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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没憋什么好屁。”

“爹——”黎荣廷此时也赶到了门口。

“走,去办公室。”黎璋一手拢着披在肩上的军装,大步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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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偷袭成功,邻泉镇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一部分西南军人还在睡梦中,就失去了生命,而警醒过来的西南军立刻集结起来。

守卫邻泉镇的是郭峰松率领的部队,人数和配置相当于国民政府的集团军下的一个师团的力量,重兵把守邻泉镇的各处阵地。

郭峰松是祁安市原督军高敬手下的一员大将,深得高敬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把如此重要门户交给他来坚守。

日本人一开始认为,打下邻泉镇应该是极为轻松的一件事。毕竟土军阀的武器装备,他们都清楚得很,另外,他们又是深夜偷袭,西南军防不胜防,最迟到天亮,他们就能顺利占领邻泉镇。

可一旦发起进攻后,他们发现,事情发展并非如预期那般顺利。

首先,他们的偷袭刚开始确实直接轰掉了一处军营,死伤不少,但很快,西南军就反应过来了,紧急集结军队,除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指挥井然有序,并没有预料中的仓皇出逃。

其次,西南军有序地占领高地和掩藏点,就开始进行回击。日本人很快察觉,西南军的装备一点不落后,邻泉镇的守军居然有重机枪排,还有迫击炮排!

他们大日本帝国的弹药之所以杀伤力强,是因为改良了火药,填充了黄火药,但那西南守军用的又是什么火药?杀伤力竟然和他们不相上下。

这还是他们熟知的土军阀使用的,清末时期遗留下来的粗制滥造军火么?

日本当局不认为是土军阀本来就有的,他们阴谋论的认为,英美、苏联等国必是给了西南军不少援助,这还得归功于国民政府的介入。

但既然已经打响了战争,就没有回头箭。

邻泉镇一战打得尤为激烈,从半夜11点,一直打到凌晨5点,郭峰松部已经英勇地打退了日军的第五次冲锋。

日军疯狂的冲锋还在继续。

原计划的第一阶段,日军第14师团在天亮之前,攻下邻泉镇的计划破灭。

双方陷入胶着,日军不退,邻泉镇的西南军死战不退,英勇顽强,各个赴死般地抗击日军。

攻占邻泉镇一战,一打就打了三天。

郭峰松是半点不松懈,他深知自己使命,如果被日本人攻下邻泉镇,被转移到祁安市的邻泉镇百姓就得遭殃,日本人丧心病狂,绝不能让他们进来半步。

而黎璋的西南军也卯足了劲,用足了火药,在这第一战上,暗暗立誓,首战就得让小日本尝尝他西南军的厉害。

一连打了四天,眼看第14师团一时半会夺下邻泉镇无望,日军恼羞成怒,作为率先挑起战事方,他们不能短时间给与中国军队重击,如何给旁观的英美法、苏联等国家以威慑力?

日本当局随即决定,增强兵力增援邻泉镇。

但是,后续的攻击计划,日军的兵力部署已经做好,不宜变动,这让他们想到了西北伪军,同时,西北境内的伪军也离西南边界极近,方便调遣。

于是,以邹亮为首的西北伪军接到日本人的命令,去支援日军第14师团。

邹亮原本提出说辞,恐西北军的战斗力拼不过西南军,但话音未落,就被日本指挥官拿手枪抵在了脑袋处,吓得他再不敢多废话一句,只能默默忍下,心说老子投靠你,可不是给你当炮灰的,到时候,真上了战场,我就给你装装样子,你们爱谁谁上。

偏这时候,还真有那脑子不清不楚的,比如日本人跟前的孙仁平!

孙仁平见有利可图,本就被邹亮夺了西北大权,心中不忿的他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自告奋勇,要为皇军效力,说什么邹亮要是走了,西北群龙无首,不好不好,他对西北军也熟悉,不如由他带着邹亮的一支皇协军亲自前往西南战场。

孙仁平恨黎璋父子已久,当初他爹就是去了黎璋父子的地盘,才丢了性命的,他也是因为想向黎璋父子讨要个说法,一招不慎,被邹亮等人窝里反,夺了兵权的。

眼下,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借着日本人的手报复黎家父子,他当仁不让。

他绞尽脑汁,想出来个“好主意”。

邻泉镇本就处于西南和西北的交界处,西南边界处的百姓会走到西北地界,同样,西北地界处的人,也会走到西南地界,相邻两个镇的百姓,或多或少,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来往甚密。

孙仁平的“好主意”就是从当地人身上入手。

当地人必然是知道一些绕到对方地盘上去的小路或是山路的,他完全可以把人抓来问问,如果能从山路绕到邻泉镇后方,就可以趁西南军不备,对他来个前后夹击,打西南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日本人深觉孙仁平的主意不错,点点头,便放手让他去做。

于是,孙仁平就把他西北边界附近村庄的老百姓都聚集了起来,谄媚地说了一通日本人的友好,如今需要他们的帮助,问下他们谁知道绕到邻泉镇去的山路,老百姓们闻言,纷纷低下头。

孙仁平说得嘴巴都干了,眼瞅着这些土老帽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面无表情不说,对他说的话也充耳不闻。

他骂骂咧咧,刚随手从人群中抓出一个庄稼汉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你们平时可有什么山路绕到邻泉镇去?”

那庄稼汉子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吐了他一脸的唾沫,骂道,“狗汉奸!”

孙仁平举起手枪,嚷着,“你信不信我毙了你——”

“砰——”一声枪响,面前的庄稼汉子应声倒下,百姓们惊慌失措,捂耳朵的捂耳朵,尖叫的尖叫,散开的人群,又被日本人推推搡搡,被迫聚到中间的平地上。

孙仁平怔怔地看着手中压根没有扣动扳机的枪,听到身后那日本少佐冷冷道,“孙桑,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还不如由我来问。”

不等孙仁平开口,那日本少佐拿着刚刚打死那名庄稼汉子的枪,环顾一周,强行从老百姓中拖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去邻泉镇的小路?只要你说了,皇军有赏。”

当听到“不知道”的答案后,那日本少佐瞬间变脸,二话不说,一枪又将人击毙。

他耐心告罄,毒蛇一般的目光扫视慌乱害怕的人群,众人连连往后退。

他扯起一抹阴冷的笑,突然上前几步,抓起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孩童,不顾孩子的母亲死命扒拉着孩子娇小的身体,哭喊着哀求。

“求求,求求您放过我家娃子吧!求求您……我做牛做马伺候您,求您了!”软弱的父亲,只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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