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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刚才那样的小姑娘,顾婉见多?了。

平凡,懦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做什么都犹豫都等着别人推一把的人。

这样的人多?数只会随波逐流,逆流而上对于他们来说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这样的人救只能救一个,要想让这样的人能够安稳地活下去,这就需要改变她身边的环境。

顾婉摸摸红姐的头?,安慰她:“花街所?有人的卖身契我都烧了,后面等城主派遣官员驻扎管理后,这里?就再不会有青楼的存在。”

听了这话后,红姐眼睛刷地一亮,后又暗下来:“万一她们搬走呢?”

顾婉算是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嘴硬心软了。明明闹成了那样,她再气也没有动手打人。

“她们跑不远,也没法跑远。为?了打仗,我们禾城可把过?河的桥给?断了。”

红姐听见这话心里?惊得一跳,后又平静下来,在心里?对顾婉说的女城主更?感兴趣起来。

紧了紧身上干瘪的包裹,她离开青楼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得来的半吊赏钱。

她幻想着女城主应该会对都是姑娘的她们都很好吧?

红姐就这样满怀期待地跟在了顾婉身边,跟着她带领的队伍辗转了一城又一城。看着她们每到一个地方?就封赌场封青楼,然后带着一批批和她同样遭遇的女子。

她搬着指头?数数,一天天过?去,过?了大?半年,她们才跟着顾婉到了传说中?的禾城。

挤在人群了,红姐抬头?望见在高?台上站着的女城主,她是那样的漂亮威严,顾婉和其他一些女官跟在她的身边。这些女人耀眼得连身边男人的光芒都给?掩去了。

好羡慕啊,这样的贵人。

红姐想着顾婉给?他们说的禾城能让女性做官,她也去读书,是不是也能有站在城主身边的一天?

怀着这样的‘妄想’,红姐都没有听清楚台上贵人们在讲什么,直到散场和身边的同样遭遇的女子走到了禾城安置她们的院子,才回过?魂来。

之?后在禾城的每一天,白?天她们这些人各自跟着根据她们意愿分配的地方?去上工干活,禾城包了她们吃住。

等到白?天的活干完后,傍晚吃了饭,又会领她们去学堂上课。

不管白?天干活有多?累,身边坐着的姐妹如?何打瞌睡,红姐都苦熬着瞪大?眼睛学习。

比起楼里?教的琴棋书画,这里?教的东西红姐更?喜欢学,哪怕她觉得现在学习的内容复杂枯燥,红姐都觉得愿意学。

她想比起以前那些说得好听的东西,现在这些学着累的东西更?有用。

每次在课堂上犯困时,她就猛掐手心默念禾城的宣传语,那些话很朴实,但她觉得念起来比诗有劲多?了!

这样一天天过?去后,红姐心里?对于禾城城主的印象变成了有着奇怪品味的好人。

直到她们经历了学堂第一次考试后,学堂收到的一个长卷轴。

教书的先生宣布成绩后,在她们面前展开,红姐看着卷轴上白?纸黑字写着: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当即感觉到身体里?热血沸腾的红姐,将这句词含在口中?不断咀嚼,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满口墨香。

城主虽说这不是她写的词,是一位伟大?的秋女士写的词。但红姐心里?仍是激动欢喜,她想这句词还有女士这个词语,都是她从为?听过?的。

红姐才在禾城读了一段时间书,她却逐渐开始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生活在禾城的女人是多?么幸福了。

贵不可言的城主,红姐不敢想,但想想顾婉,红姐觉得自己找到了前进的目标。

第120章

让红姐看得热血沸腾的词,牛圣婴也看见了。

不同于前者是在大庭广众下看的,牛圣婴却是为了回避阿萍与神农谈事情,躲进阿萍卧室里的书房看见的。

阿萍卧室里的小书房里,也被她放置了许多资料,毕竟她穿进西游已经很多年了,最开?始时?还混吃等死了好几年,现在再来办正事,难免会忘记一些细节。

红星学说从大熊那里传来,到了种花本土播种,经过历代的伟人浇灌,开?出?的花已?经不再是冻土的花,而是有着本地特色的花朵。

阿萍本科可不是学这?个的,但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可是从小就在红星照耀下长大,该懂的自然就会,平常生?活中也会从各方面?受到信息熏陶。所以哪怕现在时?隔已?久,她使劲回忆,东挤一点西拨一些,拼凑出?不少消息。

若是外人进入了她卧室中的小书房能看见不少惊世?骇俗的东西。

可来人是只?小牛精,那就没什么了,越怪越为世?所不容的东西,他越喜欢。

当然,阿萍汇总的禾城宣传语那可不算……

原本他以为阿萍对于诗经文章的欣赏水平就那样了,可谁知?道他今日会在她书桌上看见一句好的诗?

应该是诗吧?牛圣婴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

作为一个肚子里墨水不多的妖怪,他也看得出?眼?前句子的好,连他一个男妖怪读来都觉得热血沸腾。

牛圣婴伸手抚过纸上墨字,心里叹息阿萍的字现在越写越好看了,谁能想到多少年前,她是个连笔都没有见过的牧童。

这?诗阿萍是写不出?来的,牛圣婴确定。因为连他都能憋出?几句词藻优美的句子,阿萍却?写不出?来。她在诗词一道上向来苦手,文章上用词也多是直白朴实。

写诗这?人到底是谁呢?

牛圣婴这?段时?日多是跟在阿萍身边帮忙,人妖互市的事情,他瞧着稀奇却?也怕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会来招惹。若说阿萍身边来了什么新的手下,他也应该知?道啊。

可是……

牛圣婴现在越发不知?道阿萍想干什么了。

曾经他以为她想吃饱穿暖就够了,后来他又发现她想要尊重,再后来他以为她想的是建功立业,到现在这?会儿,牛圣婴也不知?道阿萍想要什么了。

他从来不蠢,阿萍没有和?他明说的东西,他东看一点西看一点,朦胧地?能窥见阿萍寻求的东西。

“唉呀!”

阿萍和?菽谈完事情回卧房休息,就看见牛圣婴歪坐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叹气。右腿放荡不羁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摇晃,修长的小腿包裹在贴合的皂靴,鞋尖轻轻敲击着旁边的书柜,瞧着倒是像凡间的纨绔子弟一样。

她走过去问:“怎么叹气了?是在禾城待闷烦了,这?有我?坐镇,你想出?去玩玩就玩玩。”

牛圣婴哀怨地?看了阿萍一眼?:“我?倒是想出?去四处走走,可是禾城有你啊。”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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