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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身上有滚来滚去没擦干的水珠,这种小小的习性都能跟前郁远一样?

重点是魔尊大人竟把这种小细节记得一清二楚,看起来确实对郁远很有爱了。

「先把衣服换上。」肖扬说道,一手拿着衣服递给他,另一手拿着别条布巾帮对方擦头发。

郁远从那些衣物里挑出里裤,飞快套上。

「要不要帮你穿衣服?」肖扬又问。

一柱香前的郁远一定没脸没皮地说好啊,然而经历过赏鸟事件的郁远,已经是个成熟的郁远,能自己穿衣服了。

「我自己穿就好。」郁远回道。

郁远心想这衣服好脱,应该也不会难穿,但肖扬就站在他旁边,他没来由地手指比衣绳打结打得更夸张,最后还没用地微颤。

「能不能不要在用得着你的时间闹别扭?」郁远对着自己显然没什么用的手指低声嘀咕。

肖扬低低笑出声,「我来帮你。」

魔尊大人上半身裸裎着,结实的胸膛离他靠得太近,散发出性感的气息,郁远心跳突地极度不规律乱跳一通。

郁远从前除了体育课激烈运动外,心跳从来没跳那么快过,他忍不住想怪肖扬,帮他重塑的这个身体素质也太差,时常心律不整,跟患心脏病没什么两样。

一抬眸却看到肖扬认真为他绑衣绳的眉眼,内双的眼尾深折,水蓝色的眸光认真而专注,毫无杂质,就只是认真帮他穿好衣服,没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可惜感是怎么回事?郁远思索了一下自身诡异的心情,用力捏了自己大腿一把,要自己醒醒。

肖扬看到郁远的举动,不动声色地暗笑傻主人,心想他这陷阱早就已设好,岂是捏个大腿就能不进套的。

他平静地牵过郁远的手,「穿好了,进屋吧,我为你把头发烘干。」

郁远跟着走,内心忍不住赞叹,魔尊大人正常时实在是新好男人,体贴细腻又能读心,要不是职业风险太高,他内心也还是很想念爸妈,他愿意立刻把自己打包送给魔尊,而且不许退货。

前郁远回来也不还回去。

实在是太好用的工具人,还长得这么好看,虽然时不时会坏掉,但瑕不掩瑜,一天下来,郁远依旧是喜欢魔尊的。

尤其他坐在床上,让魔尊直接用手帮他烘头发的时候,这复杂的喜爱心情到达了高点。

魔尊那双手感觉比dyson还好用,自带热力,这么长这么麻烦的头发,感觉也能被吹很干,他整个人都被暖得有点昏昏欲睡。

「晚上一起睡这里?」肖扬趁机问道。

「好。」郁远已然快睡着,根本搞不清楚对方在问什么。

「你说的。」肖扬重复确认。

「嗯。」郁远狂点头,事实上是打起瞌睡。

肖扬对这人很了解,「求求我陪你睡觉。」

「求求你。」郁远神智不清地乱答。

头发吹干并且被梳好之后,清醒过来的郁远,心想刚刚他是不是答应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他怎么都想不出,索性放弃。没心没肺地跟肖扬要了画具,趁男人在穿衣服,吹干头发时,在房里的小案上详细地画了咸酥鸡,他把他喜欢的食材全画上去,每一项都精心解释,鸡肉、豆干、米血、鸡软骨、鱿鱼、甜不辣……连九层塔都没放过。

待画好,郁远毫不客气地把画具全留给魔尊大人收拾,「我以后宵夜能吃这个吗?」

肖扬看了看,感觉不怎么困难,「可以,这几天就帮你做。」

「不现在做吗?」郁远画到自己都有点馋。

「要搜罗食材。」肖扬解释道,「有些晚了,睡觉吧。」

郁远点头,没什么意见。

肖扬本想伺候郁远洗漱,但郁远毕竟是现代人,觉得连刷牙、洗脸都让别人帮忙实在是没天理,便自己动手做好,让肖扬善后,很快上床躺平。

待肖扬也跟着摸上床的时候,郁远炸了。

虽说这床非常大,但郁远没想过要跟别人一起分着睡,他就算在家里也是自己睡一张Queen size的床。

郁远质疑,「你为什么会上来?我有说要跟你一起睡吗?」

肖扬淡定,「有的。」

肖扬一弹指,方才熄灭的灯火又亮了起来。

郁远心想怎么可能有,却见肖扬拿出一颗玉球来,手在上面一摸,影像缓缓在上面流转。

里头有两个男人,状态亲密,一位在帮另一位烘发梳发,被梳的那位狂点头,看起来就是正钓鱼钓得欢。

郁远很快明白这是个修真界的监视器回放,把两个人的对话从头看到尾,脸一阵青一阵白,沉痛地想着,他就不该乱打瞌睡。

「我那是想睡。」郁远为自己辩驳。

肖扬轻笑:「来不及了。」

「我、我去书房。」他记得书房也是有床的,手脚并用地打算越过肖扬爬下床。

肖扬微笑,「离开这张床,就没盐酥鸡吃了。」

郁远不服,「……谁准你用盐酥鸡威胁我?」

魔尊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吧。他郁远确实是一个能用盐酥鸡威胁的人。郁远默默地又倒下,仰躺回去,非常可怜地说道:「我好像没跟别人一起睡过。」

「我知道。」肖扬笑道,默默在内心回,你先前只跟老虎睡过。

「我睡不着。」郁远嘟囔道。

肖扬熄了灯。

「我好可怜。」郁远继续哀兵政策。

肖扬只字未回。

「我才过来第一天,难道就不配拥有自己一张床吗?」郁远持续卖惨。

肖扬终于开口:「你再说个千百句,都不会影响我们要同睡一张床的事实。」

郁远委屈无处宣泄,不嫌费劲地做着各种可怜巴巴的表情,约莫就是把QAQ、(﹏)、(﹏)、(T_T)……轮番上演一遍。

肖扬那双夜视力极好的眼睛全看得一清二楚,唇边噙着笑。

方才还在说绝对睡不着觉的郁远,把那些表情全做一遍之后,兴许因为用一番力气在挤眉弄眼上,一放空下来,眼睛就重得打不开了。

「不是说睡不着?」肖扬轻笑,放下床帐,现出原形。

深眠中的郁远下意识地靠近那尊暖和的、毛绒绒的大型动物,整个人抱着一团大毛球,埋在白虎身上,睡得又甜又香。

什么不习惯跟人一起睡觉,绝对会睡不好的事,根本就没发生。

他作了一个梦。梦里他有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就是一直以来他梦到的那头,他很高兴地不停撸着白虎,很怕把白虎撸到变秃毛虎,但完全停不住手。

肖扬就这样被他家主人边睡边无意识地撸了一整夜的毛。他如今早已不需要睡眠,睡觉就是可有可无之事。被青年撸实在是舒服,就是太过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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