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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觉像来敏感。宋柔看出来弟弟似乎对江含音有点什么情绪,虽然表现得不是十分明显,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让她多少看出了端倪。

不过宋柔没直说,而是眼眸一转,笑道:“方才你表哥说京城近来不太平,让我们少出门,可能是因为这个,让他心烦了把。”

“不是才刚抓了上百人下狱,怎么又不太平了。”林沐晚拧着柳眉说,语气带着烦闷,“马上端午了,我还想着出门逛一逛呢。”

宋柔道:“我也闷了好些日子,再过两日看看情况,实在不成多带婆子和护卫,应该也无碍。”说着,她视线落在一直低着头的江含音身上,发现小姑娘闷闷不乐地抿唇,遂笑着提议:“二弟似乎是沐休,今日没穿官服,姐妹们也难得齐聚,方才三弟推荐了嘉兴楼的浙菜,我们今儿就不叫厨房忙了,让人去嘉兴楼整治两桌席面,大家中午就在我院子里热闹热闹。”

自打宋柔回府养伤,侯府内气氛一直都很压抑,她的提议众人自然都说好。唯独江含音说好后就又暗暗发愁,所以她中午还得遇上宋铭越对么。

太夫人知道小辈们要热闹热闹,特意叫郝妈妈送了三壶果酒来,还允许宋柔小饮一杯,嘉兴楼送来热乎乎的饭菜时,屋内气氛已经半热,连赵戎都得了脸陪坐在宋家兄弟那一桌。

今日的菜里少不了东坡肉,江含音看着那色泽诱人东坡肉,只觉得脸颊滚烫,忍不住偷偷看向宋铭越。

宋铭越呢,对赵戎有不满,对宋铭源讨好江含音的做法有多少不喜欢,唇角翘着却对两人都不搭理,正好起筷就先夹了一筷子东坡肉。

江含音立马收回视线,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乱瞧什么呢,看见他夹块肉自己还会联想,一联想就得多想,反倒是更是坐立不安了!

其余几人倒没发现小姑娘的不自在,都围着菜式讨论,偶时再就一口果酿,满足得直眯眼。

赵戎在先前被宋柔一顿斥骂,脑子清醒了,再被江含音几扫帚彻底打开窍,此时便借着今日的热闹举了酒杯走向她。

“先前我犯昏,多得四妹妹警醒,今日借着太夫人的酒,敬四妹妹一杯,感谢四妹妹。”赵戎说着,先饮为敬,“四妹妹随意。”

其实男人都是从酒桌上谈感情的,赵戎是男人,自然深谙此道。

他一是诚心感谢江含音,二是因为江含音如今是长房的义女,是他妻子的义妹,关系自然是要更近一层,他这也是在讨好。

江含音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手足无措站起来,端起杯子也仰头就喝。

结果喝得太急,被呛得直咳嗽,宋柔就瞪了一眼赵戎这个莽汉:“四妹妹不曾饮过酒,你这一来就干了,不是让人难做么。”

妻子这几日都冷着脸对他,根本不给他多余的表情,如今一个带刀子般的凌厉眼神都让赵戎觉得美,站在边上咧嘴笑了笑,那傻乎乎的模样又得宋柔一个白眼,他反倒更飘飘然了。

“那我再自罚一杯,给四妹妹赔礼。”赵戎心里高兴,可不敢表现得太过,小心翼翼地赔笑着。

宋柔在给江含音递茶顺气,宋铭源见要冷场,忙捏着酒杯过来打圆场:“我替四妹妹陪将军喝了这一杯。”

江含音简直受宠若惊,只是咳嗽得还开不了声,只能连连摆手示意不需为她挡酒。

就在宋铭源酒杯快凑到酒杯时,还在座位上的宋铭越捏着酒杯,朝赵戎举起示意,先他一步将酒抿尽。

赵戎和宋铭源都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宋铭越这杯是替江含音喝的。

而宋铭越放下酒杯后,神色淡淡站起身道:“你们继续,我想起有要事。”

从落座开始,他就发现江含音一直绷着脸,笑得勉强。

既然让她如此不自在,他走就是。

他这一离开,众人都相视一眼,还是宋柔先反应过来,朝还站在的两个大男人道:“你们喝你们的,非得往我们这桌凑什么,没得扫我们的兴!”

两人也反应过来刚才的敬酒惹宋铭越不高兴了,抱歉地朝咳得满脸通红的江含音笑笑,回到了自己那桌。

江含音捧着茶杯,目光随着宋铭越走过的游廊看去,他的影子投在半开的窗户上,来到中间时英气的侧脸才映入她眼帘。

说来也巧,宋铭越此时正好往屋内看,两人的视线隔墙相撞,彼此都为之一怔。

江含音心头紧张地一跳,下意识是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方才宋铭越替她挡了酒,还将热情得让人无法招架的两人给按坐回去了,算是帮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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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该向他说一声谢谢。

宋铭越懂唇语,会意后剑眉微挑,脚步并未因此多停留,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在他走出许远后,他凤眸方闪过一丝笑意,心道小姑娘还算有良心,看懂了他的心意,对她先前避自己如蛇蝎的表现也不多计较了。

只是他不知自己走过窗前的背影被江含音误会为……冷漠。

江含音在他走后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想:以后她还是多打听,只要有宋铭越在的地方,她绝对不出现,省得惹他心烦!

**

从宋柔院子离开,宋铭越确实有要事。

皇帝因为汪灿的事对大臣越发警惕,总是疑心大起。锦麟卫的整顿让他耗费不少精力,积压的案件还得审讯,如今还是再分出精力应付皇帝疑心带来的鸡毛蒜皮小事,实在是让他难得感到焦头烂额。

在他一脚踏入书房,准备看要紧的宗卷时,番子便来报关于薛娘子的事。

事关江含音,他的烦躁似乎减少了许多,耐心的一字一字听完。

番子将进来绣房的事事无巨细说完,他发现薛娘子果真是在利用江含音。

他在宫中当差那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尚仪局有一套规定的针法,只知道绣皇帝的龙袍或者宫里娘娘的凤服才有固定的一套章程,那套章程里才有明确对针法、用色用料的要求。就连官服的补子,有图案颜色的要求外,只要样子不出错便可。

所以薛娘子所谓的针法从和说起,参赛又不是绣龙袍,哪里来的规定可言。

宋铭越垂眸思索片刻,便明白薛娘子的用意。

参赛最后评审的有尚仪局的人参加,只是匿名的绣品,谁也不清楚是谁所绣,绣样做不了传递信息的事,那么只有在针法上看出端倪。薛娘子在宫里近二十年,熟悉她针法的人肯定有,就是不知她这次所为是要给谁传消息,又是为何传消息。

若是为了报当年的仇,他已经应允,且已经在查。她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除非当年的事还有隐情,是她在为谁隐瞒什么事,不方便叫他真查出来,所以想利用大赛透露她已经离开小村庄的信息,让对方警惕。

推敲出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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