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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郁远哪里想到这个小朋友会前后差距那么多,一时之间怔住了。
白桐也没料到。这重望明不是才喜欢尊上吗?怎么突然变成跟盟主求结道侣了?不是,尊上和盟主才是一对啊。重望明你倒是去跟烈植哥求结道侣啊!没有比烈植哥更衬得上你的人了。
「不行啊,我都答应了跟肖扬结道侣了。」郁远此时也不管他有没有答应过肖扬了,先拒绝重望明再说。
「这样啊。」重望明也不恼,他就是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人,郁远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他更觉得要用力追郁远,「那郁远哥哥,你带我在这里玩好不好?」
郁远哪里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是有兵要操,他肯定过着藏书阁和房子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我知道,我带你去!」重望明不容郁远拒绝,拉着郁远的手就要走。
「等等,魔尊大人会来找我,你不能随便拉我走。」郁远定着不动,重望明怎么抓也抓不动他。
重望明笑笑说道:「那你就跟尊上说你要跟我去玩啊,他会让你跟我去玩的。」
郁远毕竟对重望明和对肖扬的态度截然不同,他能初识魔尊大人就说自己懒,甚至讨背讨抱,在蛊王面前是没办法的。
至少他目前不会大方地说他好懒,不想出门玩。
而且这蛊王虽然中二了点,听起来还是个厉害角色,认识一下并没有坏处。就当成哄堂弟算了。
「那你等我一下。」郁远直接把玉球拿来当手机用,他施了术法,玉球慢慢浮现出肖扬的模样,肖扬显然还在跟双胞胎开会,「我跟蛊王出去玩。」
「嗯。」肖扬倒不担心郁远跟蛊王在一起会出什么事。郁远过去少数的罩门,就是师门。肖扬还不认为一个小小蛊王足以伤害郁远,况且他们手上还系着丝线,他总是能知道郁远在哪,「去吧,早上我有在你的储物袋里放了点心,记得自己拿出来吃。」
肖扬每天都会在郁远的储物袋里放入点心,让点心跟着郁远跑,他找郁远的时候,再一一拿出来让郁远吃。
「哦。」郁远非常敷衍,随口应应。
「算了,我晚点去找你。」肖扬心想他就算帮郁远在脖子前挂一串太阳饼,郁远肯定也只吃正面的那几个。
「那我就去啰。」郁远心想他这也很认真交际应酬了,踏青郊游这种事在他小学毕业后,基本上一年发生不超过一次。
他切断了与肖扬的连系。
「你的玉球为什么能这样用?」重望明眼睛为之一亮,「我的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把我的和魔尊大人的加了特别的术法进去,想说比较好连系。」双胞胎专属玉球,郁远自然也加了。
郁远见白桐还在跟那些修士交代事宜,便不再打扰,只是趋前示意说他要先跟蛊王先走一步,便转向重望明。
「走吧,你要带我去哪里?」郁远问道。
重望明用的是飞行法器,他拿出一片小芭蕉叶,一吹芭蕉叶为芭蕉扇,重望明踩了上去,郁远也跟着站上去。
重望明拿出他想办法拿到的玉球,「你帮我的也加。」
郁远心想要是每个人都找他加,他不就整天光视讯就够了,他哪这么有空。他敷衍重望明,不期待对方能被说服,「那得你成为堂主或堂主的道侣,我才能帮你加呀,不然每个人都找得到我或魔尊大人,我们岂不是整天忙个没完?」
重望明竟然点了点头,把玉球收了回去,「那我努力一下。」他愈想愈有道理,又道:「我把卜烈植换掉如何?我感觉蛊比医药来得有用。」
「我觉得你倒不如去当他的道侣。」郁远顺口胡扯。
重望明嫌弃,「他风一吹就会倒,我才不当他道侣。」
「哦。」郁远心想嫌货才是买货人,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国中生,实在懒得解释。
反正一下喜欢肖扬,一下又换成喜欢他,确实也是国中生的表现。
说不定哪天审美观一变,就爱卜烈植那种瘦书生了。
看大芭蕉扇飞的方向,郁远大概有底,魔道总坛旁边就有溪流,蛊王小朋友看来是带他去溪边玩啊。
他们正是降落在溪边,这里是溪的上游,溪面不宽,郁远看来不过十公尺左右的距离,重望明兴致勃勃地问郁远:「郁远哥哥,你要不要来抓鱼虾?」
「不要。」郁远断然拒绝,「这种年轻人的活动,就别让我这种老人家参与了。」
「那你想做什么啊?」重望明好奇地问道。
「这问题问得很好。」郁远回道。
眼前风光很好,午后阳光洒下,溪面闪动着粼粼波光,就在他们站着的上方有着苍翠到几乎墨绿的树叶,风轻缓地拂来,微微吹散郁远的发丝。
来到这里这些日子,郁远比较习惯这样的长发了,他想是不需要自己打理的原因。
魔尊大人虽然没来,他眼前却浮现魔尊大人那双素来肆意傲气的雾蓝色眼眸,站在溪的对岸,温柔地看着他。
仅仅是想到这个画面,郁远的心跳就快了起来,满脑子都是肖扬那双眼。
这几天空闲时,他用电掣做了一个适合画丹青的小桌子及凳子,做的时候听到电掣一直唉唉叫为什么要它劈木头,它又不是斧头,他也没理,只是想说这里到处风光都好,说不定哪天能坐在地上画幅画。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
郁远下了决定,「我要画画。」
「画画?」重望明成为蛊王之后,郁远那些惊世绝艳的往事已不再那么常被人提起,他因为喜欢肖扬,倒是有去留意一下郁远的生平,只是对以往郁远的画被吹捧得多贵难以理解。
但如今便不同于以往,他发现郁远一点都不输肖扬,而且会的显然不比肖扬少,他便对郁远画画产生了浓厚兴趣。
「你去玩你的吧。」郁远就像丢平板给他堂弟一样,虽然没东西可丢,但是毕竟是在溪边,便打发重望明去玩自己的。
说完,郁远难得自己把自己的画具摆好,桌案摆好,便坐着开始画了起来,跟入定一样。
重望明却没去做自己的事,就站在郁远旁看郁远画画看得出神。
郁远画的正是肖扬。他初来时那夜要画肖扬总画不好,此时下笔却异常流畅,他画的正是肖扬站在溪的对岸,人沐浴在阳光下,发丝在风的吹拂下轻扬,朝他伸出手的模样。
画中人一袭白衣微微飘动,明明是冰蓝色的双眸,却透着暖意,薄唇轻勾,伸出的手骨节分明,彷佛要把人拉入他所处的写意山水中。
郁远落下最后一笔后,咬着笔杆,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画中肖扬的手,那双手有多暖他是清楚的,他还记得这双手抱着自己,安抚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