知道自己预留一手是没错的。左右他早有对策,不急不缓地道:“你要去见柳娘子,她们如今属于重点证人,自然是由锦麟卫暗中保护,没有我,即便告诉你地方,你也见不到人。”
江含音在他的从容又品到一丝不寻常。
可是他的话没有任何能叫人起疑的地方。
锦麟卫自有锦麟卫的规定,她这一去,又变相给他添麻烦了。
好在她怕再遇到什么意外,没有跟林沐晚说今日出门,不然要连累她一块遭宋铭越的不喜。
既然决定要去,不麻烦人也麻烦了,那便去吧。
更叫她不曾想到的是,宋铭越今日居然没有骑马,而是在她登上马车后紧跟着就进来车厢。
她为了低调出门,让孔妈妈安排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他一挤进来,原本就狭窄的空间两人对坐,连挪腿的空余都没有了。
江含音把自己贴在车壁上,恨不得当个壁虎,那样她还能爬到马车顶棚上去!
相比于她的为难,宋铭越倒觉得这样挺好,离她近一些,总是多添让她对自己放下芥蒂的机会不是吗?
他扫了一眼放在她身侧的食盒,伸手拿过打开,把盒盖放在双膝上,将她的早饭一一取出来放在上头,威严的官袍都成了垫布。
江含音暗暗拿余光瞄了几眼,在想他总不会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想法还没落下,便见他把还冒热气的汤包用小青花瓷碟盛着递过来。
江含音:……
如若不是彼此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下毒了。
“谢谢义兄。”她这会儿肚子确实饿了,也不忸怩。
她得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去看铺子。
她接过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