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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开除了,不用我们动手了。”
谢哲有些不解地“啊?”了一声,随后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没把给林浅资料的事说出来。
他眸色晦暗不明,抬眼朝林浅看了一眼,正跟她对视上,嘴角扯了扯,不知为何笑得有点苦涩。
林浅也立即回了个笑容。
心里暗骂着:两个渣渣,等着自食恶果吧!
林浅将电子版的文件抄送到慕总的邮箱里,拎起文件雄赳赳地走向那扇漆黑的大门,犹如要上战场的女战士。
但转角后气势转瞬即逝,女战士的脚步被迫停在了门前的队伍后,安安分分地排起了队。
这些都是等着跟慕总做汇报的高管。
林浅探头数了数,一共三个人,还好,不算多。
排了一会队,林浅身后又排了两位项目负责人,林浅在这群高管中显得格格不入。
没一会,办公室门开了,里面传来了冷冰冰的一声:“带走你的垃圾!”
打开门的那位高管立即回去拿走他的文件夹,灰溜溜地快步走了出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林浅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文件,握紧了一点,突然心里有点慌。
又一位总监进去了,林浅默默背着自己准备的说辞,可随着办公室里面不断传出的冷呵声变得磕磕绊绊的,脑子有点混沌。
门开了,接着又有人进去。
每个都是谨小慎微地进去,灰头土脸地出来,林浅终于排在了第一位,可已经紧张到双腿有点轻微的哆嗦。
最后一个人出来了,是东三省的项目总,一个满嘴胡茬膀大腰圆的硬汉。
开门的一瞬,一滴泪飚了出来。
林浅震惊地看着他眼里蕴含的泪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项目负责人,欠身让他们走到前面:“你们先,我不着急。”
听着两人的道谢,林浅又站在了最后面,稍稍松了口气,默默想着一会进去怎么说更能打动严苛的慕总。
其实排队越久林浅越想打退堂鼓,甚至产生了怀疑,这个仇是非报不可吗?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龌龊把戏,自己不上当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报复呢?
就在她后悔之际,门开了,排在她前面的最后一位负责人也出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林浅挺直了背脊走了进去,突然一声巨响吓得林浅本就易惊易吓的小心脏差点飞出来。
原来是文件夹砸门上了。
也不知道慕总今天怎么这么易燃易爆,怎么每个汇报的人都不得善终?
林浅还想再往后窜窜位置,企图等慕总心情好一点再进去,可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漆黑的大门正在缓缓关闭,林浅在大门关上的最后一刻用手抵住了。
她还是决定坚持一下。
再次迈进骤冷的办公室,林浅打了个冷颤,站在门前含着头视线盯着锃亮的地砖,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似的,轻声说着:“慕总,我,我还想来跟您争取一下,我想……”
有节奏敲打着的键盘骤然停止,慕承亦撩起眼帘,沉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过来说。”
林浅也鄙视自己胆怯的样子,想着大方勇敢一点,可脚步却很诚实慢腾腾往前挪着。
这几步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林浅把文件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双臂紧贴在身上,站军姿一样笔直。
一开口,声音还是没放开:“慕总……我想再跟您争取一下刚刚……”
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再次被打断。
“刚刚声音那么大,现在不敢说了?”
林浅:……
可能是刚刚更愤怒一点吧,现在怒气值明显不够了。
林浅努力回想了一下偷听到的话,让自己保持在气愤的情绪里,果然有了点用,她声音大了一些。
“慕总,我是想再跟您争取一下这次广告招标的监管一职,这是我通过了解这次的招标资料定制的监管细则,同时也抄送了一份到您的邮箱中,我认为我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而不仅仅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就跟我那次开车去酒会一样,我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也请慕总像那次开车一样给予我施展能力的机会!”
终于说完了,比想象中发挥得好,不仅没卡顿还条理清晰有气势。
呼出憋在胸口的气,感觉人都清爽了许多。
本以为自己这番慷慨激昂的请战书会让慕总对自己刮目相看,进而同意了她的申请。
却没想到冷静的声音再度打破她的自信。
“理由呢?”
林浅:“……理由就是这个啊。”
还要什么理由?
会议上说一遍,刚才又说一遍,要八百个理由吗?
慕承亦:“这些都是借口,我要真实理由。”
这句话一出,林浅心里一惊,手心在乍冷的环境中竟然渗出了汗。
说不说实话呢?
还是让慕总跟大家一样误会自己是因为谢哲才要求跟招标的?
慕总应该不是那种会成全员工爱情的人吧。
林浅正纠结着,冷凝的声音再次袭来:“是为了企宣部的谢哲?”
林浅眨了眨眼,没有立即否认。
修长的手指勾住桌上的签字笔在指骨中把玩,姿态峻拔又沁了一丝类似生气的情绪。
说厌恶吧还达不到,说烦闷吧也没那么大的情绪起伏。
总之,林浅看不透他此刻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慕总似乎有了点活人气,不再那样高高在上,清冷感减轻了一点点,但压迫感可一丝不少。
他冷声开口:“林浅,这是公司,不是你用来找男人的地方。你之前的种种离谱行为我没计较,是看在你能力尚可做事谨慎且总裁办确实缺人的前提下,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下去。”
林浅:……
完了,就知道他会误会。
林浅:“慕总,我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
慕承亦:“没必要。”
林浅这次没那么听话,转身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把门给关上锁好。
然后转身回来上下左右地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问道:“这里没有监控吧?”
慕承亦手中的签字笔“啪”地一声扣在桌面上,拧眉看着她的一系列行为,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林浅知道自己之前的巧合行为有点解释不清了,她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好,但这次谢哲的事她能解释清楚。
事以密成,她的动机绝对不能泄露半分,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她很谨慎,即使在慕总办公室也怕隔墙有耳。
林浅抵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探着身子想小声告诉他真相,可慕总却蹙眉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距离又拉开了。
她只能绕过办公桌侧面,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