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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真的又在哪里?」

肖扬轻笑,「还真瞒不过主人。」

郁远桃花眼微扬,真正的红玉环是他父皇母后骨血所制成,他又是修仙之人,自然有感觉这是不是真物,「你怕我总有一天会摔破它吧?」

肖扬笑着点头,「真的却不在我身上。」

他嘴上虽觉糟老头不可靠,心里却还是想一赌,到底把它赠出去会发生什么事?



杜自迩见程定山从灶房走出去,干脆地掐了咒,让那整把豆芽菜的头尾全都自己去掉了,随后他飞快地走出门去,见程定山到底在做什么。

程定山虽好奇这是哪,却也不敢恣意妄为,他只坐在饭厅看着这里的摆设,心道这应该便是肖扬的居处,他倒是想去看看肖扬的寝房,但是他当然没敢在这个时候去,杜自迩的眼睛还看着他呢。

却见御厨也跟着走到饭厅,「对了,大杜堂主,你能不能再帮我抓河虾?今天晚上要吃虾仁煎。」

程定山根本没心思问什么是虾仁煎,他只注意着前面那句话,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逼得要去抓虾。他想拒绝,但是内心怕拒绝便会露馅。

杜自迩想等着郁远和肖扬先回来,不打算跟着去,便笑笑地说:「哥哥,你先前还总跟我抢着去,不会现在又不去了吧?」

「谁说我不去?」程定山硬着头皮说道,冷冷地看着御厨,「带路。」

御厨心想这杜大堂主今天是吃炸药了吗?明明杜大堂主平时脾气就没有那么坏的,而且明明杜行远就认识路,为什么需要他带路。他初修仙,哪里想得到里头的弯弯绕绕,他也还不能飞,魔道这里给他配了飞行法器,他满腹疑惑地拿出飞行法器,带着杜行远去了新修葺的鱼塭。

魔道本来就傍着溪流,因为郁远总爱吃虾仁煎,于是取溪流的部分溪水,挖了一个池,里头放养了一些鱼虾。这池挖得可漂亮了,不多说还以为是观景用的地塘,清澈的池水里,清楚可见鱼虾自在悠游。

这里的鱼虾,却不只是一般的鱼虾,或是该说,本来只是放普通的鱼虾进去养,但是重望明来过这边后,老是偷拿卜烈植炼的灵丹这里丢一颗,那边丢一颗,虽未开灵识,倒是也渐渐有了灵性,长得奇好无比。

程定山被御厨带来,心想这魔道难道没修士了吗?为什么要杜行远自己来抓河虾,他自然没有想到杜行远没想假手他人,是因为杜行远内心又敬又爱郁远,才会想要自己动手。

他脸难看得不行,却不是杜行远原来的那种冷漠,而是心情不好的脸臭。

御厨并不会抓虾,先前都是杜行远或杜自迩用网子帮他捞的。

可程定山却没有这种兴致,他站在池边,躬身下捞了几回,这里的虾子并非凡虾,滑溜地游走大半。

御厨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杜行远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程定山从未如此窝火过,他修仙从一开始就在苍山,幸运的早早成了内门弟子,只论修仙相关,不问世俗之事,何时需要自己抓虾。

这里没有杜自迩,只有一个看起来地位不怎么样的御厨,他便也不忍耐了,心里极度不耐烦,取出霜月剑想吓阻那些鱼虾,霜月却跟他作对,完全不理会他,甚至再度试图戳刺他。

他顿时怒火丛生,一甩手便将霜月直接丢进池里。杜行远本身的修为已高,程定山这力道又不小,霜月发出银亮的光芒,飞进池中,插进底下的土里,顿时激起了极大的涟漪,鱼虾纷纷闪避,有些闪避不掉的,顿时被剑力震昏震死了。

「杜大堂主。」御厨瞬间哭出来,「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他在鱼池底下做了一些特别的布置,魔尊曾经给他一个玉镯,看起来乌漆嘛黑,不怎么特别,他便把它拿来竖着让鱼游来游去穿山洞也好。

那个手镯被霜月这样一震,整个都裂开了。

旁边许多鱼虾,也全都不会动,看起来是死了。

与之同时,杜自迩的眼睛一缩,迸射出寒光,「霜月!」

而另一边,郁远原本伏在白虎身上睡觉,白虎正在奔驰。他们本就习惯如此,多少年来都是一人一虎这样快意驰骋,郁远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此时却突然手一松,险些从白虎身上跌落。

「主人!」



脑海的记忆彷佛被按下退格键,现代记忆好似被单独截出来,放到另一个地方深眠,郁远再重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在扬扬身上,错愕又惊喜。

「扬扬,你没事吗?我一剑是不是刺得你很疼?」郁远抱着白虎,眼泪无端端落下来。

本来早做好心理准备,睁开眼却发现他的扬扬载着他奔驰,他才发现,他有多么想有扬扬作伴,他还是不可置信,「我不是把你丢下山谷了吗?是我们都没死,还是我们都死了?」

白虎听他所言,内心有了猜测,脚步微顿,不载郁远回居所,反而略转一个方向,带他进入一旁的树林之中。

又是近黄昏时刻。

「主人先下来。」白虎将郁远放下来。

郁远困惑不减,「为何要下来?这里究竟为何处?」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下来了,左右张望着,发觉这里不是任一处他熟悉的景色,但内心深处的确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想是因着扬扬在他身边,不管在哪里他便都能定下心来。

白虎变成人身,是他昔日只在郁远面前出现的男身。

肖扬定定地看着郁远,冰蓝色的眸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以及更多郁远不能参透的情绪,薄唇微启,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主人出事了。」

他当日将红玉镯表面镀上其余色泽,将红玉镯赠给御厨,被御厨拿去池里,他心想这也不错,总不会让谁毁了。看来是有人毁了它,原来糟老头说的是这个。

果然糟老头还是不可靠。

他心里把糟老头骂了千万遍,又对上郁远的眼眸,微微叹了一口气。

心道也罢,看起来虽似劫数,但或许不是呢?他在内心自我安慰,反正仅是失忆而已,他不是没历经过郁远失忆,再忘一次又如何?

只不过主人动不动就失忆,他自然还是不能原谅主人。这次特别不想放过主人,竟然直接把后来这段回忆全给忘了。

「啊?」郁远很迷惘,他跟扬扬相伴多年,能听得出扬扬说的是他有事,而不是另外有什么地方出事了。但他现在不是全身都好好的,「你的意思是?」

「主人忘了我了。」肖扬搂上郁远的腰。

郁远有点疑惑,扬扬基本上没有这么亲昵地搂过他,这举动在他看来,有些暧昧的意思。然而他感觉到扬扬的搂抱是实体的,便猜想他应该没死,扬扬看起来也好好的,连他刺的那一剑看起来都没事了,只是,扬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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