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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泽察觉到解雨臣的目光,抬头朝他这边看了看,温和一笑。
像极了温和有礼的世家公子。
解雨臣:……
去他的世家公子。
哪个世家公子会半夜闯他人卧房?
哪个世家公子会光明正大在别人家干这种喧宾夺主的事,霸占别人家的密室?
哪个世家公子会把别人家的密室当做绑架的窝点,还能面不改色的听着手下在旁边刑讯逼供?
哪个世家公子会这么不要脸的威胁别人?
解雨臣忍不住都要骂娘了。
靠,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八十年了,解家三代人整整筹谋了八十年,从没听说过张家还藏着这么一手力量。
之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正当解雨臣苦思的时候,感觉身边多了几道气息。
扭头一看。
两个张家人正给他旁边支一张小桌子,又有人端了茶水点心摆上。
解雨臣诧异的抬头朝张景泽看去。
对方也正好看过来。
“招待不周,还望解当家见谅。”
解雨臣:……
没搞错的话,这是他家……
很快,解雨臣就想开了,喝起了茶吃起了点心。
他倒是丝毫不担心这些张家人会下毒害他。
毕竟对方要杀要剐,顺手的事,犯不着这么麻烦。
而且……解雨臣的目光暗了暗,他察觉到,不仅张景泽,所有张家人对他的态度都好得离谱。
不知道他想自由行动的话,对方让不让?
解雨臣刚想实践一番的时候,密室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意想不到人出现在门口。
准确说是被押送到门口。
“张会长。”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狼狈的张日山,解雨臣心里别提多震惊。
这些张家人什么意思?
张日山也注意到了解雨臣,毕竟这间暗室里,除了处理事务的张景泽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坐着外,就解雨臣身边看起来最奢侈。
红木椅子,小桌子,还有茶水点心。
看上去不像是被绑架的,倒像是来喝茶看戏的。
不过很快,张日山的注意力就被正前方正襟危坐的张景泽所吸引。
“张日山,穷奇一脉。”
张景泽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毫无感情的继续念道。
“幼年叛出张家,随族人南下投奔张启山。
跟张启山一起,未上报,私自探查中长沙矿脉。
同年冬,带张启山及外姓人进张家族地,进了家里的麒麟楼,给张启山换血。
五十年前,参与张启山组织的九门盗墓团挖掘巴乃张家古楼行动。
三年后行动失败,推出族长张起灵向上面顶罪。让族长被困格尔木疗养院二十年。
这些,你认,还是不认?”
这个审判完全在张日山的意料之外,毕竟当初张家都那个样子了,有生力量早在战乱中消失。
他没想到时隔半个世纪,居然还能等来张家的审判。
不过当审判真正来临的时候,他的心中又有一种大石终于落地的释然感。
“认,但不全认。”
张日山抬起头,即使被押着跪在地上,依旧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第一,我们并没有叛出张家。当时战乱,东北三省被日本人占领,家里分崩离析,族人与本家失去联系,迫不得已南迁。”
“这不应该是你们投奔张瑞桐叛族一脉的理由。”
张景泽冷声道。
“西部有本家据点,南部也有本家据点,东部沿海更有一支外家人。
你们不过是看当时张启山混的好,有势力,给你们的能比其他张家势力给的多。”
张日山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倔犟开口。
“战乱年代,我们保全自身,有什么错。
当时家里都成一盘散沙了,各派系争权夺利,家中幼儿都活不到成年,就被迫害致死,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
我们凭借自己的本事活了下来,这个时候你们倒是又出来了,还来指责我们不该投奔别人?”
张景泽阖了阖眼,压下眼底的悲寂。
张家曾经的落败,他们无能为力。
“私动长沙矿脉,动那下面的东西,这你又做何解释。”
这张日山更有话说了。
“筹集军饷抗日。”
姑且不论真假。
此事论迹不论心。
在这件事上,张启山一行人对不起张家,却对得起良心。
张景泽继续询问下一条。
“带外人进张家族地。”
这一条张日山无话可说,确实是他坏了规矩。
不过能救佛爷,他不悔。
张景泽见状,眼眸微垂,看了他一眼,继续。
“入侵张家古楼。”
张日山不语。
“背叛族长。”
张日山脑袋低垂下来,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信奉张起灵,追随张起灵,是张家人刻在骨子里的。
这件事,张日山一直在等着人来审判。
就是可惜,他答应佛爷的,守好新月饭店,守好古潼京,终是没能做到。
但心却莫名轻松了很多。
第296章 为他人做嫁衣
厦门外的某个海岛上。
夜幕下,一艘小船就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靠岸。
下来的分别是张守汐、张正雅、张胜利、张胜嫣,还有张景秩、张守刀。
他们六人在族里算是武力一等一的,性格也是一等一的。
当然,都不是什么好性格。
张守汐、张正雅思想守旧。
张胜利、张胜嫣追求完美,要求严格,做事一丝不苟。
张景秩注重秩序。
张守刀,纯粹就是眼里只有刀。
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实力强又铁石心肠。
就好像当初张胜利教导沈非一样。
就算对方是小麒麟,该收拾一样收拾,没一点情面可讲。
所以派他们来收拾教导海外这群张家人,也是张景泽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凌晨三四点。
岛上进行了一场单方面的狩猎。
张胜利他们六个就像黑豹进了满是毫无防备的猎物的森林一样。
等张海客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楼下已经躺了一地海外张家人。
而罪魁祸首正明目张胆的站在他床边,皱眉看着他,目光似有所不满。
张正雅也不是故意暴露,或者说不是想对张海客网开一面,而没有敲晕他。
主要是她准备动手的时候,看到了张海客这张脸,然后呼吸乱了一下。
睡梦中的张海客立马警惕的睁开眼。
“谁?”
声音还未传达,手上的刀刃先抵达了张正雅脖子边。
对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