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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点心都搁在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来。
“我其实想盘个铺子卖一些常用的绣品,也可以接定制,不拘是衣裳还是扇面、屏风,只要有人需要,多数是能做的,就是有个难题。”
她说着拧着眉头还咬上了指甲,颇为难。
林沐晚以为她是遇到银钱上的问题:“开铺子要成本,你若是银子不够,我这儿有。再不济你不还有义兄么,找他借一借也不是难事。”
“不不不。”小姑娘摆手连说三个不,“不是银子的问题,我绣品卖了一千两,我到手九百两,足够盘铺子的!主要是人手!你想呀,我一个人能绣多少物件,一天不停,绣到眼瞎估计帕子三四条,衣裳肯定一件都完成不了,就这样的速度恐怕连铺租都收不回来!”
先前林沐晚只知道她绣品卖了高价,却不知是九百两的天价,当即诧异得倒吸一口气,正想问哪个败家子,可真敢下手,话到嘴边想到什么瞬间就都收了回去。
——那败家子是宋铭越吧!
他在背地里还都做了什么?!
反正江含音不知道就是了。
“那就请绣娘。”林沐晚揭过这茬不提,只是看向小姑娘的目光多了几分笑意。
江含音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察觉到她带有深意的笑,点头道:“我也想过这个法子,可是绣娘恐怕不好请。手艺太差的肯定不行,不求精通起码要有老道的经验,不然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京城有经验的绣娘都被几大绣房攥紧了吧。”
这就是她最为难之处。
想要成为新起之秀立足,实在不是易事。
“要不我明儿陪你出府四处打听打听,看看小一点的绣坊都是怎么运作的,起码比现在猜的强。”
“是该出门去看看,不然真的两眼一摸黑。”江含音赞同,“只是今儿遇到罗二的事,虽然没有说因为他就吓得不敢出门、见噎废食的道理,可也给到我一个警示,心里总想着要怎么规避再一样的事。”
“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不会有他好日子过的!”林沐晚啐一口,“我倒有个好办法,明儿你醒来到我院子来,到时候你瞧瞧可行不行!”
林沐晚卖了个关子,江含音连连追问也不得解,连梦里都在惦记此事。
次日清晨,她自然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梳妆后就往荣锦轩跑。
同时,承恩伯府的大门被人撞开,宋铭越一手搭着腰间的绣春刀柄,一手抬起,比了个前进的手势。
承恩伯府的门房还没睡醒,被巨大的撞门声吵醒,再一眼看到身着锦麟卫服制的人都往前冲,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直接软到在地上。
很快,承恩伯被惊动,披着衣服匆匆从小妾屋里跑出来,还没跑几步,就听到下人鬼哭狼嚎地喊伯爷,然后跪倒在地上:“不、不好了,二公子被锦麟卫的人抓走了!”
承恩伯眼前发黑,一路疾跑到大门口,瞧见儿子被五花大绑押跪在宋铭越身前。
一身飞鱼服的年轻公子眉宇间不见戾气,反倒还染着丝丝笑意。
好像他不是在抓捕,而是上门来做客的!
——这个该死的笑面虎!
承恩伯冷汗都下来了。
他看到承恩伯,连一声寒暄也没有,直接转身走人。
承恩伯着急,顾不上许多冲上前,扒住了他肩膀。
下刻,承恩伯手腕被用力一扭,疼得杀猪般叫喊,随后被宋铭越推得退后了四五步。
锦麟卫顿时围了上来,在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宋铭越垂眸打量过肩的飞鱼纹,发现没有被损坏,眼里的厉色才缓和了些许。
作者有话说:
宋铭越:媳妇儿缝的,可不能给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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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今天生病了,跑了一天的医院,今天是短小军~
第54章
“宋子阔!尔敢!”承恩伯握着被扭脱臼的手腕,对宋铭越怒目相视,气得连姓带字吼了出来。
他敢不敢?
宋铭越拍拍被碰过的肩膀,细长的凤眸微眯,唇角缓缓扬起弧度,依旧是那幅不与人为恶的温润:“伯爷此话还是留给自个比较适合。”
承恩伯在他轻慢的语调中愣了片刻,藏在心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疯狂涌向大脑,滋生出了心虚。
在承恩伯还在满脑子官司的时候,宋铭越已经带人直接离开。
罗二被五花大绑,还堵了嘴,脖子上还被系了跟绳子,就那么被锦麟卫扯着走向大街。
承恩伯夫人终于来到门口,哭嚎着喊小儿子的名字,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锦麟卫里居然还有人拿了锣鼓,走两步一敲,敲一下便读一条罗二的罪名。
街上的百姓听到罗二居然有□□女子和幼女之罪,有人气得连鞋子都脱下直接砸罗二脸上。
承恩伯夫人追到胡同口,听见儿子的一条条罪名,两眼一翻,在惊惧中昏厥了过去。
至于承恩伯已经顾不上手腕的伤,对还傻愣着的下人咆哮:“还不把你们夫人抬回去!是嫌弃不够丢人吗!”
话落自己急匆匆躲回家,让人把妻子弄醒后,多少恢复了点理智,咬牙切齿地问:“你们那天在宋家究竟做了什么!你和你的好儿子还做了什么好事!!”
从昏迷中醒来,承恩伯夫人满脑子浆糊,被丈夫拽着领子摇了好几下才算回魂,张嘴就是大哭:“老爷!快救救慎儿啊!锦麟卫那帮天杀的,慎儿进了诏狱还能得好?!”
“救!怎么救!”承恩伯一把推开妻子,气得在床边来回踱步,一手指着虚空叫骂,“你个老娼妇!就是要救,也得告诉我你们怎么把宋家那活阎王得罪了!”
承恩伯夫人终于抓到了关键。
是啊,他们怎么把宋家得罪了。
承恩伯夫人想到昨日离开的时候放了狠话,在那之后是……知道了当天下午宋家就和杜家见上面,极大可能就是在商议和宋二娘的亲事,于是她……
想到自己气不过干下的事,承恩伯夫人瞳孔因为惊恐在不停收缩着,还不停往床角缩去。
妻子这幅心虚的模样,不用说,肯定是闯祸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今日就休了你!”
丈夫放下狠话,承恩伯夫人终于怮哭着坦白:“我、我暗中派人到杜家那边宣扬杜二娘勾引慎儿,让我们慎儿非她不娶!”
“杜家?!”承恩伯一时没能闹明白关系,瞪得老大的一双牛眼闪过疑惑,“哪个杜家,又和宋家有什么关系?!”
承恩伯夫人终于边哭边说明白来龙去脉,承恩伯得知此事居然还牵连上在京城素来有威望的杜家,就连帝王家都敬三分的杜家,顿时恼怒得失去理智扑上床就要踹妻子。
“你疯了!那个宋柔的婆家就是因为一时糊涂被那活阎王整得脸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