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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温砚连忙咳嗽几声,红着耳朵放下筷子,匆忙道:“我吃完了!我要去花房!”

他起身太快差点绊倒,周叔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刚才他笑得满脸褶。

“急什么?”顾凛川淡声道:“今天有事跟你说。”

温砚站稳后一脸狐疑地瞅他:“什么事?你今天不忙啦?”

顾凛川这几天工作好像特别特别忙,很早出门,很晚回家,他有天晚上在客厅等顾凛川都等睡着了,当时十点多,他还陪顾凛川吃了顿宵夜。

倒是今天顾凛川晚上七点不到就回来了,他们才有机会一块吃饭。

“嗯。”顾凛川十分自然道:“这两天忙完了,以后都会早点回来。”

温砚点头”哦”了声,“那你要说什么事?”

“到书房说。”顾凛川抬抬下巴,手指在轮椅按钮上一按,很快到了温砚身边。

温砚一脸的受宠若惊:“四楼?书房?我也能去?”

顾凛川看他这表情和反应,有些不悦地皱眉:“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去了?”

“嗯……”温砚默默瞥了眼周叔。

周叔卖过他那么多次,他反过来卖一次也没什么吧~

周叔咳了声,察觉到自家先生的视线后,他也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实在冤枉。

他那时候哪里知道先生会变成今天这样,只是公事公办地转达要求而已。

要怪也得怪您。

周叔恭敬地低着头,眼里居然破天荒地滋生出一丝对雇主的埋怨——自己打脸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他一把老骨头

顾凛川似乎也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抿唇对温砚道:“以后可以了。”

“真的?”温砚试探性地得寸进尺:“那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能去?”

顾凛川”嗯”了声。

“哇!”温砚夸张地捧着小心脏,甜甜一笑:“顾凛川,你好宠哦!”

“知道就行。”顾凛川被他这模样哄得心里一软,没忍住笑,抬手拍他脑袋,“别耍宝了,过来。”

温砚”嘿嘿”一声,屁颠屁颠跟过去。

今天温砚是第一次踏足四楼这个属于顾凛川的领域,格局和和楼下是一样的,只是卧室的位置换成了书房。

温砚进书房后还有点手足无措,总感觉要发现顾大总裁的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小说里不是都写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商业霸主,他的私人领域会有各种机密文档和不为人知的秘密,随便泄露出去一个就会令整个商场动荡,局势扭转。

温砚一边紧张,一边还满心满眼都是好奇,从进门就开始四处张望。

这书房是个套间,也有露台。

左边是被隔开的休息室,里面有张很宽敞的沙发,一个茶几,薄薄的一层地毯——看来之前铺地毯的工人没能进到顾凛川的私人空间里。

温砚难免有些唏嘘。

中间是很宽阔的一排收藏品展示架,上面摆了几排几列看起来打碎一个就得把他自己赔进去的藏品,估计都是拍卖来的。

展示架右侧是个超大又宽阔的办公桌,很整洁,只放了一台笔电。

温砚在视觉上比划了一番桌子大小,感觉都能躺下一个自己了。

他自以为他张望得很隐晦,脑袋一点不动,只有眼睛往偷摸摸地往各个方向瞟。

可惜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太显眼,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更是灼亮一片,顾凛川想不注意到都难。

“你在看什么?”他有些好笑地问。

温砚”咦”了声,看鬼似的看他:“我这样看你都能发现?”

顾凛川:“……”很难不。

他颇有些无语又无奈地按了下额角,转身去从书柜抽屉里取出一份文档。

这场景太眼熟,温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条件反射地问:“又要签协议了吗?”

顾凛川:“……”

他想到了那晚被他毁尸灭迹的几张纸,神情有几分古怪的微妙。

“居然还有第二份,“温砚边走过去边嘟囔:“这次是关于什么的啊,你怎么总让我签奇奇怪怪的东西……”

温砚说着,心里却有一种很微妙的不舒服,唇角不自觉地往下耷拉着,眼睛里面也不亮闪闪了,一副被打扰了好兴致的样子。

“不是协议。”顾凛川咳了声,深看温砚一眼,把打开的文档放到桌面上,手指轻点:“来看。”

“什么呀还神神秘……”温砚小声嘀咕到一半,低头看清后突然瞳孔一缩:“这是……”

居然是一份转学手续。

温砚茫然又震惊地愣在原地,他木着手指往后翻了翻。

数据准备的非常全,包括温砚以前的成绩和信息说明,退学原因,复学申请,政府审核后的审批,以及学校的红色大印章。

温砚看着看着,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原本能看懂的那些字突然变得不清楚,变得认也认不得。

“你,“温砚喉咙间”呜”了一声,难以自抑地哽咽道:“你都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这两天。”顾凛川勾着下巴抬起温砚的脸,被泪水糊得满眼心疼,动作轻柔地给他抹眼泪,无奈轻叹:“怎么又哭。”

“我就哭,我忍不住。”温砚抬起两只爪子扒开顾凛川的手,然后抽抽噎噎擦眼泪。

他也不想动不动就哭,可泪腺就是发达,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温砚甚至感觉自己在顾凛川面前都快哭成习惯了,眼睛红红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顾凛川手被拍开也不生气,在一旁给他递纸巾等他发泄,一边还得轻声细语地哄着。

温砚在一声声”好了好了,没事了”的温柔嗓音中抹小一会儿眼泪,心里那股激动复杂的情绪才平复一点。

他真的很开心,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喜极而泣的感觉。

顾凛川见状又递他一张纸,看着温砚擤好了鼻涕,才低声问:“这回好点了?”

“…都怪你。”温砚瓮声瓮气地说,鼻尖红红,嗓子都哭得有点哑。

顾凛川几乎是哭笑不得,顺着他:“怪我怪我。”

温砚反而不好意思了,手指折了摺纸张的边角,“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学校的啊。”

他没和顾凛川说过自己想去学校的事,之前在奶茶店见沈跃的时候,温砚很羡慕那些人,觉得他们正在自由自在地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

其实没指望顾凛川能帮忙的,温砚连这件事都没和顾凛川提过一句。

他本来都想好了,等和顾凛川的协议终止,他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去学习去参加成人高考,去读大学,去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把那些上辈子都没机会和没来得及做的、想做的事都尝试一遍。

可顾凛川今天直接把机会送到他眼前了,甚至还把一切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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