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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放开就放开呢!”
“原本是想要放手不耽搁人家,但宋侯爷送了一次机会上门,我若不争取,就太懦弱了。”杜公子苦笑,同时又庆幸居然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杜氏闻言长长叹气:“是杜家这些年时运不佳,把你也耽搁了。”
杜公子说不:“是我先前没想明白,明儿我就去老师那一趟,听听他老人家给我的建议。”
从守孝开始,他就一直是默默等待朝廷重新对他委于新差事,可惜这年头,不争不抢得等到什么。
“到底还是家里拖累了你,你放心,哪怕是拼个外放,京城里还有我,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兄长和嫂子,也会帮你照看好你妹妹。不能叫家里耽搁你一辈子啊。”杜氏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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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人离开,宋芊便被太夫人喊到了跟前来,三太太脸色极为不好的坐在那儿,眼神定在女儿身上一眨不眨。
顶着母亲不高兴的目光,宋芊被祖母问道是否想去杜家做客时,只是犹豫一瞬,便羞答答点头。
她相信祖母和堂兄的眼光,更何况……她看了他几眼,也还算称意吧。
三太太见女儿答应,气得连都绿了,江含音和林沐晚在边上偷笑,忽然,江含音呀了一声:“这位杜公子家,离我们侯府近吗?”
太夫人疑惑看过去:“就隔了一条街,横穿过去就到了,音娘怎么问起来这个事了?难道还担心你二姐姐嫁得太远?”
“好姻缘不怕远,我是想起一件事,上回我在园子里捡了个纸鸢,那纸鸢落款的姓氏是一个杜字,那位杜公子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随着她说来,太夫人也想起这事,哎哟一声,顿时笑得开怀:“敢情我们和他家是藏了缘分的啊?”
作者有话说:
江含音:我爬树还是爬对了!
宋铭越:……我去放个纸鸢?
第52章
太夫人一句缘分叫宋芊羞答答又低下头,三太太不喜道:“这话现在也就只能是在家里说说,若是宣扬出去了,别人还得说是我们宋家姑娘不矜持,非得往上贴呢。”
太夫人闻言笑容淡了下去,宋芊更是被娘亲的话弄得下不来台,红着脸又羞又委屈,眼眶渐渐红了。
“都怪我口没遮拦。”江含音在骤然变得尴尬的气氛中轻轻打了一下嘴巴,“在这儿瞎叨叨,该打,不庄重的是我。”
她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可那话明明是太夫人说的,太夫人向来看不得晚辈委屈,当即道:“老三媳妇对杜家有什么不满的,你只管与我说,不必要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再且,一句玩笑话,在场的孩子哪个是不懂事的,会巴巴把这些话宣扬出去?”
三太太确实是借故表示不满,真让她当面说清楚,却又没有那个胆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太过谨慎紧张,您别多想。”三太太立马放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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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实在是看不上她这两面三刀的性子,冷声道:“你不能总看着眼前怎么样,还爱逢高踩低,谁知道哪家就是河东哪家多年后又是河西?花无百日红的浅薄道理,我想你总该知道的。芊娘是你女儿不假,却也是我孙女,我疼爱她的心不比你少,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从今日起,芊娘就住我这跨院里,正好我能教她一些人生道理和管家交际之道,省得将来变成一个只会钻心眼的!”
这话可是一点脸面都没给她留。
三太太顿时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在晚辈跟前可谓是丢尽了脸,当即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宋芊抬头想要替娘亲说句话,哪知一抬头就看见老人凌厉的目光盯着自己,是不允许她在此刻多嘴。
想到娘亲和父亲把自己的婚事都当做攀附高门的筹码,她最终还是低下头,安静等待祖母的安排。
长圆居里不欢而散,三太太得到允许离开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离开,江含音和林沐晚相视一眼,默默告退。
在回去的路上,江含音懊恼道:“早知道我就不多这句嘴,惹得三太太不高兴,今儿的事还得再被她记上一记。”
林沐晚冷哼一声:“全家就数她爱计较,这几年是二叔父一家不在,二婶娘在家的时候也没少被她挤兑,只是大家都不跟她多计较。三房确实有时候困难,可那也是三老爷自个不愿意以举人身份去谋个差职,宁愿在家里管庶务,不能把这些都怪到其他人身上,更怪不到外祖母身上。”
从来侯府那日起,江含音便发现其实宋家和外头听说苛待庶出一房的人家不一样。
太夫人的态度很明确,都是一家人,可惜三太太好像对此十分有偏见。
“杜家很厉害吗?”江含音想了想,问道。
林沐晚点点头:“是,你就这么想,皇朝都换了好几代了,可杜家人如今依旧稳稳扎根在京城。且代代出有名相名将,这样的人家,论真了讲,林家也好,宋家也罢,比之都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江含音喃喃道一声那可真是厉害:“太夫人眼光肯定不会差。”
知道内情的林沐晚道:“其实这是你义兄提起的杜家人,可惜啊,三房还不领情呢。”
这倒是出乎江含音预料,宋铭越待姐妹们是真的好,说起他来,江含音仔细回想,发现只要是他想办的事似乎都无意外的叫人安心。
她父亲继母的事上,宋柔宋芊的亲事也是。
除了……那颗可怜的梧桐,被他一刀砍了半边的枝桠。
此时办事靠谱的宋铭越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腹诽着,他在镇抚司,手下的人不时便会到跟前汇报事项,史啸边上的桌几上帮出厚厚一沓条子,看到最后都忍不住骂了句畜生。
宋铭越凤眸看了过去,史啸站起来把条子都递上前,指着最上面的一张说:“这罗二强占民女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罗家更是可恶,纵容他便罢,居然还和一个绣坊联合压迫那些靠卖绣品补贴生计的女子,不少人家都被迫卖身给绣坊,再把那些绣品或者绣女靠漕运之便送到南方高价转手!黑心钱没少挣!”
这些事其实宋铭越在三个月前边有耳闻,只是锦麟卫是汪灿掌管,皇帝阴晴不定,他行事起来多少有点顾忌,一直没能放到面上来。
他暗中让亲信截过罗家伪装成往南去的商船,其□□有十名女子,年纪从十岁到三十不等,其中一个还怀着四个月的身孕。那些便都是史啸嘴里的绣娘,那只商船除了绣娘还有许多宫里流出来的绣品。
有这样一只船,那么肯定还有许多,可惜他不能打草惊蛇,那船还是借着一次暴风雨伪装成沉船才将人悉数救出,次数多了罗家肯定会起疑。
“此事先不要对外宣扬,管束好他们的嘴,只要泄露出一个字,诏狱的刑具他们都是知道的。”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