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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在夫家受了欺负,恐怕也会被三言两语给哄好不懂回侯府告状。

好不容易操心完一个林沐晚的婚事,以为能轻松一些,却还有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问题是小姑娘对他还有所误会。

宋铭越觉得这比镇抚司里那些案子都棘手,只能再找个机会和她解释清楚吧。

一说让面对自己,小姑娘大大杏眸里就会有戒备,宋铭越心中好笑,拿起放在桌上的纸鸢递过去给她:“屋里闷,在外走动走动,对你伤势也好。”

江含音正要去接,心想总算可以走了。

哪知她手刚碰到纸鸢的边,就听见宋铭越发出疑惑的嗯一声,眼看要到手的纸鸢又被他收了回去。

“你这厮,刚才说看一眼,怎么把人纸鸢弄破了。”宋铭越凤眸一转,责备地看向封星河。

连纸鸢都没碰着的封星河一脸茫然。

什么破了,怎么破了?

破了与他何干?!

可他的所以质疑还没发出,就被宋铭越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盯得毛骨悚然。

封星河人都麻了,跟个木偶一样连连点头:“对,我弄破了,你再赔四妹妹一个就是!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宋铭越这才满意的抬头看了看天色,朝只想逃走的小姑娘笑道:“也快晌午了,四妹妹就留下一块用饭,我重新给你扎一个纸鸢,替这不靠谱的赔你可好?”

江含音很想说不好,可她哪里知道宋铭越身边的人都是小机灵鬼,她拒绝的说辞还没编出来,他们已经飞快去准备扎纸鸢的东西,根本容不了她拒绝。

封星河背了好几口黑锅,实在受不了,在丫鬟婆子都围着江含音七嘴八舌说怎么扎纸鸢的时候,把不讲义气的兄弟拽到一边质问:“你对你这个义妹是不是太过上心了?!连卖兄弟几回了?!”

宋铭越站在翠绿的树下,回眸望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的小姑娘,眼底也淌过笑意:“她是救表妹受的伤,府里的人都出游了,她一个人在家难免无聊。你左右也没有好名声,能用来哄一个姑娘开心,也算物尽其用。”

“你表妹欠的情,用得着你替她来还!宋铭越,你不对劲!”封星河觉得这说辞过于冠冕堂皇,不可信。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滥情风流,见一个爱一个?!”宋铭越给他一个带着危险意味的冷笑,“收起你的龌龊心思。”

“是,我龌龊,就你高洁。你可得小心收好你的狼尾巴,哪天就把人小姑娘真吓得不敢靠近你了,到时候我看你用多高洁的手段把人哄好!”封星河气得碾了石砖好几脚,毕竟打不过他,只能拿死物来出气了。

这话倒真让宋铭越认真的思索起来。

——如若让江含音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她恐怕会真的躲得远远的吧。

片刻后,他又失笑。

真是魔怔了,他又不和人过一辈子,考虑这些做什么。家里除了林沐晚和长姐,其他兄弟姐妹哪个不是避他如蛇蝎,看起来的所谓亲厚都是面上的不得已罢了,多江含音一个……其实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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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虽说封星河不靠谱的时候十有七八,今日却难得帮上宋铭越的大忙,起到活跃气氛的极大作用。

江含音拿着纸鸢离开时眉眼舒展,唇角一直翘着弯弯的弧度,可见在小院子里用了一顿舒心的午饭。

孔妈妈跟在步辇边上,望着被她双手举高的纸鸢笑道:“老奴在府里多年,都未曾见过侯爷作画,今儿跟着姑娘开了回眼,瞧这圆乎乎的小姑娘多可爱。仔细看,眉眼和姑娘有些相似,粉雕玉琢的,姑娘小时候就差不多这模样吧。还有边上那只胖乎乎的抱着树的小东西是什么,这一对扇子似的耳朵可真大,看着也不像猫啊……”

经此一提,江含音才注意到纸鸢上那只憨态可掬的动物不是猫,先前她都只顾看上头的女孩儿。她对着光仔细的研究一番,实在没认出来毛茸茸的小东西究竟是什么。

“可能是什么奇珍异兽?是我们这儿不常见的?”她见识有限,对小东西有了无限的好奇。

孔妈妈道:“姑娘下回见到侯爷再问问?”

那还是算了吧。

江含音立马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把纸鸢也工整的放在裙面上。

今日若不是还有一个封星河在,她都不知道这顿午饭会有多尴尬。上回她和宋铭越用饭时说的妾室不妾室,可真是她人生最大的糗事,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抖三抖,脸皮也跟着发烫起来。

孔妈妈不知内中还有不好告人的尴尬过去,在边上依旧说得兴致勃勃:“等姑娘问着了,也跟我老婆子说一声,指不定还能找回来给姑娘养着,当个解闷的。”

江含音含糊地点头,只希望孔妈妈还是赶紧忘了这事吧。

回到后宅,她们经过小小的荷花池,池水粼粼,莲叶在水底暗暗抽着新芽的,微风扫过,荡出一片春日特有的嫩绿。

她盯着荷花池,脑海里是方才在小院子里的一幕幕。

封星河见宋铭越拿起画笔,在边上好说歹说才求他得一幅丹青,那幅画是盛夏的荷花……当时她委实是被惊艳了。

原以为他只是长相儒雅带着一份书生气,殊不知他舞刀弄剑的双手亦能巧夺天工,挥笔就盛夏。在他落笔的神韵中,她更是品出了他其实也爱作画。

一个人对喜爱事务所专注时的目光是无法掩盖的,就如同林沐晚说她捧着绣线宛如捧了万金般欢喜。

从封星河苦苦哀求中也说明,宋铭越在丹青上有一定的高度,只是不知为何他极少展示。

荷花池在她前行中慢慢消失在眼角余光中,她调转视线看向裙面上的纸鸢,最终无声叹气一声。

希望这阵子都不要再遇到宋铭越了,回去她就把这个纸鸢收到最不可能被打开的箱笼里。

**

“还瞅什么呢,你义妹已经走远!看不见了!”

小院的二层阁楼上,封星河靠在窗边站没站相,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墙外,挑眉对窗边远眺的年轻公子一顿打趣。

义妹两字的读音更是加重的让人无法忽视。

宋铭越理了理被风吹得作响的宽袖,负手在身后,眸光带着几分锐利,警告地看了封星河一眼:“不扯情爱那点事,你就不会说话了是么。”

“指挥使大人可真威风。”封星河嘴里啧啧有声,“朋友如衣,用完就弃,可怜的我啊……”

“我这儿没有戏台子,要唱戏回你自个家去。”宋铭越根本不把这套看眼里。

封星河撑着窗棂回身撇撇嘴,收起不正经的嘴脸,问他:“你就没想过,暗中留下汪灿,或许能顺着查到当年你父亲的事的蛛丝马迹?”

“汪灿不死,我就登不上指挥使这个位置,那位就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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