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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素疯狂地四溢而出。

红双喜与罗曼蒂康帝难舍难分地纠缠融合在一起,陆承安觉得舒服,贪婪地汲取景尚的信息素,任它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这瞬间,看、听、触的各种感观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陆承安听见百米之外的陆家的杂草花园里,2 9 7枝火红玫瑰一齐高调地迎风摇摆。把楼下的99朵种进去,就有396枝了。

......不会再有3 9 6枝了。最起码楼下的99枝做不了3 9 6枝里的这一批了。

牧寒云处理完外面的事物回来,一进家门看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躺着一束娇艳的玫瑰。

刺眼得很。

他抬眸问知道他回家、正从卧室出来下楼的景慈:“哪儿来的垃圾?”

景慈还没说话,牧寒云便又道:“景尚的发泄工具送的?”

“景尚喜欢是吗?”

牧寒云笑了声,好像在庆祝自己的儿子有人爱似的,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走上前半步,垂眸摘掉腈¥纶白手套时,高硬的军靴鞋底也如愿踩在第一朵探出花束的火红玫瑰上面。

紧接着是三朵、好几朵,乃至全部。

那只代表着不可违抗的权势的鞋底慢条斯理地碾压,玫瑰花瓣狼狈地散开,被残忍地碾磨成泥。在上好的珍珠白的毛绒地毯上留下晕妆般的红颜色时,就像一个人曾经死在上面。

——那是玫瑰死去的证据。

第56章

陆承安很烦, 很暴躁。

周四的射击课如期而至,陆承安戴着透明护目镜,脸色冷厉地低头组装枪支、安装弹夹。

短短一周,让星际联盟高中里的全体师生明白, 陆承安现在是景尚身边被骄纵的大红人, 谁也惹不得。

上周四的射击课, 陆承安跑得没影,被景尚找到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时候他嘴角带着淤青,明显刚和人打完架。

这周的射击课, 陆承安穿得干干净净, 周身气质斐然。那身从头到脚的行头把18年前的陆承安的每一天卖了也买不起, 按理说他该爱惜, 但陆承安以前什么德性现在还是什么德性。

垂眸组装枪支的时候,他仅用一条腿支撑地面,另一条腿虽然也踩着地, 但大腿处斜斜地倚着搁置枪支零件的桌子棱角,肩膀懒散地稍微倾斜,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奇怪的是, 他这样烂泥扶不上墙, 不仅不难看, 还令他散发着一种随性的慵懒贵气。仿佛他生来就是骄矜的, 应该是被众星捧月的小少爷贵公子。

十米开外的正前方是一排静态靶子,他旁边位置站着的是景尚。与陆承安的随性不同,但与景大少爷的身份相符,景尚一直端着,宽阔的肩膀笔直延伸,腰身劲韧倒三角, 下面的两条腿微叉,同样站得笔直又有力。无论从哪个方位观察,他都像一名已在军队厮杀过多年的少年将军。

几十发、上百发的子弹打出去,景尚正前方的静态靶子只有一个孔洞,还在正中心位置。而陆承安这边惨不忍睹,高中三年来没摸过枪,从能摸到后陆承安就热衷于咣咣咣地浪费子弹,有多少玩儿多少。他打出去的子弹比景尚的要多得多,可他正前方的静态靶子,正中心的孔洞一个没有,接近正中心九环圈内的孔洞也一个没有。

八环一个没有,七环终于有一个了,但没出现第二个,六环有三个还是四个......最外围的一环比较多,足足有二十几个。他的静态靶子被打得在外围开出一朵花,烂得出奇。 w?a?n?g?阯?F?a?b?u?Y?e???????????n?????????⑤?﹒????o??

而每一发子弹的射击,陆承安都很认真地在瞄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没摸几回枪的人都这样。但令人极度愤怒的是,景尚百发百中的成绩是在他右手包扎着纱布的情况下完成的——景尚右手小鱼际那里的软肉昨天被陆承安咬得不轻,今天已是紫色的胀肿。

都这样了,他打枪还能断层式第一。特么真是怪胎。

“不玩儿了!烦死!什么东西啊!”屡战屡败的陆承安脸皮再厚也丢不起这人,粗暴地把小巧的手¥枪一丢转身就要走。抬手摘护目镜时,手腕被旁边的景尚一把抓住拽回原地。

“这不是玩儿,练。”景尚面无表情地说,眼神示意他将枪拿起来,别提多霸道无理。

“......”陆承安猛地挥手,想把手从景尚手里抽出来,玛德纹丝不动。今天上课的不止他们一个高三的班级,林木木那个班级也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饶是做惯了人群焦点,陆承安也不想再当猴子,皮笑肉不笑地捡起那把枪,咬着牙挤着声儿说,“好的呢景哥~”

景尚用枪把怼了他大腿,说道:“站直。想用手枪打中靶子的中心,首先你姿势要正。”

“呵呵,老师讲过,我知道呢景哥。”说着知道陆承安却还是刚才那副站相,一条腿支撑地面,另一条腿非常不想站着的倚着桌棱,而后倾身过去,找到景尚的耳朵提醒,“我特妈为什么站不直你也知道的吧。景尚,你怎么不糙死我啊,然后我就不用来上课了。难受的不是你吧,该死的缺德狗玩意儿。”

“......”

“你说......他俩在说什么玩意儿呢?”高木栖被枪强大的后坐力震得手腕麻木,躲懒休息,他撞撞旁边的原寻问道。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陆承安跟景尚咬耳朵说悄悄话,好奇得抓耳挠腮。

过去的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景尚对陆承安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不仅不让他滚了,还一天24小时的满校园抓陆承安逼他上课。

而陆承安呢,从一个卑微且不要脸的舔狗到敢指着景尚的鼻子大声说话,有时候还敢喇喇地骂人呢。他以前被人人厌弃的时候,都敢耍着劣性的脾气对老师不敬对同学不友爱,如今有景尚庇护,他更是无法无天。

哪个老师让他不喜欢,他直接颐指气使地让这个老师帮忙做事,不帮就找景尚告状,把小人得志趾高气扬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说他们......原寻?”迟迟得不到旁边的回应,高木栖侧首看。只见原寻不知什么时候从他旁边离开去了另一边的位置。这人专心练枪,丁点儿的好奇心都没有,完全不搭腔。

倒是江端嗤笑一声,眼不见心为净地换弹夹,但眼角余光依然被陆承安扒住景尚肩头,言笑晏晏说话的样子填满:“他们俩能说什么。就小垃圾那种骚浪的劲儿,肯定是在说床上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呗。”

“砰砰砰——!”

他恶狠狠地打出去一梭子子弹,曾因为景尚信息素暴走,而被子弹壳刮伤的眼角,至今还有一道浅显伤疤。联盟时代的发展很先进,像这种疤痕只要不想要立马就可以在医院消除。但江端选择了将它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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