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样答复众人。

肖扬行事本就难以推论,起初众堂主们以为肖扬不过是拒绝推托之词,但后来肖扬搬出郁远的「肉身」之后,他们旋即明白肖扬是认真的,确定肖扬即是郁远那头白虎之后,自然更不用提。

他们该更早猜到的,郁远总爱唤白虎「羊羊」或「小羊」,他们当初总是迷惘,觉得郁远不只是起名废,还有恶趣味,把一头白虎叫羊羊,偏偏白虎还从未生气,如今细思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羊羊,而是扬扬,小羊应该就是肖扬的昵称了。

当年郁远与苍山派一事,最可能救下郁远的,应该就是肖扬,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没能救下郁远,此为其中一谜,肖扬没说,他们不会那么没眼色地去问。

然而如今,如果肖扬背个人的事传出去,背上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恐怕很快就藏不住。

「师兄的魂力或许没变,但修为……?」杜自迩笑笑的,不太懂肖扬的用意,「让师兄当箭靶可不太好。」

太危险了,他与哥哥,是一点风险都不想让师兄冒的,若非已经知道肖扬就是白虎,他恐怕不会那么平静,冲上去再与魔尊打一顿都有可能。

「不必担心。我说过,我会把原本属于他的,一一讨回。」肖扬低笑,见杜行远程着早膳走进来,「我去带郁远过来,对了,你们这几天,留点时间,跟郁远过招。」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这是要打赢郁远呢,还是打输郁远好?

肖扬心里却自有打算,他起身到书房去接郁远。

郁远坐在桌案前,正提着笔在描绘,窗棂外明媚的日光从间隙悄悄窜进屋内,在他侧颜镀下淡淡金光,他骨节圆润的长指拿着笔,眉头微皱,漂亮的桃花眼里清楚地写着不满。

「丑。」郁远低低说了声,他太过专注,肖扬又毫无脚步声,导致他并没发现有人到来。

郁远动手将画揉成一团,扔进篓子里。

这回眉头微锁的换成肖扬,郁远多能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不是被送入仙门,也许郁远能成为惊世绝艳之画者。

郁远下笔有如神助,在他陪伴郁远这么多年间,最常看到郁远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画好的画,说着嗯就这样了,然而他明白郁远是中意的,青年极少弃画。

但篓子里现在绝不只一张废弃不要的画纸。

肖扬出声,「这是怎么了?」

郁远这才发现肖扬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此处,他并没有被吓着,反而解释道:「画得不满意。」

肖扬带着好奇心,方才角度的缘故,他没能看清郁远的画,「画什么,这么不满意?」

「白桐他们不是跟我要张图?我想都不画也不好,就想说要画一下,但画到你,我怎么画都觉得不够好看。」郁远解释道。

他生性散漫,以往在学校,就算被老师痛批如果再更用心、哪边再画得更仔细一点就能如何如何云云,他也是不愿搭理的。

这就是他的作画风格,改了那还是他吗?所以他总不理会,靠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用这种被老师评为名为写意、实为随便的风格拿过好几个重要奖项,老师都快被他气疯。

但今天是他生平头一回觉得自己笔力不够,难以表现出魔尊大人的盛世美颜,有点后悔他以前怎么就那么欠努力?

「哦?画我?」肖扬想把那些揉烂的纸拿过来,「我能看吗?」

「不能。」郁远想都不想地答道,「太丑了,丢掉。」

「好。」肖扬也不争,反正这些肯定还是要留给他收拾,等等再看就好。

没料到郁大画家懊恼过头,兀自碎念,「太丑了好想毁尸灭迹,这里为什么没有打火机?!」

他没那么勤奋,不可能像无数穿越者一样投入于各种新器具的发明。要选自然是选最快能解决问题的方法,转向肖扬,像是征询意见:「你说我把纸吃掉好吗?」

肖扬急中生智:「你觉得纸好吃吗?」

「没吃过,应该不怎么好吃?算了不吃了,帮我处理掉吧。」郁远终于放弃。

肖扬点头,「你先过去饭厅吃饭,你师弟在,我收拾一下过去找你。」

郁远确实已有食欲,不疑有他地离开书房。

肖扬微微一笑,收拾起书案。

郁远早餐吃得很愉快,是他喜欢的清粥小菜,此时的他却不知道,连在皇宫里最上头的那位,也没有他吃的这般好。

御厨半夜从床上被掳,吓得要死,杜自迩却笑嘻嘻地道:「找你去帮我们做做菜。」就把人弄晕,打包带走。

一醒来他人就在这个特别大的灶房里,甚至还有个放在上头的大冰窖,他看得有些呆住,昨天那个笑咪咪的人此时冷淡得要命,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做五人份的早膳。」杜行远淡淡说道,这五人份并非用人头数来算,而是用郁远食量来估测,他们全都早已辟壳,可食可不食。

御厨惶恐地点头。

「我来生火。」杜行远说道。

御厨看着这面色冰冷的男人不知道丢了什么进灶里,火苗就窜出来了。

「这……」御厨目瞪口呆。

「你做吧,动作快些,有什么需求唤我。」杜行远冷冷说道。

御厨心道谁敢叫您啊,没搞好他小命就没了,他从头到尾自己忙活,战战兢兢用现有的食材做好早膳。

杜行远在端过早膳前,伸手扔给御厨一颗夜明珠。

御厨看着这颗夜明珠发着愣。他皇宫待久了,虽然大多待在御膳房,名贵的物品仍多多少少见过一些。

这一颗……应该抵他在宫中忙一辈子所能攒到的钱。

御厨不禁思考,他先前在皇宫里卖命,整天怕项上人头不保,究竟有何用意?

既然都要害怕,来这里不是比较赚?

不过当面色冷淡的男人把餐点收拾进来,并且拿了画进来,说要他做出珍珠奶茶的时候,他脸又绿了。

珍珠?直接磕,牙齿真不会断吗?而且什么叫珍珠奶茶里没珍珠?

几日后当他收到另一张画,画的是颗圆圆胖胖白白的饼,说是太阳饼,又写着太阳饼里没太阳。

御厨非常怀疑人生。



郁远的好心情维持到吃完早饭,肖扬说要带他去练弓箭之前。

听到要练弓箭,他立刻就萎了。他这种瘦弱风一吹就会倒的人,怎么可能拿得起弓,射得出箭呢?

他张开嘴就想抱怨,魔尊大人那张俊逸容颜突然近在咫尺。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将男人的眼睫毛算得一清二楚。

「你想尝尝看禁言术,我不反对。」魔尊大人的声音低沉却轻柔,像根羽毛般,挠得人心痒。

「禁言术?是怎样的禁言术。」郁远隐约有些猜测,但他想,肖扬说的也许真的是某种让嘴巴动不了的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