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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遍。
“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别人要花尽一生来收买,我给他们多少银子都换不来。”
谢知年笑得凄美,他扶着江歧远,喉咙里爆发血液味道,到处遍布着血腥味令他作呕,凛冽的寒风刮得他后背生疼,忍不住闷哼苦笑道:“你有替知年考虑过么?他们不敢动你,报复的又是谁?”
“替王爷挨骂的又是谁?妖妃乱党从何而说,分明是君王决定的错误,然背负吹枕边风的骂名的却是我们这种闺房之人。”
楚惊鸿指尖的风霜更加浓重,没考虑过这曾潜在的危害,手里躲在壳子里的小刀露出血光,匕首壳落在掌心的触感不重,想起王德明的劝解,掉落的油纸伞填满苦涩。
看着青年难过的模样,心都揪成麻花,听着那人绝望地开口:“说不定你登上史书,我就成了你旁边的恶毒王妃,烽火戏诸侯,你戏得是人命。”
谢知年连连地苦笑,缭绕地呼吸瞬间弥漫着院子:“王爷权侵朝野,野心勃勃,你残忍暴虐,心狠手辣,都是王妃的锅,你用爱驱使我杀江歧远。”
“那你有想过那些文官也会忌惮你的战功,从而掩盖历史来侮辱我么?”
楚惊鸿皮肤差点被风吹到皲裂,他双眸如死沉的大海猛地冲上去,捏着手里的匕首,凹陷地瞳孔爆裂出血光:“他们断敢?你是本王的人,谁敢动你就是与我作对。”
“与本王作对的下场只有死。”他就是要血流成河,不可一世,纵然所有人满门抄斩都在所不辞,说话间,手中的刀子不由露出半个头,那丛生的怒火起着波涛,腿瘸不意味着苦练的挑断手筋。
自己的金丝雀背着自己受着这么多委屈,他这王爷怎么当的?嫌弃自己的伤疤是正常人的害怕,那他这三年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谢知年委屈来自处何处,调查的刑场确实有谢知年的身影,那借酒消愁的恐惧是自己加上去的。
他与江歧远的关系到底又是什么?
楚惊鸿陷入情绪的沉思中,他周身气势散发更凶,果真拿自己金丝雀没有办法。
谢知年见对方试探的眼神,眉心里藏不住的寒冷,勾着苦涩的笑容:“与你作对的人就得死,那我也在与王爷作对。”
反正你从未相信过我:“知年深知王爷改变不了,还是在试图劝解王爷。”
改变?
这句话出来楚惊鸿疑惑能得到解除,他觉得很假不真实:“你跟他们不同。”
楚惊鸿神情冰冷又残酷,脑海中被谢知年的话刺痛一下,强大的酸楚覆盖着疼惜:“他们侮辱你,打的是我面子,你为何总是看表象?真是好算计,你深知我伤你也在伤自己,故意说这些话伤我?”
谢知年嘴唇里透露着失望,那泪滴卡在眼眶出,红肿一大片,却什么话也不说:“这是你想的,我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辩解。”
“是又如何?”
他骨头里飘过寒冷,如用慢刑伤害着后背,这一切本来就是他自讨苦吃,所以再疼再累也要受着,这应该是他如愿以偿的,因为楚惊鸿记恨上他,再也不会为腿而难受:“知年就是想救江歧远,故意跟王爷兜圈子。”
他转移大半注意力,可为什么神情挡不住的难过?
【028:所有人都被你表象给骗了,系统检测到宿主愉快值为三十,你今天似乎很开心。】
【谢知年:任务要快结束了,能不高兴吗?刚刚目标人物黑化值降了,接近破心的阶段,话说这楚惊鸿还真是找虐,我用反话却相信了,你要我现在刷取恨意值我还能刚,要是我现在亲一口江歧远,给他证明一下是假的,那岂不是这位面就会崩塌了?】
【028:宿主你恶趣味好重,当面亲情敌真过分。】
坐在虚空间的028目睹着大屏幕,想想也觉得刺激,后戴上专属的小墨镜。它仔细地看着楚惊鸿手指正摩擦着匕首,跟自己宿主的自暴自弃形成冲击:“所以你装不下去了?”
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阴森,楚惊鸿厌倦地神色透露着远离,他蹲下的身子,衣沾染着谢知年的血液。
“怀里躺着我深爱的人我岂能装的下去,我说的难言之隐都是假的。”谢知年苦笑地闯入楚惊鸿眼中,他听出谢知年每一个字,看着对方肆无忌惮地恶意上沿,那阴鸷也错乱起来:“谁稀罕救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自身难保还救你?”
靠着手段上位的人都不傻,谢知年摸清楚惊鸿的底子,也不对任务觉得迷茫。
只见楚惊鸿手紧握成拳头,竭力克制着浑身颤抖的怒火,他匕首血液滴落下去,更认真地回想,其他人没必要替谢知年欺骗自己,那人确实看到自己杀人。
跟王德明说的那样,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么能看见杀人还不留下阴影的?那他又次次不相信对方,从怀疑到最后的不信任,导致对方心里难受?认为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喻文佳见谢知年难为地护着江歧远,和楚惊鸿眉间的郁色,他扑通地跪下身子:“王爷公子说的都是假话,他对王爷是真心的。”
“阿佳。”谢知年难受地扯着嗓子。
楚惊鸿冰冷地视线扫过喻文佳,舔舐的嘴角残留着硝烟:“好一个主仆情深。”
“本王没叫你跪下,你想跪一辈子下去敲掉骨头就可。”他后转过身盯着谢知年,这份熟悉的感觉令他不舒服,搜刮着干净:“我信你说的都是假话,所以,别再说本王无药可救。”
“转移你替别人挨过的罪过,说来救本王,可本王没奢求你救。”
所有用这来解释不难,姻脂盒这一笔账楚惊鸿不打算追求,是非功过全部加在自己身上。楚惊鸿那黑色的头发布满雨滴:这就是你说得拯救自己,这就是你说的至死不渝?是在为救与不救拖延时间。
这么想来江歧远对谢知年不怎么重要,要是重要,早就大动干戈跟自己硬拼。
楚惊鸿破天荒地笑出声,他捏着匕首,似乎在暗自高兴:“那现在你想要什么?你是在救江歧远,还是在害他?耽误时间太多,他这小身板遭不住。”
谢知年脸色苍白,沙哑地开口,忍不住闭上眼睛:“你提条件。”
楚惊鸿目睹谢知年的难过和苦楚,心里更加确定答案又开心几分,袖子中的姻肢盒变得沉重,但是太过于荒诞而舍弃,意外感受到几分那人的真情,张开口说道:“明日替我换药。”
他难得卸下防备,见谢知年收紧手指,一块一块地搬开,往上擦拭掉对方眼角的眼泪,那脸部里面都血液,望着树林摇曳的身影:“王府不熄灯,也不蒙上白布。”
“我要你替我换药。”
“我答应你。”
谢知年面色苍白到极点,咳嗽的血液差点溅出来,上次换药就差点吓