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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一般的容貌,它锃亮的光头就好似天上照耀一切的太阳……弟弟我怎配跟它相比呢,我真是不自量力……”

枢零理所当然地说:“四点八从2878年前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了,而曦雾你和我相识的日子,连四点八的零头都没有。”

曦雾整个人都灰暗了,“完了呀,这还怎么赢,我一天向你早中晚签三次到也得签近一千年才追得平。”他又自我安慰,“但没关系,我是天降系,天降必赢竹马。”

他问枢零,“你说我像第二个四点八,我哪里像它了?你不要告诉我说,你觉得我和四点八在智商上很像?”

枢零在一番思索后,措辞十分严谨考量地回答:“不可否认的,你们在智商上的确具有一定的共性。”

心脏又中一箭的曦雾:“……”

枢零又接着说:“但我的意思更主要的是,你像四点八一样,都会陪在我身边。”

“然后呢?”

“充当我的玩具。”

曦雾无语凝噎。

在别人那儿,他们总是用玩笑般的语气说出真心的话语;但在枢零这儿,他总是用真心的语气说出像玩笑话一般的鬼东西……

“……行吧,枢零,玩具就玩具吧,你开心就好,谁叫我是你的冤种老公呢。”曦雾叹着气伸手抓过枢零的两边翅膀,将它们在枢零的身上裹成一条大深V长裙,“还有呢?你还喜欢我的什么?”

“没有了。”

曦雾要抓狂了,“没有了!?就这?就这?”

“就这。”

“你就因为这两点就说喜欢我?”曦雾又是好笑,又觉得心疼他。

光用猜也知道,被虫群众虫所极度崇拜、也极度恐惧着的“有史以来最异常的异常个体”枢零,他肯定是没什么朋友的。

说不定他的朋友就只有四点八,四点八是傻呱机仆,它连不上心灵网络,它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最爱的主人是异常个体。

……所以,枢零身作虫群帝权,明知道那有些违规,却也还是想隐瞒下他母亲的异常情况。

因为四点八和他的母亲,很可能就是他长久的人生中所拥有着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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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枢零点着脑袋,“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的这种喜欢,它不是我真正想要的那一种。你的这种喜欢只能亲我的脸,不能亲我的嘴。”

枢零摇头,“我听不懂。”

“你会懂的。”曦雾贴到枢零耳边,极郑重严肃地低声承诺,“我会严格保密好你母亲的事。”

接着,他又看向一旁摊开的苗床,思索着问:“可枢零你自己要怎么保密?你们虫族人的思维是透明的,你也并不能在你们的心灵网络上说谎。”

枢零也转身看向母亲的子分体。

他沉沉地说:“我在心灵网络上的表达是残缺的,我的族胞只能看见我在说什么,但看不见我的话语里侧中我在想什么。当他们问起我时,我的确无法说谎,我只能说实话。但是——

“曦雾,你知道隐瞒一件事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是没人知道这事发生过。他们永远都不会来问我。”

他转头凝视向曦雾的双眼,“当我们心灵网络上的任何事物被永久删除时,我们的相关记忆也会随之永久删除。只有异常个体能够例外的将部分相关记忆截留下,而正常的族胞都不会知道我的母亲曾发生过异常。”

他又转回头,“我是不该隐瞒这件事的,可是……她的异常并不会对族群造成任何损失,她已不再担任任何工作,她已经快要……”枢零的神色中罕见的透出几分迷茫,“曦雾,我是不是不该让你替我保密?”

白色的柔软苗床在一颗颗地外渗着淡粉色的液珠,像一名母亲哀伤的眼泪。蓝星上也总有人说,母亲的乳汁是她被稀释后的血。

曦雾摇头,“你没有做错。这对于你们虫群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个全然正确的决定,但也绝不该被认作是错误的。

“一名孩子想要爱护自己的母亲能有什么错?你们虫群的文化传统里很重要也很绝对的一条,不就是‘敬爱母亲’吗。你只是在顺应你的天性本能而已。”

枢零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如果我不是异常个体,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曦雾笑了,他轻拍枢零的后背。

“但你得想想,是谁选了你这个异常个体当上虫群帝权。如果你的族群并不许可,你能当上吗?他们既然选了你,那就代表他们认可你。你的决定,就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你是他们所期望的异常。”

枢零的羽须在不断地做着无规律的晃动,显然,他的心中思绪十分不宁。

他忽然向前走去,跪坐到苗床前,“妈妈……”他伸手擦拭着那些粉红色的泪。

曦雾也走过去坐下,伸一条胳膊半搂住他。

他主动靠倒在曦雾身上。

“曦雾,你们异族人是如何能够忍耐与母亲相分离的日子?甚至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他的脸颊藏在一片阴影中,只有双眼渗着血一样的湿润光泽,“我想象不出来那样的日子。也没有任何一名虫族人能想象出那样的感受。

“我们一出生,就永远和我们的母亲相链接在一起。即使离巢赴往了前线战场,但在心灵网络中,母亲也永远与我们同在。我们与母亲一直都在一起,从未真正分离。”

曦雾看向苗床上的那一根连接向茧之宫天花板的青红色肉绳。

它多像一根从没被剪断过的脐带。

枢零低声说:“当我的生母去世后,芙蕾雅会成为我的新妈妈,她也是下一任的代表【母性】的摇篮。我以后会睡在她的苗床里。”

曦雾在心里想:原来虫族人也有后妈难题。

他对枢零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有一个朋友,在他还很小、他还在过儿童节的时候,他的妈妈就因病去世了。

“去世前,他的妈妈对他说:我的孩子,人会死,我会死,但爱永恒不逝。即使我哪一天不在你身边了,你的心也知道——妈妈永远爱你。”

当曦雾离开茧之宫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伊茜丝已经从异常状态中恢复,曦雾在守着枢零睡着后,便悄声离开了。

夜里他做梦了。

他梦见了他对枢零讲的那个“朋友的故事”的后半截。

“她说,小曦,你要怀揣着我的爱意长大,生你的根,发你的芽,坦荡的面对你的人生。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风雨,你都要记得,永远有人在你的生命中爱着你。”

面容憔悴的海曦,伸手抚摸着周妙妙的脑袋。

他们正席地坐在防空洞里冰凉的水泥地上。

周妙妙手捧着一条焦黑的玻璃珠手链,止不住地哭:“妈妈……妈妈……可是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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