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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吓得每天都胆战心惊的。

林沐晚索性直言:“我和他就只是表兄妹,我没想嫁他,他也没想娶我,你往后都不用再避嫌。”

江含音从林沐晚肩头起来,震惊地望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第29章

不曾想只是睡前闲聊,却聊出了叫人震惊的秘密。

烛光摇曳,江含音望着在帐幔内被拉出的两道影子,半天都没能成震惊中回神。

林沐晚知道她可能不太理解这种下下之策,惆怅地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人只羡慕泼天的富贵和权势,可权势之下的身不由己又有谁知?其实我倒是羡慕你,起码你还能有喜欢的事可做。”

江含音能感受到林沐晚心里的绝望,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能为力。她沉默了片刻,伸手抱住黯然伤心的少女:“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陪着你。”

她嘴笨,不会安慰人,也没有什么本事,能做的只有最简单的陪伴。

林沐晚也不是陷入自苦就难以释怀的性子,闻言抱着她胳膊说好,“我和表哥的事就是如此,往后你不用再吓得跟兔子似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恨不得跑走,也不用刻意避开表哥。”

哪知江含音说不:“这样才更要避开呢!我和义兄,男未婚女未嫁,若是我爹爹继母大闹侯府的事传出去,还是会遭人议论。到时那些想和义兄结亲的一打听,万一介怀,就不好了。所以我往后更得避嫌,省得给义兄添麻烦。”

她说得一脸严肃,林沐晚默默可怜了宋铭越一把。

这姑娘有点轴,反正不太好说服。

两人就那么说着悄悄话,最终还是江含音这个伤者没能撑住眼皮,抱着她的绣线就那么睡着了。

长房今日忙了个人仰马翻,三房那边也没多好。

宋芊和宋芸两人胳膊有些许擦伤,吴氏也拜托魏太医走了一趟,但两人何曾遇到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惊吓后宋芸在夜里就开始发热,又是连夜去请郎中。

三太太撑着病体来到二女儿床前,哭湿了帕子,直骂道:“那就是个扫把星!从她进门开始,家里就没有过好事,是专门来克我们的!”

宋芊精神不太好,担心妹妹,熬了一个白日,听到娘亲不分皂白骂江含音,紧张之余又害怕,忙跟兄长道:“哥哥你劝劝母亲,这若是传出去,大伯母得怎么想我们。”

宋铭源今年十七,生得面白清俊,一身书生气。他闻言心里也焦急,劝道:“娘你少说一句,和新来的妹妹又有什么关系,我明儿还得找二哥说事,让他帮忙再问问能不能找人引荐别的先生。你这样,反倒让我不好面对二哥了。”

那个江含音是二哥留下来的,他娘亲看人不顺眼,他不知道还罢,知道了再求到二哥跟前,还没见人就先气短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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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说起学业,三太太总算清醒了许多,想说话,却先咳嗽不停,丫鬟婆子忙去给她倒水。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才哑着嗓子问:“你去先生那边几日,不是已经拜师了吗,怎么又要找先生?”

宋铭源目光闪烁,含糊道:“那先生可能看不起我吧,而且里头有比我出身更好的一个南方学生,先生觉得我不如他。”

“都是些什么狗眼看人的东西!”三太太听见儿子受委屈,顿时破口大骂。

宋铭源吓得跳起来去捂她的嘴,哀求道:“娘你别骂人成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如此一来,三太太险些又被儿子气出个好歹,指着儿子鼻子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居然敢说为娘粗鄙。一通哭闹,直到三老爷来震住场子才算完。

次日清晨,吴氏一早起来就听到说三房忙了整夜,宋柔让自己的丫鬟拿上带回来的礼物,跟吴氏道:“我昨儿就该去探望两个妹妹的,您跟祖母说,我晚一会再给祖母请安。”

昨天母女俩谈了半夜的心,宋柔是报喜不报忧的人,昨夜没能忍住在母亲跟前狠狠哭了一场。哭过后,睡一夜,倒又有精神了。

正如她母亲劝的,夫妻间感情再淡如水,日子再苦,也不能将就让自己苦着过,总得开心一些。更何况,宋家永远都是她的家,昨夜弟弟遣人来说的这句话,让她心中藏着的那些苦闷都消了大半。

吴氏见女儿面上是轻松的笑,心中也宽慰不少,让人再添了些药材,一并叫女儿带过去。

江含音那边歇了一夜,起来发现头顶肿得更厉害了,连头发都没发梳,轻轻碰着都能疼得她两眼泪哗哗。

她拿了条绸缎把长发松松束在脑后,就这样还没忘记精进绣技的事,派素云去找薛娘子,询问在她卧床期间有没有能做的事。

素云一去一回,还真抱回一堆绣线,递给她后复述薛娘子的话:“要把线分股,让姑娘记住粗细不同的线的颜色变化。”

左右是让她跟这些线过不去了。

不是什么太费神的事,就是随手剥一剥,搓一搓,最后在布上绣上几针就能完成。

太夫人过来得知她还不忘绣花,在魏太医来问诊的时候再三确认,得到准话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且不能连续一刻钟后才让她碰线。

江含音在边上暗暗吐了吐舌头,庆幸魏太医没让收走她的线。

接下的几日,江含音就窝在床上一边养伤,一边兢兢业业的学艺,日子倒没觉得无聊。

期间宋铭越来探望过一回,她隔着屏风道谢,故意冷冷清清的说上几句客套话,把疏离的态度端得彻底。

林沐晚把宋铭越的无奈看在眼里,却没跟他透露江含音知道真相的事,乐得在边上看热闹。

姐妹和兄弟,当然是无条件选姐妹,更何况她就喜欢看宋铭越被为难的落魄模样。让他总是事事包揽,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如今也遇到棘手的事了吧。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宋铭越在清明前一日正式任命升为锦麟卫指挥使,汪灿一应党羽死的死,下狱的下狱,是近几年来官场上的最大一回洗牌。

涉事人家四处奔走,侯府自然是他们的第一站。

吴氏果然收到了许多邀请她踏青的帖子,她最终还是都推了,和太夫人商量:“我们挑块人少的地,避开人多的时候,既能躲清净又不辜负春景。”

太夫人也觉得可行,就是惋惜:“我原还想和几位老姐姐聚一聚,又叫那臭小子躲开了。”

所谓聚一聚,就是想要给宋铭越想看说亲。

“他如今正忙着,即便约好,人多半也不会到。罢了,随他吧。”吴氏长叹一声,“倒是可以为晚娘准备起来,我听他的意思,那位已经打消让晚娘进宫的念头。晚娘马上就十六了,已经被耽搁了。”

太夫人闻言半喜半忧,让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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