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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也不会惊讶。

「师父,为何如此做?」阚晁惊愕问道。

傅安宁心里已转了好几圈,他早有程定山会拖他下水的准备,毕竟他先前因为气不过郁远没被弄死之事,已经在程定山面前泄了底。

不过他倒不害怕,总之做的是程定山,他从头到尾并没有做什么,若程定山执意拖他下水,他也只需摆出师父,您当初已经污了一个弟子名声,怎能再破坏另一个弟子的姿态便够了。

程定山内心盘算妥当,这躯壳早已不堪用,他投胎或夺舍是早晚之事,如今他拥有转生法器,看起来能成的机率极高,若真像他所想,能夺他想夺之人的躯壳,他的立场便会截然不同,他届时就得先耗上几百年,先想办法除郁远、除肖扬,再回头一统修真界。

所以如今「程定山」的声名愈臭,对将来的他才是益事。

「想杀自己的徒弟,还需要理由?」程定山笑笑说道,「想杀便杀了。」

阚晁震惊到一时半刻说不出半个字来。

「师父说的不错,师父要杀便杀了,师兄,师父教导郁远多年,难道杀不得郁远?」曲映歌笑着说道,此举却是为了护下阚晁,她可不想再这个傻瓜去跟程定山拚,放着傅安宁去不好吗?

「师妹,你岂能这么说?」阚晁不敢置信地看着曲映歌,「郁师弟他并没有罪行。」

曲映歌心想你这个傻子,能不能清醒一些,「他声名远超师父,本就不该,师父又如何杀不得他?」

「为师者难道不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阚晁还是难以相信地看着程定山,「师父,您……骗我的吧?」

程定山看着阚晁,他收这些弟子,阚晁是他私心最喜爱的一个,虽然资质相对驽钝,却忠厚老实认死理,他无论说什么,总是支持维护他,又不像曲映歌心眼那么娇气。可是阚晁到现在还信任他,却不是他想要的,他总要把程定山这名声弄臭,再趁势转生。

饶是傅安宁,此时却也不知程定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原以为程定山会不认,他便拿出魔道给的威胁,逼得程定山认下即可,却没想到程定山大大方方认了,他深怕程定山还有后招,便提高警觉。

程定山心里打量着对谁下手比较容易得逞,他如今年迈,且早就疏于修炼许久,虽然修为不弱,但真要对战,倒是真不如眼前这三人了。

于是他飞快拿出剑,趁阚晁失神时,在阚晁右肩迅速划下一剑。

阚晁的双眸瞪得极大,完全不敢相信他的师父竟然会对他出手。

傅安宁此时也没空再多揣测程定山的想法了,他飞快拿出捆仙索,这法器是拿来捆绑元婴期以上的修者的,捆了之后可令修士连元婴都无法脱逃绳索限制,他动作有如闪电般,飞快解将程定山捆住。

程定山假意地挣扎回避了几下,便也让傅安宁绑住了。

「师兄。」曲映歌没空管他两人究竟在做什么,飞快帮阚晁探看伤口,「还好吧?」

这几天一个两个都肩膀被剑刺伤,是有没有那么巧?曲映歌内心感叹着,动手飞快洒上从卜烈植那里要来的伤药,她不过是要来备着的,没想到竟然真用上了。她心想要是让傅安宁帮阚晁上药,还不知道会上什么药。

「没事。」阚晁咬着牙,双眸发红,心里受着极大的苦楚,「师父……您……弟子愿替师父背骂名,便说郁师弟是我杀的。」

曲映歌真没想到苍山还能出这种真心人,只可惜认错人了。

程定山也没想到他这大弟子竟然维护他至此,连受他一剑都如此坚持,他没有回话,只不过狂笑出声。

傅安宁显然更没料到阚晁这时还弄出这么一出来乱,「师兄,魔道要的,可不是你,而是师父。师父,劳烦你先在清冷阁待上一待,待我们谈谈该如何做。」

清冷阁,是苍山派将修士关禁闭之地,整座楼阁以强力符咒镇压,在里头术法均使不出,要受寒风凛冽刺骨之苦,主要是让人于刻苦中思过,

程定山仍是疯狂笑着。

阚晁一个大男人则哭得满脸泪痕。

傅安宁自然知道苍山已是自己的囊中物,但他此时内心一点激动也无,程定山太快承认,前后形象亦改变太多,让他怀疑程定山会不会还有后招。不过这便只能提防了,太多无谓的猜想并没有用。

「师兄,与我们同押师父去?」傅安宁问道。

阚晁摇了摇头,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程定山确实对他不错,在他心里始终是个严格慈爱的师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师父为什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便只有曲映歌和傅安宁押程定山至清冷阁。

曲映歌嫌弃似地说道,「里头太冷了,我可不想进去,在外头等你吧。」

曲映歌此言正合他意,傅安宁点了点头,便押着程定山至清冷阁。一进清冷阁里,立刻像是步入冰天雪地之中一般,然而金丹期之上的修士虽然在其中使不出任何术法,却也不至于真被冻死。

傅安宁冷冷一笑,「师父竟然认了,不知师父安的是什么心?」

程定山淡淡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总不会听到魔道要来讨个公道,吓得就承认,这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师父。」傅安宁意欲激人说出实话。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要知道,程定山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程定山望着傅安宁,他方才一路来已经想了千万遍,是否能与傅安宁合作,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而且郁远必定还不知道傅安宁这事。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毕竟傅安宁如今都能如此吞下他,未来会如何仍未可知,若他希冀之事能发生,他或许可不花一兵半卒地便轻松将魔道得手。

到时候,要反噬傅安宁,或许亦非难事。

于是他自然不可能跟傅安宁交底,「这把老骨头,早就不想再用了,能痛痛快快地死,何尝不是坏事?」

傅安宁激人无效,便笑笑加重力道:「师父想要什么痛快?以芝兰剑斩首,并刺破元婴,给魔道和郁远一个交代,师父可喜欢?」

芝兰剑便是傅安宁的配剑,这剑甚至还是程定山找的钢材、灵石,赠傅安傅之物,有多锋利程定山很清楚,想到被利刃割过颈部,刺破元婴,程定山虽然已备好退路,脸色还是微变,然而仅止一瞬,他便再度笑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又有何不能忍?

傅安宁激不起程定山的响应,他不欲浪费时间,转头便出了清冷阁。

曲映歌深知有些事她能听得,有些事她没那能力多管,所以她在清冷阁外等着,便真的只是等着,并没有多去管里头那两人究竟怎么了,见傅安宁出来,她笑了一笑。

曲映歌对自己立在外形象有自知之明,她这么多年都是个见风转舵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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